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架不住地脸上有点泛红了。
“谢谢你,赫敏。”韦斯莱夫人听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赫敏赶紧摇了摇头。
这不对劲。蓓娜十分肯定当时的情况:她和费伦泽在礼堂时都看见了赫敏是从城堡外跑进来的,而不是她所说的从礼堂出来在一楼廊厅里遇到追上来的食死徒。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这完全没理由啊。
“我们当时遇到麻烦了,”唐克斯小声地说,“吉本虽然倒下了,但其他食死徒似乎要血战到底。纳威受了伤,比尔遭到了芬里尔·格雷伯克的猛烈攻击……当时漆黑一团……魔咒四处乱飞……然后更多的食死徒跟在他后面,其中有人施了一个魔咒封住了他们身后的楼梯……纳威直冲过去,被弹向了空中——”
“我看到斯内普直接跑过了那道魔障,好像魔障不存在似的。”卢平说,“我试图跟在他后面冲过去,结果和纳威一样被扔到了空中……后来大块头食死徒恰好施了一个魔咒,砸下来半个天花板,也把挡着楼梯口的魔障给破了,我们——我们中间还没倒下的都冲上前去。这时斯内普和那男孩出现在灰尘之中——显然,我们谁也没有攻击他们——”
“就让他们通过了,”唐克斯用空洞的声音接着,“我们以为他们正被食死徒追赶着——接着,别的食死徒和芬里尔·格雷伯克回来了,我们又打了起来——我好像听到斯内普喊了一声,但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
“他大叫道:‘结束了’,”哈利说,“就是说,他完成了他要做的事。”
大家都沉默了。
医院的门这时突然被撞开,大家都吓了一跳。韦斯莱先生大踏步走进来,冲到病床边。
“——亚瑟——”麦格教授急忙跳起来,“我很抱歉——”
韦斯莱先生什么也没说,紧紧地抓住比尔苍白的手,和跑过来的韦斯莱夫人相拥。韦斯莱先生的到来让韦斯莱夫人终于得到悲伤的释放,她开始抽噎,眼泪滴在比尔满是血的白衬衣上。
“当然,长相并不重要……这并不真——的重要……但他一直是个英俊的——孩子……一直很英俊……他本来打——算要结婚的!”
“什么意思?”芙蓉突然变脸似的大声地说,“你是什么意思,他本来打算要结婚的?”
韦斯莱夫人抬起满是泪痕的面庞,很是惊讶。
“我——只是说——”
“你认为比尔不再想和我结婚了?”芙蓉质问道,“你认为,因为这些伤口,他就会不爱我了?”
“不,我不是那——”
“他不会的!”芙蓉挺直了腰,把银色的长发向后一甩,“一个狼人是阻止不了比尔爱我的!”
“嗯,对,我也相信,”韦斯莱夫人声音变弱,“但我想可能——考虑到他——他——”
“哦!你认为我会不想和他结婚?或者你希望我不想和他结婚?”芙蓉鼻翼翕动,“我只是在乎他的长相吗?我认为我一个人的美貌对我们俩来说已经足够了!我要更加倍的爱他!事实上,我现在就要去厨房马上给他做我最拿手的芙蓉豆腐!所有这些伤疤说明我的丈夫是勇敢的!我来!”她气势汹汹地加了一句,一边推开韦斯莱夫人,从她手中抢过药膏。
韦斯莱夫人半歪着身子倒在韦斯莱先生的身上,看着芙蓉大把地给比尔抹着药膏,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动都不敢动,等待着一场火山爆发。
“我们的穆丽尔姨妈,”停了很久很久之后,韦斯莱夫人打破了沉默,“有一个很漂亮的头冠——妖精做的——我相信我能说服她借给你在婚礼上用,她很喜欢比尔,你知道。那头冠戴在你头发上会很美丽的。”
“谢谢你,”芙蓉生硬地说,“我相信会很美丽的。”
突然——蓓娜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个女人抱头痛哭。
“你看!”一个不自然的声音响起,唐克斯两眼放光地看着卢平,“她仍然想和他结婚,尽管他被咬过了!她不在乎!”
“这不一样。”卢平嘴唇几乎没动,他突然显得很紧张,“比尔不会变成一个完全的狼人。这件事完全——”
“但我也不在乎,我不在乎!”唐克斯抓住卢平的袍襟不停地摇着,“我告诉过你一百万次了……”
“我也回答过你一百万次了,”卢平躲避着唐克斯的目光,低头盯着地板,“我年纪太大了,不适合你,也太穷了……太危险了……”
“兄弟,我也是一直在说,你这个理由太荒谬了。行行好莱姆斯,人家都这么说了。”小天狼星隔着哈利冲着他说。
“这个理由一点都不荒谬,”卢平坚定地说,“唐克斯应该有一个年轻而健全的人爱她。”
“但是她想要你,”韦斯莱夫人擦了擦脸,轻轻一笑,“再说,莱姆斯,年轻而健全的男人不一定能永远保持那样。”她悲伤地指了指她的儿子。
“现在……讨论这个不合适,”卢平慌乱地环顾四周,回避着大家的目光,“邓布利多死了……”
“如果这个世界拥有更多的爱,邓布利多会比任何人都更高兴。”麦格教授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