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的愚人结?
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向蓓娜证实了她并没有听错。
夕阳西下前的最后半个钟头的阳光透过密林照射.在马人系紧绳索的青筋大手上。每一条经络都有着自己的明暗.交界线,柔和又陡峭地转折着。
费伦泽说到做到。
蓓娜此刻正盯着他的腹肌愣神呢。她的双手被绑在一起,环绕.着马人的窄腰,双脚也是对照着同样的.动作。绳结被系得既紧实又漂亮,两个朝同样方向倾斜的绳结像花骨朵似的从马人的马鬓里扬起头。
费伦泽他……他来真的……
蓓娜叫苦不迭却又难掩几分刺激的.兴奋一一她正几乎大头朝下,像只小.乳猪被绑在篝火棍上动弹不得。一抬头就是浓密的杂色.丛林,白金交汇棕黑的毛发尖儿几乎碰到了她的嘴边。分明壁垒的腹肌紧紧实实地烫在她更加滚烫的脸上。
“应该很快就采完了,还剩一株,”低低的笑声从上面传下来,“我保证,不会绑你太久的。”
可她倒想绑久一点怎么办。
这感觉这情境,又怎么能说是惩罚呢?夕阳下马人镀了金光的专属腹肌.贴面袭来,此生也无憾了。蓓娜这样想着深深吸了口.茂密丛林中强烈的.荷尔蒙味道陷入了沉醉,闭上眼扭动了两下,嘴巴突然碰到了什么。
马人的身体一顿。
“娜娜,”能听出他声音里忍耐的沙哑,“现在不是时候……一会儿我们要去参加阿拉戈克的葬礼。”
这……
她可真是再有一张嘴巴也说不清啊。
“我……我不是一一这是个误会一一”
可林中的忽起的风声不再让她把话说下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类似木板夹在一起的咔咔声,节奏越来越快。
“抱紧我!”
费伦泽的声音变.了.色调,连那株还未采摘的药草也不顾了。他护紧少女紧贴自己,转身就向海格的南瓜地方向飞驰。
空气中紧张的鼓点在接近禁林边缘时才平缓下来。
在大片灌木丛和繁枝桠飞奔向后驶去后,费伦泽才停下蹄步。蓓娜有点心疼地摸着他的马腿,“到底是怎么回事,费伦泽?”
她的手脚立刻被解放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费伦泽紧紧抱在怀里。
“我绝不会让你再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了。以后我来禁林采药的时候,你就在海格那儿等我。”
蓓娜这才明白那些奇怪的木板声音是马人群落的警告声。也许是因为他们无意中过于接近部落领地,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亲密的举动引起了部落的不满,总之,他们在禁林深处不受欢迎。
她低着头沉思没再说什么,抬头时看见似乎是哈利带了个眼熟的身影向海格的小木屋走去。
“那不是罗恩,会是谁呢?”她拨开聚在一起的宽叶枝条。
“去看看。”
当蓓娜和费伦泽来到海格的小木屋门口时,海格等人正在后院,他很大声地哭着感激地握着费伦泽的双手和蓓娜的肩头。
“你们……你们真好……来给他送行一一”海格变出了一个黑色的袖标,它看起来像一匹擦靴子的破布,“蓓娜,我、我没想到你也这么懂得欣赏阿拉戈克的美……”
海格的眼睛通红肿大着,一旁的哈利赶紧轻拍着他的手腕,那是他可以够到的最高点。
蓓娜局促地微笑着很快用魔杖变出了一个黛色的花圈捧在手里,她望了望对面的哈利和斯拉格霍恩点头打着招呼。
真没想到斯拉格霍恩也来了,可印象中他好像和海格没什么交情啊。蓓娜默默猜测着,瞧见他戴着一条暗黑色的围巾,手里还拿着几个酒瓶子。
“我们在哪埋了他?”斯拉格霍恩问,“在森林吗?”
“啊呀,不。”海格用衣服擦拭着湿润的眼睛,“阿拉戈克走了,其他的蜘蛛不让我接近他们的网。原来是他命令他们,我才没有被吃掉的。我真无法相信啊,哈利。”海格挥着手滔滔不绝起来,“永远去不了那些我曾熟悉的地方了,那可不容易啊,把它的尸体带回来……他们会进场吃同伴的遗体……但我想给他一个正式的葬礼……”
他又开始哭了起来,哈利立刻重新抚摸着他的肘。
蓓娜蹙起秀眉,总觉得哈利今晚显得格外机灵。
“你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城堡的哈利……我知道那是我的错。”海格重新看向斯拉格霍恩,“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让哈利关禁闭。”
“海格,我的朋友。请不必客气。听到你失去了朋友,我感到很伤心。这真是个悲伤的夜晚,可怜的生命,它在哪儿?”
蓓娜跟着费伦泽随他们三个走到后面的场地上。月亮升起了,淡淡的光芒通过树林,反射到海格的小木屋窗户上,黯淡的照在阿拉戈克的尸体上,它的尸体正被放在一个刚挖的大坑边上,大约有十英尺深。
斯拉格霍恩率先向前走了两步仔细观察。阿拉戈克头上的八只眼睛黯淡无光的看着天空,在月光下,它的大螯一动不动。
“高尚的生命啊。”
“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些生命是美丽的,”海格有些惊讶,豆大的眼泪从他皱纹的眼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