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火车。
傅明月和王雪梅紧紧跟着陈安安,生怕丢了。
三个人是挤上火车的。
人太多了。
队上买不到卧铺,给她们买的硬座。
三个人好不容易挤进了车厢里,找到了自己的位子。
陈安安这才发觉他们三个人的位子上这会儿居然已经坐着人。
不过这年头车厢里人这么多,有很多买不到坐票的人,所以大多数人如果看到空位子会暂时坐一下。
坐在他们位子上的是一个老太太,身边有一个年轻小伙子陪着她。
陈安安拿着车票对两人说道。
“老太太,不好意思,这个位置是我们三个人的。”
这年头儿出门儿遇到极品的概率比较高,陈安安已经做好了被对方刁难,无理取闹的准备。
却没想到老太太和年轻人一听这话,急忙站起身,
“不好意思,姑娘,刚才我腿有点儿疼,所以看到这里没人,就暂时坐了一下。
来来来,这个位置是你们的。”
不光老太太二话没说,旁边的年轻人也没说啥,直接扶着老太太。
来到了座位的旁边。
这才发觉过道里放着两个大包袱。
扶着老太太坐在包袱上,就靠在硬座的椅背上。
陈安安这才发觉老太太走路一瘸一拐。
站起身的时候尤其明显,腿部膝盖的位置已经变形。
心里略有所思,看来老太太应该是常年的风湿病,腿部现在都已经变形了。
包袱坐下去之后就会变得很低,老太太本来腿就已经变形。
坐下去之后腿无法伸展,所以看起来就比较痛苦。
尤其这一阵儿过道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老太太时不时还要挪动一下,给别人腾位子。
旁边的年轻人不时弯腰跟路过的人说着抱歉。
陈安安让王雪梅和傅明月靠着窗子坐。
尤其是让傅明月靠着窗子,她知道傅明月有晕车的情况。
还特意嘱咐傅明月上车之后掐着自己的穴位,这个穴位可以防止晕车。
安排好俩人的座位,最后靠外面,这个才是她的座位。
想了想。
陈安安轻轻的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
老太太正用手揉着膝盖。
感觉到有人轻拍,急忙抬起头,看到是刚才那姑娘,以为是自己靠在座位的椅背上蹭到了姑娘,急忙道歉,
“姑娘,对不起,我可能没注意碰到你。
我往外坐一坐。”
“老太太,我的意思是咱俩换一换,你坐我的座位,我坐你的包袱,你觉得怎么样?”
老太太一听这话急忙摆手,
“这怎么行呢?不行不行,你可是买了票,买的是座位的票。
俺怎么能占你这个便宜?”
旁边的年轻人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可是看到老太太这么说,也只能垂下了头。
“老太太,我年轻坐在这里过来过去我也方便。
您看您的腿好像不太方便,您还是坐在椅子上比较合适。
不然的话动来动去大家都麻烦,快别客气了,老太太来,我扶您坐到座位上。”
陈安安就是这种人,只要对方以礼相待,而且懂得礼数,她是很愿意帮助弱势群体。
老太太最后只好坐在了陈安安的位置上,而陈安安坐在了她的包袱上。
老太太看见陈安安这么做,不由得眼眶一红,
“姑娘啊,这一次真的得谢谢你,俺没出过远门儿,这是第一次跟儿子出远门儿。
真的要谢谢你。”
“老太太,您别这么客气,对了,你们是准备去哪儿啊?”
一路上闲聊天儿,大概才明白,原来老太太居然很巧,姓陈。
老太太的名字和平常的普通人的名字还是有点差别。
叫陈昭荣。
乍一听这个名字,觉得老太太家人还是有点儿文化的。
不然不能起这样一个名字。
而老太太身边这个儿子说起来叫儿子实际上是养子。
怪不得年龄感差异这么多。
老太太的这个养子是老太太40多岁的时候捡垃圾的时候捡来的一个孩子。
辛辛苦苦把这孩子拉扯长大,这孩子也很有出息。
两人相依为命,到现在儿子终于20多岁长大了。
老伴儿去世的早,儿子早早的就下地干活儿,一个人养着他们母子二人。
儿子也姓陈,原来老太太的老伴儿也姓陈。
陈建斌对母亲非常孝顺,这一次他们是去省城的。
老太太早年和亲人失散,流落到了这边村子里被人家收留,所以后来就嫁到了这里。
这一次是好不容易打听到居然找到了自己娘家的人。
这一次就是带着儿子去见娘家人的。
听着这里陈安安不由的感觉到这倒是一件喜事儿,老太太看样子这些年没少受罪。
听那个意思,娘家人对她这个妹妹寻找多年,想必大家都是感情深厚。
一定会好好照顾老太太。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