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吴琅沉迷解密已经不可自拔,并没有注意到他爹的眼神已经十分不善。
秦川:“那个秦吴是怎么回事,好好说说~”
吴琅猛然一惊,原地后跳三步,而这,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属于是。
毕竟,一个名字而已,就算秦川叮嘱过不让他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件事,但多了一个名字,多了也就多了,况且,还误打误撞了。
这一点,吴琅此时也绝对想到了,那么,他何至于如此紧张?
除非,名字之外,还有其他。
秦川:“除了这两个字,你还传了什么?”
吴琅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没了!”
秦川:“过来,好好说清楚,我不打你。”
吴琅快哭了:“爹,这儿这么多人,咱教育孩子得讲究方式方法,不能当着外人面太不给娃面子,不然,娃的内心会有阴影,以后一生都要治愈童年,很惨的!”
秦川听得脑门嗡嗡的,只好保证:“真不打,只要你说清楚。”
吴琅将信将疑,再次确认:“真不打?”
秦川:“……”
秦川黑线,毕竟,天就快黑了,石木天刚虽然大喇喇没个正经样子,但做事滴水不漏,绝对不会将人魇到犯规破戒。
时间,是真的不太多了。
眼看他爹就要变脸,吴琅不敢再耽搁,撇近两步后撤着脚跟道:“没别的了……就……就……”
秦川:“说!”
吴琅:“……还画了一个圈!”
又是一个圈,神特么的圈!
“不过,”吴琅且退且道,“这个圈我只画给我爹看……爹,你过来……”
秦川已经预感到不妙,但顶着突突跳的脑门,还是走了过去。
吴琅远远将手伸过来,在秦川手心里画下了一个圈。
秦川的脸就彻底黑了。
那是个圈没错了,只是长得不太圆,而秦川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个名为爱心的圈圈。
想到这个圈圈先前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以怎样的方式出现那瞬,秦川猛然收手,吴琅也已经撒丫子跑没影了。
很难想象,在背着一个小哑巴的情况下,一向缺乏锻炼的二世祖是怎么跑出手刀残影的!
以至于饭桌上也没见着他,吴琅将小哑巴放在凳子上,自己草草扒拉了饭菜跑了。
这么点时间,不但干了这么多事,竟然还有时间写了张条子给秦川。
封面:爹亲启。
内里:爹,我就闹着玩儿的,那个东西我就传了一个人,那人挺有意思,有点傻气,我寻思着他肯定不能把信息传出去,谁会跟个傻子说话呢?没想到,消息传出去了,不过,照理说,这个名字传回去的最少,怎么就还真出现了呢?爹,你别生气,我自知罪孽深重,就先回了,去面壁思过!爹,勿念!
一个傻子?
吴琅口中的傻子得是什么样儿?
而且,连吴琅也能洞悉的道理,秦川又怎么会不明白。
既然这个名字传回去的很少,同其他几个名字也明显不是一个风格,那么,那人为何不写其他名字,只写这个,偏偏还少了点内容?
所以,他是在挑衅。
告诉秦川,这招没用。
同时也告诉她,她知道她和吴琅的羁绊。
清水丫丫端着海海一碗饭菜过来:“这法子还能再用么?还能揪出那个幕后主使么?”
玉小仙不屑:“傻的么,聪明的猎物从来不会掉进同一个陷阱两次,更何况……”
石木天刚无缝衔接:“这招,已经被那人识破了。”
清水丫丫:“我当然知道啊,我只是担心……今晚还能不能太平了。”
石木天刚:“你也是个圣母姐?”
“你放屁!”清水丫丫怒,“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懂?!”
秦川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燃火的灶台下。
灶火映照下,她的脸色没有多余变化,看起来并没有很担心。
石木天刚凑上来:“你就不担心?”
秦川捏了捏手指,清浅得不易让人察觉,没答。
石木天刚咋舌,一脸人心不古的扼腕:“你也是个没心的人啊。”
秦川回他一眼,照旧不说什么,端着饭碗打饭去了。
那纸条,不是吴琅写的。
他的文化水平秦川可太了解了,“罪孽深重”这种字,他说说可以,真要写,不划烂两三张纸是写不明白的。
而写条子的人也熟知二人日常互动,除此之外,语句落款都挑不出一丁点儿毛病。
那么,只能说明,有人先于那幕后主使的手,将吴琅带走了。
那么,会是谁呢?
谁会这么关心吴二狗的日常生活,说话提笔大差不差?谁又会这么手眼通天,能在这种地方将吴二狗悄无声息带走?
沐云吗?
做得到,但他未必会做。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甲门中人。
桃源村中必定也有甲门中人,而这些人,先前同吴琅没有什么接触,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们只听命于真正的甲门传人。
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