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 3)

严冽对这位前斋主的了解很少,只从原长兴和时念嘴里听过只言片语的评价。

温柔、美丽、善解人意……在原长兴那里,这位斋主是世上所有美好词的化身,只要有她在,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苦难,她会抚平伤者的伤口,收养无家可归的异兽,是这世上最好最善良的神灵。

后来,严冽知道她并不是一直心态平和,比如面对从小调皮捣蛋的时念,也会罚她跪神堂。对待时念的学习也是毫不手软,一整个藏书楼的书说背完就得背完。

而此时,当严冽亲眼见到时毓,才亲身体会这个神的魅力有多大。她沉静美丽,天鹅颈修长漂亮,头发用一根乌木簪子绾起……

乌木簪子……

那簪子,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在伏灵师能够储存所有记忆,他很快在一个和父母畅谈的夜晚中找到了答案。

严家父母拿出一个乌木簪,告诉小严冽,如果没有这个木簪的主人,两人根本不会结婚。

严父说起往事。

刚工作时,他在路上偶遇了一只被车撞到的小猫,那时工资不高,勉强度日,但小猫实在虚弱,他不忍心,送到了附近的宠物医院。

成年人的尴尬不过是在付钱时的窘迫,严父拿不出更多的钱,正思考如何跟老板开口赊账,有个戴着木簪的女人缓缓走近,付完了账,笑着说:“你人不错。”

她走到小猫面前,弯下腰凑近,直起身候,拿下头上的木簪,在他眼前晃了晃:“下次见到戴着这个簪子的女孩,要上去搭讪。”

她笑了笑,“记住了吗?”

严父讷讷点头,一个眨眼,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

[她消失以后,我才知道刚才那个人根本不是普通的伏灵师……再后来,我真的遇到了一个戴着她说的木簪的女孩,我对她一见钟情,为了跟她多聊两句,迟到,还被罚了钱。]

……

她那时温柔着对父亲说话的样子,是不是和现在一样?

在她身上,永远看不到阴霾。只要在她身边,就会变得平和安宁。

时毓坐在和邬安一样的躺椅上,两人吃着西瓜,聊着田里的农作物,也是岁月静好,诸事皆宜。

时念忍着长久的思念,紧紧握着拳,一步一步走过去,蹲在她躺椅边上,看她裙摆沾了脏灰,伸出手想拍打,却落了空。

她的手停在母亲裙摆外一寸位置,一次又一次拍打,手指不断穿过母亲的裙摆,无法为她掸去灰尘。

就算在另一个时空里,她们也无法再相见相触。

这里的所有人都看不见他们。

严冽来到时念身后,本想弯腰扶她起来,在听到她声音很轻地问话后,折回了身。

她问:“你究竟去了哪里呢?”

怎么会不想她。

时斋石碑上没有时毓飞升成败的记录,这位神灵一夜间消失,小斋主懵懂上位。她死后,整个世界正常运转,没有任何变化。她于这个世界而言,如此重要,重要到掌管时间;却又如此渺小,陨落后,记挂她的不过只有身边亲友。

这么多年,拼了命想知道她在生命的最后究竟经历了什么。

时毓和邬安聊了多久,时念无法计算。在临别前,时毓突然对邬安说:[你我相识多年,我这辈子,没求过人。]

邬安预知到她后面必定不会说什么好话,打哈哈似的:[说什么呢!有些话不能乱说。]

时毓抿抿唇,欲言又止,还是说:[我雷劫已至,阿念还小,你一定、一定帮我照料阿念。]

邬安上下打量她,十分不解:[就算这劫再难,但以你的灵力,怎么会过不了这次雷劫?]他别过身,背对时毓十分倔强,[你自己女儿,自己照顾!]

时毓这次没应他,纠正道:[不是我女儿,是新任时斋斋主。]

[你是罗昆神,即使我今日不说,你也必定忠于时斋和斋主。]时毓无奈笑笑,释然地叹气,[是我,关心则乱了。]

邬安转回身,责备她:[都要渡劫了,就应该在斋内修习,还在到处跑,像什么样子!]

时毓起身告辞,看向挚友:[好,那我回时斋了。]

邬安指指桌子,像她每次走时一样:[把阿念的西瓜带走。]

[好。]

时毓拿好东西,走向结界边缘,却好像是在走向时念。她穿过她的身体,最后回头看:[邬安。]

邬安抬头,眼圈红着,勉强着自己抬头看她。

时斋斋主飞升万古神雷劫成功的,几乎没有。

没准这次,就是最后一面。

她说:[保重。]

时毓走后,邬安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越想越不对,想了半天,只能发信给原长兴,说明情况。

……

目睹一切的时念和严冽站在小院中央,再看着周围所有景象如流沙一般倾泄崩塌,周围变成漫漫沙尘暴,他们站在灾难中央,新景象又在两人眼前重新搭建。

由罗昆海变成了深山里的木屋。

这是坐落在冥界的南鲁山,传说中能够救人治病的地方。

时毓再次出现,她穿着和刚才一样的衣服,发上仍戴着那只

最新小说: 原神:水神大人想让我告白 全民转职:驭龙师的我可以斩神! 远古生存 被封杀后,提桶跑路去LCK 杀人逃亡,被豪门认回后杀疯了! 足球:从05世青赛开始 霸道老公的小甜妻 穿成炮灰后,作者她杀疯了! 王妃救命有人刺杀本王 从短棍开始,肝成宇宙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