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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神识被分为两半,我呢?可有人告诉我吗?!”

“你说你找了这么多年的复活禁术,你疲惫、你累。可我却连我母亲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都不知!原长兴!我最信任的长辈,这种重要的事我竟要从别人那里得知,午夜梦回,你良心安过吗!”

原长兴定定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他垂下眼,轻笑了笑。

时念继续说:“本族既能把这消息传给你,便是早有预谋。他们知晓你在想什么,也料定你遇上我母亲的事必然方寸大乱,这才告知你。”

她叙述事实,每个字都像刀,插进原长兴胸口,“若是人族想要复活,冥界还能帮帮忙。神族,毫无办法。”

原长兴大骂:“你撒谎!时念!你无知!你撒谎!!!”

时念已无所谓了:“您说我无知撒谎,那我便无知撒谎吧。”

“时念!不许走,手镯留下!”原长兴挣扎着站起来,双腿一弯,竟给时念跪下,“原叔求求你,把镯子给我吧……你有时斋,你有连音有严冽,原叔这么多年,除了你母亲,什么都没有。”

“我只有她啊——!”

时念这次没扶他,头发花白的长辈此刻痛哭流涕,任谁都没办法忽略。

“天谴,我来担!责任,我来负!时念,原叔从未求过你什么,连这点小小愿望,你都不愿意满足我吗?!”

她走到原长兴面前,蹲下来,解开他的禁锢术:“原局。”

原长兴瘫坐在地上,撑着地的双手慢慢握成拳,从瓷砖的反光里,他看到自己无比狼狈的脸。

“镯子给你,你我再无瓜葛。若是你改变心意,我们便恢复从前。您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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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严冽按照往常一样步行回家。他这人怕麻烦,置办公寓时,优先考虑地理位置。按他的脚程,十分钟内就能到家。

不过今天,他用了十二分钟。多出的两分钟里,他站在传送阵前,详细地思考了要不要去趟时斋。

……算了。

反正他也不能改变什么。

上次分开,并不是很愉快,她也很忙,大概率不会记起他。

不过谁离了谁,日子都得过下去。

到了家门口,严冽像往常一样扫脸,感应门滴答一声,人脸识别成功,门向外弹开。

而在弹开的刹那,严冽脚步一顿——

室内有光。

他走时,所有灯光全部关闭,不会落下。

有人?

玄关处有软毛地毯,他脚步轻,另一只手轻轻握上腰间刀柄,蹑手蹑脚越过遮挡视线的入户墙,最先看到的是靠窗边小茶几上燃着的香薰蜡烛。

有个人双臂相叠,下巴压在小臂趴在小茶几上,看着上面旋转的走马灯,蜡烛的光只映亮她一双木讷的眼。

严冽松了口气,扶着刀的手也放下。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坐在茶几对面,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要不要吃点东西?”

时念没说话。

“想喝点什么吗?我这有原……”严冽突然顿住,慌忙改口,“送的上好干红葡萄酒。”

时念终于眨了下眼睛:“酒精致癌。”

在严冽诧异的眼神中,时念缓缓直起上身,一缕长发滑至胸前,“没喝过,可以试试。”

斋主发话,严冽起身去拿高脚杯和酒。

暗红色的液体流入醒酒器,时念盯着窗外发呆,严冽看过去,有一只狗正蹲在楼顶,守护着楼下主人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这是桑陵的守护兽。

时念不主动说,严冽也不好多问什么。毕竟今天她和原长兴吵架,只要路过办公室的伏灵师都听得见,不出十分钟,这消息已传遍整个安界局。

两人分坐茶几两边,中间的走马灯缓缓转着,晚香玉的清香弥漫在整个房间,无声衍出奇异的暧/昧。

“明天是我的生辰宴,也是连音的继任礼,我来送帖子。”

时念把帖子放在桌上,顺着桌面推给他。

严冽拿起来,翻开,是烫金娟秀的毛笔小楷,详细写着邀请人和宴会时间地址。

时念闭上眼,不太想面对这现实:“你若不来,安界局就无人了。”

严冽默了声:“京珺不是也有一张?”

“明日,她以桑陵府府主身份入席。”

酒醒好了,严冽把酒倒入高脚杯中,各自倒了三分之一。其中一杯,放在时念面前。

不等时念举杯,他先端起杯子,主动碰了时念的。

叮的一声——

脆响之后,严冽一口将红酒喝完,时念突然笑了声,说:“我原以为,他是最疼我的。”

严冽轻轻放下杯子。

“我也知道,他待我的好,全是因为我母亲。没有我母亲,我什么也不是。”

“没有时斋,没有如今的地位,没有疼爱我的长辈……应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有可能不是神族,是个普通人族也不一定。”

时念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就狠狠皱眉:“好苦。”

严冽扫了眼她手腕上的银镯,又转开视线,给两个杯子里蓄满酒。

他漫不经心地问:“所以你是觉得,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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