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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开始处理永安帝的事情来。
“桓王的皇后的尸体先行收敛,待宗人府和礼部商议妥当之后,再行葬礼,就葬入皇陵吧,至于皇帝,诸位觉得如何处置才好?”
看着躺在龙榻之上,依旧还在昏迷之中,气若游丝的永安帝,曹太后也不好乾纲独断。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永安帝如今虽说已经不成人样了,可毕竟还活着,怎么说也是大周的皇帝,怎能随意处置。
半晌,依旧没人说话。
“诸位!如今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畅所欲言,咱们大家商量着来!”曹太后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一身黑色甲胄,腰悬长刀的卫允身上,眉梢几不可查的轻颤了一下。
如今的养心殿已经清理完毕,尸体都已运走,地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打扫干净,群臣站在后殿龙榻前,曹太后坐在榻旁,榻上躺着的是气若游丝的永安帝。
“如今卢老相公卧病在床,无法起身,韩大相公又气急攻心,吐血昏迷,桓王和皇后遭遇不幸,皇帝又成了这副模样,哀家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老妇人,能够倚仗的就只有诸位爱卿了,还望诸位能够看在先帝,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多多帮衬哀家才是!”
见众人没有说话,曹太后便唱起了大戏,手撑着床榻,侧身望着昏迷中的永安帝,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大娘娘!”
秦师伯率先站了出来:“依微臣看来,如今不过两个法子,一者是着人进行救治,不论花费怎样的代价,都要把陛下的性命给救回来,再寻一偏僻之地,将陛下安置了,派人妥善照料!
二者··········”
可说到这儿的时候,秦师伯却犹豫了。
“二者是什么?有什么秦爱卿尽管畅所欲言,无须估计,哀家恕你无罪,咱们现在的首要便是商定该如何安置皇帝!”
曹太后看出了秦师伯的顾虑,当即便说了恕他无罪的话。
秦师伯躬身拱手道:“谢太后大娘娘,既然大娘娘这般说,那微臣便放肆一回!”
“如今陛下成了这般模样,纵使是醒了,也会沉寂在无穷无尽的痛苦和黑暗之中,与其如此,咱们不如僭越一回,给陛下一个痛快,要好过看着陛下受这样的折磨!”
秦师伯说罢又冲着太厚拱手躬身一揖,沉声道:“微臣言语多有冒犯,请太后恕罪!”
若是换了平时,那些个文臣们肯定一个接着一个跳出来指责秦师伯,并且还会一道进言,请曹太后治秦师伯的罪了。
可现如今,殿中群臣纷纷噤若寒蝉,彼此的目光在半空之中交汇碰撞,却没有一人跳出来反对。
曹太后则抬手一挥:“先前哀家便说了,让秦爱卿畅所欲言,不管说了什么,哀家都恕爱卿无罪!”
因言获罪,这便是权力过于集中的封建王朝的弊端之一。
“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曹太后的目光再一次扫过殿中群臣,依旧无人应答。
“卫卿!”曹太后直接点名了,相比于那些个尚书大臣们,显然她对卫允更加熟悉:“卫卿可有其他法子?”
卫允忙拱手道:“微臣觉得方才秦尚书说的两个办法,便是如今最好的法子了!”
曹太后点了点头:“那不知卫卿觉得这两个法子哪一个更好!”
卫允道:“回大娘娘,微臣也说不出哪一个法子更好,不过若是大家都说可行的,那就一定是好法子!”
“诸位爱卿觉得哪个法子更好?”曹太后继续问,可等来的却依旧是一片沉默寂静。
其实大家都更倾向于第二个法子,可永安帝毕竟是一代帝王,不论怎么选择,他们这些臣子都会留下话柄,让人诟病。
曹太后的眼底闪过浮现出一丝失望,心中不由得叹息道:“先帝啊,你睁开眼睛看一看,这就是你那些赖以倚仗、忠心耿耿的臣子们啊!”
“大娘娘!微臣倒是有个两全之法!”
曹太后的眼睛一亮,一抹璀璨的精光骤然绽放,循声朝着说话的卫允望去,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