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灿灿对着于一凡扯了一抹意义未明的微笑。
于一凡挑了挑眉，所有举动停了下来。
“鸡蛋因适当的温度而变化为鸡，但温度不能使石头变为鸡。您觉得你是鸡蛋还是石头呢？”
鸡蛋？石头？什么意思？
于一凡被韩灿灿问住。
“你从来没有赚过钱吧！”
韩灿灿走到办公室整片的玻璃窗前，望着脚下的城市，投在昂贵地毯上的投影有那么的傲气。
孙雅琪眯了眯眼，又松开，嘴角不自经扬起笑。
她怒了！
一直跟她说抛掉自尊心生存的女人居然怒了。
孙雅琪心里明白，这女人一向不许别人欺负自己的朋友。
作为朋友这时候应该上去拉架，但许久不曾看到韩灿灿这番模样的孙雅琪，却有些怀念这样的韩灿灿。
“坐在这么好的办公室里，开那么好的车，不爽就可以随意对员工发火，为什么！你以为是靠自己的实力吗？还是认为一出生就是能孵化成鸡的鸡蛋，而不是石头，所以才可以这般看不起人？”
“于先生！”
背对于一凡的韩灿灿转身，望着他淡淡言道：“有钱，是啊，确实能买到很多东西。”
“站在山顶欣赏山下的景色，将一切置身之外，自然觉得像我们这种人很廉价。可是你快乐吗？每天穿着昂贵的衣服，坐着豪车，住着高级公寓，感受着每一个对你的尊敬，还有适度的距离。累时，没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就连爱你和你爱的人，也不得不防备是不是因为你的背影接近人，这样的人，失去了感觉幸福的功能。”
韩灿灿微笑，笑容却冷的像三月寒潭。
“你觉得你拥有一切，在我看来，你无比可怜。”
四周寂静，世界像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声音。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来，自韩灿灿的背后散开，像罩了一层炫目的光圈，甚至让那双乌黑的眼眸都像被一层氤氲遮住，痴痴迷迷，让人无法窥视真心。
“麻烦你们把银行账号发给到我手机上，钱我会一分不少打给你们。”
韩灿灿看着门口石化的赵忠说完，对孙雅琪伸出手：“偷笑半天了，姐妹，走吧。”
孙雅琪赶紧搭上手，凑到韩灿灿身边称赞道：“不愧是编剧，骂人不带脏字，真是绝了！”
于一凡静静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冰冷的眼神里多了些不为人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