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下了火车。 拎着军绿色的背包,手臂上还跨了两个大包袱。 有些寸步难行。 走出车站就看到两个标志性制服的年轻小伙子举着牌子焦急的望着走出的人群。 纸牌上写着陈安安的名字。 急忙走了上去挥了挥手。 可是嘴里硬是没有叫出来称呼,主要是两个人,她也不知道哪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傅淮安。 这种尴尬的情况是因为她是穿越到这具身体里的,虽然身体的主人也叫陈安安,才刚刚20岁,已经是一个已婚妇女。 而她的丈夫傅淮安在建设保密单位工作。 听说这一次有了一批家属的名额。 丈夫傅淮安为她申请,才能坐火车来到这里。 陈安安就是在火车上直接穿到了原主的身体上。 原主的记忆她基本上都不知道,能知道这些情况,是因为身上带着介绍信,还有周边家属的闲言碎语组合起来的。 要不然基本情况她都掌握不了。 当然也没给她时间寻找有价值线索。 认真的说陈安安穿越到了七零年,成了一名光荣的家属! 陈安安老老实实的跟着大家一块儿下车,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年月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没有票和钱也寸步难行,没有户口更是寸步难行。 想要出去打个工,挣点钱,独立自主生活,想也别想。 分分钟教你做人。 独立女性在这里活不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大家一块来到这里。 可是一出车站就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她不是原主,不认识自己的丈夫傅淮安这个人。 万一认错人那就尴尬。 最大的庆幸是纸牌子上写着她的名字,不至于让自己找不到人。 可是更尴尬的是面前来接人的是两个人。 两个都是年轻的同志,二十四五岁,五官端正,相貌堂堂。 怎么看都是最可爱的人,问题是她也分辨不出来啊! 就在她犹豫的那一瞬间就惊喜得看到一个年轻的同志走上前来。 非常热情的从她手里把两个包袱和背包接了过去。 陈安安心里一喜,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是这一个。 陈安安刚想张嘴叫傅淮安的名字,其实她也叫出来了。 “傅淮安……” 下一秒…… “嫂子,你可算是来了。” “……呢?” 陈安安镇定自若的描补刚才的失误。 “我们队长让我们俩来接你,队长出任务,这个月都不在,我们先把你接到家里去。” “嫂子一路上累了吧?我姓吴,叫吴志刚,你就叫我小吴。” “嫂子,我姓刘,叫刘青云,你叫我小刘。” 另外一个年轻人不甚热情的迎了上来。 陈安安淡定的勾了勾嘴角,咽了一口唾液。 万幸,万幸,天知道说话慢一点可以化险为夷。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 陈安安脸上露出了一个矜持笑容,从刚才到现在,她提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来。 自己那个便宜丈夫没出现,给了她一个缓冲的机会。 “小吴,小刘,谢谢你们来接我。” “嫂子,哪有那么客气的,队长都嘱咐我,我肯定要把你平平安安的接回去。 队长不在有啥需要的,到时候你直接去队找我。” 两个年轻的同志带着陈安安直接来到了外面。 结果看到了一辆大卡车。 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正在上车,看样子他们接的不是陈安安一个人,应该是顺带把这些人都接回去。 吴志刚笑着把陈安安的行李放到了前面的驾驶座里。 他们这个大卡车是四人座。 “嫂子,你上车吧。不过得稍微等一会儿,今天要接的人多,把大家都接上才能走。” 陈安安把围巾围得紧实了一点,反而挥了挥手, “我坐到后面去,大家都在后面,我坐在前面不合适。” 自己是个新人,而且人生地不熟,跟谁都不熟。 来了就成了出头鸟,那不是诚心给自己找不痛快。 再说和吴志刚他们在一块,说得多错的多,为了以后考虑,后车厢更安全。 没等吴志刚说啥,陈安安已经手脚利落的爬上了后面的车厢。 上面一个姑娘伸手拉了很安安一把。 “你男人是个当官儿的吧,你真是有福不会享,人家让你坐前面你还不乐意。 知不知道外面风可冷了,坐在后面一路吹过去起码要五个多小时。到时候人都能冻僵。” 陈安安一听这话就知道眼前这姑娘应该是来过经验丰富。 就着姑娘的手上了车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势坐在了姑娘身旁。 “我姓陈,叫陈安安,你呢?你叫什么?” “我姓刘,叫刘玉梅。我男人也是咱垦荒区的,叫高大壮。” 刘玉梅是个爽利的人,一下子连自家的底都交了出来。 “我男人是垦荒区队长傅淮安。” 沈安安学着面前的刘玉梅也做了个自我介绍。 “哎呦,你男人是傅队长啊。” 刘玉梅上上下下打量陈安安的目光,让陈安安有些窘迫,从来没有人如此直面的审视自己。 一般人见到对方,就算心里有啥想法,也会偷偷打量,哪见过这么直眉楞眼的。 “怎么了?为啥这么看我?” “听说你家是城里的有钱人家,还听说你要和傅队长闹离婚。 没想到你还愿意过来,这地方可苦了,你没听说啊? 傅队长是不是没告诉你这个地方不毛之地,寸草不生?” “看你这张小脸儿就是养尊处优的,也不知道这话是怎么传的,你可别和傅队长闹腾。 傅队长是好人!” 陈安安无语的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