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位置处于鸣龙实验,沈家别墅和棋牌室中心点的付费自习室包间里,沈桄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开始数子,数罢后她开始复盘,爸爸都让了四子,为什么她还是会输啊?
趁沈桄一个人复两边棋子的盘后,沈耀以十分钟为限,刷了几道化学和生物的题。
自习室中,气氛格外宁静,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和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哥哥,姐姐怎么还没来啊?”见时间差不多了,沈桄边落子边问沈耀。
沈耀放下试卷,划开手机,上一段微信对话是程雨杉说放学了,但是忘记带习题集,要回家拿,等她十五分钟,他回了一张图片,意思是边和沈桄下围棋边等她。
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分钟,沈耀闭上眼,估了下不同路的红绿灯时间,就算全部都是红灯,现在也应该到了。
沈耀打了两个电话,都是可以打通却没人接的状态,隐约的不安浮上心头。
而此时程雨杉的手机正静静地躺在棋牌室二楼的桌上,程雨杉回家找到了摆在床头的习题册,正要出门的时候,却被陆俏叫上了楼。
陆俏略有些忐忑不安地攥着围裙:“雨杉啊,就是那个季末清账嘛,少了一万块钱,我们呢,担心你被骗了,你要是没拿你就说没拿,你爸,他不会冤枉你的。”
这是在说她偷拿了棋牌室的钱了?程雨杉扫了眼面色难看的周伟峰:“我怎么偷你钱了,我白天都在学校,现在才回家。”
“我又没说是今天少钱了,你晚上不都在家里待着吗?再说谁知道你有没有在上课,逃课也有可能的,”见程雨杉冷然的样子,周伟峰加大声音,“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心虚,你急什么?
“我心虚,你怎么不问问你亲儿子呢?”程雨杉深深地看了一眼周礼轩,周礼轩拿着筷子的手抖得不行,显然是心虚极了。
“怎么没问?他说了不是他拿的,他一个初中生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先认个错,雨杉,你别急。”陆俏习惯性地和稀泥,一边是丈夫和儿子,一边是女儿,她自然是希望息事宁人的。
“道歉?”程雨杉冷笑一声,眼睛瞪着周伟峰,“我有什么错?你弄这么多监控摄像头,不知道干点正事,来,你现在就去查,我们陪你查,一天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得差,查不出来你跟我姓。”
“你胡说八道什么 ?”监控两个字一说出来,周伟峰恼羞成怒地摔了筷子,“ 那么多视频我看到什么时候?非要亲眼看到你偷钱,你才承认!”
“伟峰,你...雨杉不会...”“雨杉,你好好说话,好好解释”
陆俏左右难安的姿态让程雨杉再次想到小时候自己和周礼轩荡秋千玩,周礼轩不小心摔了确说是自己推的,自己被陆俏打的那个巴掌。
“你查啊!”程雨杉把书包和校服外套甩到周伟峰面前,外套里的手机也随之落在地上。
棋牌室一楼,周伟峰疯的一样推开程雨杉的房间门,开始翻箱倒柜。
“跛哥,闹啥子动静喽,一天到晚的,我牌都被你搞臭了。”
“不就一万块钱,兴许是你算错呢?” “一家人闹撒子喽!”
棋牌室的顾客和街坊邻居听到动静纷纷聚拢过来,程雨杉找了最近的麻将桌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周伟峰的独角戏。
“现在什么活都不干,就知道学习,”周伟峰扫了眼书架上整齐的书,气愤之下全部挥倒在地,“吊车尾的成绩,一整天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钱从哪来的?床底下藏着什么。”
“你别说了,孩子大了,给她点面子。”陆俏拉了拉周伟峰的手臂,看到散在地上书上的笔记,可以看出程雨杉认真学习的痕迹。
看到陆俏被周伟峰推了个小踉跄,程雨杉变了脸色,“床底下藏着什么?不方便蹲下,我帮你。”
这不火上浇油?周伟峰此人最敏感的就是他残疾的腿,陆俏示意程雨杉少说两句。
“看到了吧,她就这么跟我说话,从小啊,就摆出一副死人脸的样子,一句好话都没有,没有我,你们不知在喝西北风。”周伟峰气急,把程雨杉的书和桌上的挂件都扔出房间外。
“雨杉,跛哥把你当亲女儿,做人啊,要知好歹,哪家的继父还送继女上高中啊?”
“确实啊,雨杉这孩子打小脾气就躁,说话呛人的喽,跛哥还是挺让着她的。”
毕竟是几十年街坊邻居,挺多人站在周伟峰一边。
“雨杉,赶紧给你爸道个歉。”陆俏看周伟峰气红了的脸,一阵害怕,周伟峰暴躁起来,会打人的。
亲女儿?谁会在亲女儿的房间装监控?如果自己不强势,会是什么下场!程雨杉单手摸着麻将牌,“他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
“别说一句爸,就是一声叔也没听到过,”周伟峰走出房间,单手指向门外,“好好好,你不要住在这里了,拿上东西,你现在就走!”
“别这样,雨杉小孩子性格...”陆俏扯着周伟峰的手,雨杉一个女孩子,在外头不安全啊!
“钱是不是藏在这玩偶里头?”周伟峰扫到了床头的小女孩牛仔玩偶,他想起看到程雨杉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