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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位楚姓人士的言论,李舒妄在一天之内受到了两次重击,在家里整整龟缩了两日,甚至连出去觅食的兴趣都没有了——只能找“跑腿”给她送“外卖”这样子。
只是到了第三日,她却不得不出门了,袁大嫂又要请她吃饭。
李舒妄寻思自己最近坐吃山空不宜花销太大,便“厚颜无耻”地包了好几包果干茶,权坐伴手礼了。
她手慢,折腾半天才算是包出了个样子,正打算出门,石头这小家伙来了。
李舒妄一拍脑门,坏了,今天不需要“跑腿”她却忘记跟石头说了!
她羞惭道:“不好意思啊石头,我昨天就该告诉你的。”
石头虽有遗憾,却也明白前两日所得是意外之财,不可能天天都有的。因而非但不生气,反而李舒妄说:“太好啦,我娘之前就说姐姐不能一直闷在家里!就该多出去转转的。”
李舒妄揪了揪小豆丁的鼻尖:“以后记得叫姨。”叫姐姐她的辈分不就低了?
“哦。”虽然石头觉得李舒妄又年轻又漂亮不该叫姨。
“事情有变没告诉你是我的错。这个给你——”把油纸包递给小豆丁时,李舒妄脑中灵光一闪,细一想却又忘了自己刚刚想到了什么,她正皱眉细思时,小豆丁却又拉了拉她的衣服问:“小舒姐姐?”
“叫小舒姨。”李舒妄轻轻敲了敲石头的脑门儿,接着说,“这是果干茶,泡水喝的,解腻清口的东西。你拿回家给父母尝尝。”
石头不肯收,李舒妄跟他掰扯半天,废了老大劲儿才让石头相信这东西真的不值钱,让人把东西拿走了。石头一出门,李舒妄足足灌了两杯水!
……
袁大嫂这回请客没再找什么老字号,她想明白了,自家就是开馆子的,再给别的馆子送钱那不是冤大头么!
她和老廖找人预留了各色上好的食材,又找了个清风明月的晚上,闭了店,专心请客!
李舒妄走进店里,往那刷了红漆的桌子边上一坐,眼神扫过桌子,惊了:“嚯,老廖你们这店是明天不开了?”各色涮菜满满当当铺了一整个桌子——水里游的、地上走的、天上飞的全在这桌上了——所有盘子都堆得满满当当,完全没有摆盘可言,讲究的就是一个实惠!
袁大嫂又往桌上叠了一盘肉,然后往李舒妄背上一拍:“呸呸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家生意好着呢!”
袁大嫂下手不重,李舒妄笑呵呵地又给了自己两下嘴巴子:“怪我,怪我,不会说话。”
“姑姑痛!不打!”茂荣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李舒妄的大腿,不叫她“伤害”自己。李舒妄笑着说:“姑姑开玩笑的,不痛哈。”
茂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又扬起了手,看样子似乎是也要给自己来个嘴巴子,李舒妄赶紧把她的手给抓住了:傻孩子咱们这个可不兴学啊!
李舒妄一边跟茂荣闹着玩,一边把油纸包递给袁大嫂:“大嫂,咱们不喝酒了,待会儿咱们试试这个果干茶,酸不溜的,配火锅应该解腻的很。”
“果干茶?那行我待会儿试试。我跟你讲今天可有好东西!一大早我去坊上抢回来的,牛蹄筋、千层肚,咱们今天管够!”要说起来袁大嫂今天置办的这桌食材价格那可不比去六福居吃一顿来的便宜,不过袁大嫂认为这些都是实在东西,吃到肚子里一点不亏,所以非但不心疼,反而挺兴奋的。
有吃的李舒妄自然是高兴了,却也道:“嫂子,咱们就这几个人,这么一大桌是不是太夸张了?回头吃不了都浪费了。”
“谁说只有你了?合着我们不是人了?”
李舒妄回头一看,赵捕头一家都到了。她一怔,猛地一拍大腿,道:“坏了!”
这动静叫其他人看得浑身一紧,一叠声问:“怎么了?什么坏了?”
“我忘记带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