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琏哥儿,我素知你和珠哥儿自幼交好,但也不用一进来见过老太太之后,就和你珠大哥‘眉来眼去’吧!” 不愧是那位‘绛珠仙子’的娘亲,果然是一贯相承的‘能说会道’,虽然幼时就深刻的体验到了这位喜欢调笑晚辈之姑母的恶趣味! 但,自己果然还是习惯不了啊!贾琏不禁略带无语的看了那位还在捂嘴似笑非笑的挑逗着看向自己的腹黑姑母,正欲开口。 “老太太,我就说嘛,以琏哥儿和珠哥儿的交情,三年未见,他们一定会免去繁文琐节,简简单单的随便招呼一声的,珠哥儿还不服气,还嘴硬,说什么, 长辈在场,更应该遵守礼节!自己绝不会和琏哥儿作出轻慢之事,我当时就不信,你们两个可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会有何反应,我可都是了然于胸的。 老太太,看来这次是我赢了呢!说起来,您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们是什么习性您肯定也是都知道的,我刚才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你怎么就突然给你这位大孙子站台了?” 说到这里,贾敏还若有其事的抚了抚额头,谁知,下一刻她就突然两眼放了光似的看向了贾母,也不待老太太反应过来,就轻声笑道。 “老太太,我明白了,你定是知晓了,我喜欢你的那盏青凤七曜星火琉璃盏,所以,才变着法的找借口故意将它送给我呢!我就知道,您一向最是疼我哩!” 说罢!贾敏还戏精似的一脸傲娇的撇视了一旁已经略显呆滞,惊叹于姑母脸皮之厚的两个大侄子几眼,似是在向这两个一贯受到贾母重视的人宣示自己的主权似的。 贾母,看了看自己的这位‘好大女’,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这位女儿啊,自幼便是她和贾代善的掌上明珠,极尽尊宠,以至于有些过于‘天真烂漫’了。 其实,在贾敏还未出嫁的时候,她就一直隐隐的为自己的这位爱女担心,怕她以后在夫家会因为自小养成的性格吃亏! 不过,幸好!夫君贾代善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刁钻,这个女婿并没有挑错。见女儿的为人处事,一如出嫁之前,并不似强颜欢笑,贾母瞬间便明白了对方在夫家恐怕是同样受宠,没有受到长辈的磋磨! 想到这里,贾母先是一脸满意的看了一眼,正宠溺的看着自己女儿的‘傻’女婿一眼,随后便将目光注视向了自家的‘大宝贝’身上! “你这孩子,如今也是做长辈的人了,岂能还是这般在孩子面前这么不着调,在家里也就算了,在外面可千万要端庄沉稳,不然的话,恐会连带着如海跟你一起被笑话的!” 语毕,贾母略微停顿了一会,然后也不等某位提出‘抗议’,便接着开口道: “都已经嫁为人妇了,怎么还这么爱使小性子呢?那座灯盏,珠儿她娘亦求了许久,我看啦,今日之赌,你怕不是早就有所腹稿!不过既然你赢了,我这个做娘亲的,自是也不会耍赖!也罢,一会你走时,便将那座灯盏拿走吧! 我在寻它物,赏给你二嫂,以酬谢她为我贾家诞下祥瑞之功就是!” 当听道祥瑞二字时,贾琏就暗道不妙,一股不详的预感也莫名的油然而生起来! 果不其然,贾母的话音刚落,贾敏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母亲,自当初大哥那件事之后,父亲就一直和我们说,我们荣国府如今已经在两位陛下那里都挂上号了,以后行事都要低调些,万不可在徒生把柄了, 如今,我那新生的侄儿,乃是含玉而生,岀生之时霞光漫天一事,早已经传的是沸沸扬扬,我和如海,更是远在姑苏,亦早已有所耳闻! 其中细节之处,更是栩栩如生!如今在直隶一带,荣国府有一公子含玉而生之事,更是已广为谈资,母亲,我实不知我那宝玉侄儿是否真的是如传闻中那般! 我只知道,现如今因此事,我贾家已经危如累卵。母亲,此事不论真假,我都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所谓祥瑞之事, 相反,如今我们贾家就像是被架在了一团篝火之上,只要有人轻轻推动一把,瞬间就会被焚烧殆尽。 现如今若想抱住荣国府这偌大的基业,唯一的自救之法,便是想办法打消掉上位的避讳之心! 母亲,这件事一开始之所以流传出来,只怕是我那位愚蠢的二嫂为了争夺地位之手段!”说到这里,贾敏眼含歉意的看了贾珠一眼,随后继续看向贾母道: “只是,我有些想不通,我相信母亲一定看出来了我那位二嫂的手段,却为何放任自流,任祥瑞一事愈传愈广呢?” 说到这里,贾敏略带些不满的看向了自己的那位依然含笑看着自己的老母亲! 贾母,并没有打算向自己的女儿,以及现场的这些正在同样注视自己的人解释些什么,这件事是贾府的危机,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作为贾府的老封君,她自然有她自己的处理方式! 想到这里,贾母略带些头疼的看了一眼依然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等待回应的女儿一眼,不知为何,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 其实本来她是想和此时房间内的人,商量一下百日宴那天如何行事的,但她现在显然并没有心情说这些了。 “我有些乏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到百日宴那天再说吧!” 说罢!老太太便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退下了 “母亲……” 见老太太这样,还欲再说些什么的贾敏,被自家丈夫突如其来的轻轻一点腰间,给打断了。 只见,贾敏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