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蝉拼命地嘶喊着,蜻蜓贴着水面飞来飞去,湿哒哒的空气和热浪夹杂在一起裹着宫辰的身体,他的汗顺着身体不自觉都往下流,在这花园里乘凉并没有缓解燥热,宫辰不禁地把自己的衣衫打开,露出结实的胸膛。跟在后面的老奴穆安,有意无意地轻轻咳簌了一声,宫辰笑了笑,说道:“此处如此僻静,况且我一男子,不会妨碍什么。你去帮我烹碗茶来。” 穆安听到吩咐,只得轻轻离去。只是一小会儿的工夫,一阵脚步传来,宫辰笑道:“今天你的腿脚倒是利索,”说着便回过身来准备接茶。转身的一刹那,宫辰愣在原地,他身后竟站了一个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一位仙女,年纪十八九岁相仿,乌黑如云般的鬓发,眉如青黛,目光如盈盈秋水,身材高挑丰满。女子的目光从宫辰那冷峻的脸上移到了那结实的胸膛时,温润娇俏的脸庞顿时羞愧得通红,转身低头不语。宫辰从女子身上拽回自己的目光,才刚刚想起自己的失仪,他不慌不忙地系好衣带,还未曾开口,便听到那女子轻轻说道: “不曾想公子在此乘凉,多有打扰。”
宫辰还来不及言语,女子转身便已离去。片刻之后,穆安奉茶回来,见自家公子目光不定,神情若失,已觉察出什么,便问道:“公子,可是碰见了什么人吗?”“你看到一个女子走过没?”答曰。“回来的路上恰巧看到,那女子是咱们州县第一富户张员外的女儿,相貌如天仙,自小也是熟读诗书,与那方家也是相配的。”“方家?”“方州县家,方州县与张员外两家想结为亲家,此事本地人大都知晓。也可谓是郎才女貌了。”宫辰听着穆安叨叨念念,心中已经了然。自古有钱有势的家庭都爱强强联手,没有什么意外的,想到此处宫辰轻蔑地笑了笑。
夜里凉风渐起,油灯下宫辰拿起书本却无心读书,一时失神,满脑子竟都是那女子花朵一样艳丽的模样,回过神来的宫辰都不禁嘲笑自己一番。不知不觉已是半夜,宫辰灭灯就寝,微风习习,却辗转难眠。月光皎洁,窗户上的树影影影绰绰,随风起舞。宫辰两眼皮打架之际,窗外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立刻叫他惊醒了,窗缝里也似乎飘进来一股香气,窗户上映出一个身影。这身影从屋内瞧去,是一个女子,虽然只是一个影子,也能知道这个女子身材曼妙。这么晚了,丫鬟都已经退下了呀,宫辰正在诧异间,却听得门外女子开口道:“公子睡下了吗?”听声音,似乎熟悉,却又想起不起来,“谁?”宫辰疑惑道。 “红玉”女子答道,紧接着又说道:“不知道公子是否记得今日间花园……”女子的话都没有说完,宫辰已经冲到门前打开了门。月光下,女子浅笑,面若桃花,朱唇红艳,裙带飘飘。宫辰已是心猿意马,小鹿乱撞。女子伸手递给宫辰一个袋子,宫辰打开是自己今天丢失的玉佩,宫辰赶紧作揖:“多亏小姐拾得玉佩,我自小带在身上,今日不慎丢失,万分感谢。”女子抬抬手,笑着示意没什么的,转身就要走,宫辰道:“请小姐进屋略坐一会,吃点茶点,以示感激之情,”“如此时间,只怕不太方便,”姑娘道。“只是小坐,姑娘无需多虑。”宫辰答。“如此的话,那奴家遵命了。”进屋女子说罢,随宫辰进屋后桌旁落坐。宫辰坐直身子,抬眼问道:“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奴家本名红玉,是后街张员外女儿。虽咱们离得不远,只因我平日不甚出门,故不得见。今日随母外出误入花园,撞见了公子,路上拾得此物,想必是公子的,特来归还。”女子说完嫣然一笑,虽然晚上灯光略显昏暗,反而衬得女子更加明艳。宫辰一时间竟看得出神,回过神来只是痴痴道:“红玉姑娘与我年纪相仿,又是近邻,可多多来往。”。红玉面若绯霞,拿手绢轻轻捂嘴浅笑。宫辰见状亦不能自拔。两人从家里状况聊到了各自喜欢的诗书爱好,一夜相谈甚欢,只是初识,却有说不完的话语,俩人都忘记了时间。黎明拂晓,二人才想到天都要亮了,宫辰乞求红玉次日夜晚见面相谈,二人别过,红玉飘飘离去。红玉离去后,宫辰才感觉疲惫,一宿的谈笑让他口干舌燥,宫辰躺在床上,却更加辗转反侧,莫名的兴奋,时不时地还傻笑几声。次日夜晚,红玉果然按时赴约,二人如前夜一样,相谈欢畅,红玉离去时宫辰依依不舍,难舍难分之际宫辰示意了爱慕之情。二人如此交往,大约半月有余,红玉宫辰二人已经彼此相互依恋,难舍难分。如此交往又过了一个月余,穆安发现宫辰少爷白日精神萎靡,晚上精神亢奋,并且少爷的阁楼中夜夜传来女人的说话声。一日清晨,穆安仔细去宫辰少爷屋中,隐约闻到一股股香味,便道:“少爷最近如此疲累,不知为何?”因穆安从小照顾宫辰的饮食起居,宫辰对穆安颇为信任,便与其讲述了其中的梗概。老奴穆安心里暗道不好,问:“少爷,虽是张家与咱们家住的不远,可红玉姑娘深更半夜如何来的?况且院门晚上都已经落锁了。”宫辰听此一言,大惊失色,恋爱中的他智商基本降为了零,他只顾与红玉卿卿我我,从未仔细询问红玉半夜如果来的。想到此处,他打了一个激灵,内心开始忐忑不安,宫辰打定主意今日半夜要问问清楚,这个红玉究竟是人是鬼。又是夜半,红玉如约而来,他轻飘飘的坐下后就发现宫辰没有往日的热情,离她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