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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四)(2 / 2)

藏在袖子里,乖巧地放在腿上,依然颇像学堂里的乖学生。

马车狭小,两人相对无言反而觉得压抑,萧辞有意找个话题,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只能捡起之前被妙歌打断的话头,问道:“驸马早上说辰时应该如何?”

温言没想到萧辞还能记得,他意外地看了萧辞一眼,仿佛在确认对方是否真的在问自己。

“无妨,若不方便说便罢了。”

“没有……没什么不方便的。”这次倒成了温言抢着开口,似乎生怕萧辞不问了。“平时臣在家时,父亲要求家中子弟辰初即要到达书房。”

萧辞心道有病,但还是全了他温家的面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温家不愧是诗书传家。那若是迟到呢?”

“父亲治学甚严,对家中子弟,自然也是极严格的。”温言的话轻描淡写,但是萧辞却也猜到了一二。

温言的父亲温阙自己便是两榜进士出身,靠着苦读才有的出头之日,是无数寒门子弟的楷模,每日里前来献书的读书人不知几多,有一段时间甚至在自家府里开了学堂,听说不少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大户子弟都专门到温家求学。

后来他出任宰职,主持科考,为了避嫌才终于不再开门授徒,但是门下学子却有增无减。

温言是温阙的独子,要是连早起都做不到,恐怕还真的不会善了。

萧辞想起自己小时候每每回京城,只要当时还是太子的萧齐课业不停,她都会被要求一起去听太傅讲课。她小时候没耐性,听太傅论来论去,从旧纸堆里引经据典,便忍不住在课上打瞌睡。当然她也没少挨太傅的手板,至今想起来仍不得不心中唏嘘。

既然她这种从小山间习武皮糙肉厚的,都对这些一脸忧国忧民的老夫子心有余悸,那么温言这种细皮嫩肉的读书人,怕是更要担惊受怕。因此这么一说,萧辞就格外能理解温言早上惊醒时的心情。

她对这驸马虽然没多少情谊,但是用这些小手段折磨人倒也大可不必。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我府中没那么多规矩,这种小事驸马随意即可。我有时上朝起得早,驸马也不必跟我一起,晚些起身也无妨。”

“另外我平日的饭食都是妙歌安排,若你喜欢什么,直接告诉她便是,若有不合口味的,也不必忍着。”

说完,萧辞靠在车厢上,自顾自闭目养神,错过了温言眼中一瞬即过的意外神色。

温言笑着低头,一点点解开手指上所有布条,然后又将所有布条捋顺打结,小心揣在怀里。

有的纱布上的血已经干了,和伤口黏在一起。温言一只手操作不便,加上马车晃动,动作一大又重新撕开了伤口,痛地倒吸一口冷气,但硬是没有发出声音。

彼时春光正好,沿街都是热闹的烟火气。春风推开车帘,一点点裹紧了车上的两人。

萧辞地位特殊,公主府马车特许皇宫内行走。所以两人没有在宫门处下车,而是一路大大方方地长驱直入。

也许是因为进了皇宫,感到了肃杀的气氛,原本一路养神的萧辞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温言已经解开了所有包扎,正在擦指尖血迹,忍不住皱眉道:“就算我包的是有点丑,你也不用嫌弃到这会儿都忍不了吧?”

原来真的是她包的。温言第一次真正朝着萧辞笑了一下,道:“殿下误会了,这包地太显眼,要是让别人看见,免不了要问一句。就算不问,心里也要起疑。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人多嘴杂,到底于公主名声不利。”

这是温言说的最长的一段话,目的居然是为了萧辞那无可救药的名声。

萧辞仿佛看到一只蚌壳紧闭的小河蚌小心地伸出了一块白色的嫩肉,在四周粗粝的石滩上轻轻试探。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总之他趁着水流,向前移动了一小步。对方太过小心,倒是逼得她突然就不敢动了。

可是她不说话,温言的眼神又一直盯着她,眼巴巴地又像在等她说什么。她快速移开眼睛盯着车厢一角,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在掩饰尴尬。“这天底下,大概你是唯一觉得我的名声还能救的人了。”

她声音爽朗,神色洒脱,似乎真的不把名声一事放在心上。

“放心吧,有陛下在,我这名声就算再坏下去,也伤不了我分毫。你手指上的烫伤不严重,晚上回去让人再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很快就好了。”

“晚上……”温言欲言又止。

“嗯?晚上怎么了?”萧辞不明所以。

温言喉咙干涩,他也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只能硬生生咽下嘴边的话头,把手藏进衣袖里。

这一路上,温言再没找到机会跟萧辞解释清楚这个“晚上”是怎么回事。直到两人面圣的时候,他耳根上还带着未及退下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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