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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不过是一个黑乎乎的镯子,居然要一套房子的首付?
曾安淳在我耳旁嗤笑道,“你不知道,和田玉要白如宣纸,墨如点漆吗?”
“什么意思?”
我咋舌地看向他,想不到他对于玉石这些东西这么了解的嘛?
“意思就是说,顶级的和田玉要么白到通透像宣纸一样,又或者像羊脂一样。要么黑得像泼墨,黑到油光发亮。”
曾安淳的见识让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小白菜,什么都不知道。
他挑着眉看我,神情很平静地问了我一句,“你喜欢白的还是黑的?”
“那…当然…”
我话锋一转,目光从玻璃柜台瞟过去,这些劳什子的石头,一个个贵的离谱,要我买我怎么会买?
我巧笑嫣然地看着曾安淳,贴他的面前悄声说,“我当然是不会买的啊!”
小哥见我还站在柜台前犹犹豫豫便说,“您看上来哪一款,我给您取。”
我摇摇头,婉拒道,“不用了,我再看看吧。”
我拉着曾安淳头也不回的就走,我想黄金虽然俗气但至少我看得见它的价值。等我不要了,随时还可以卖。、
但是玉石就不一定了,我不要了也不一定有人会买。可能这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等我后知后觉过来,我发现我竟然挽着曾安淳的胳膊走了好长一段路!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我俩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我一拍脑袋,真是…
巴甫洛夫效应,有奶就是娘,习惯害死人呐!
曾安淳见我放开他的手,“怎么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抬眼看他,目光滑过他被我蹭了的手臂处,外套有点被蹭皱了,积在那里留下一道一道褶子。
曾安淳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一两秒的功夫,他也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咳了咳。
我们俩心照不宣地谁也没讲话。我跟他并排走在一起。
想起来他刚才在看金项链,于是问他,“金项链买了吗?”
他摇摇头。
我奇怪地看着他,“你干嘛不买,不是挺喜欢的嘛?”
我停住脚步,抬头看他。
这该死的身高差!
我俩还差了大半个头。我自诩自己身高168也不矮啊,看看曾安淳。
好叭!我认命了,我是个小矮子…
我默默无语,曾安淳忽然伸手过来,我条件反射地避开他的触碰。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让我忽然停下自己的动作。曾安淳的手就这么直愣愣地伸过来,抚在我的头发上,我僵在那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的指尖轻轻撩过我的头发丝,勾着就别在我的耳朵后面。指尖微凉的温度,蹭在我的耳沿外侧,我的耳朵咻的变得烫烫的。
我有些尴尬,“怎么了?”
我有些不自在,曾安淳这是在干嘛…
我脑海里不禁浮想联翩,他的指尖在我的头发上…
做什么呢?
“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头了?”
曾安淳指尖沾着一块白色的头皮屑给我看,很平静地说。
我…
我的喉咙一下子哽在哪儿,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想要弄得蓬松一点儿并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也没有很多天吧…”
我记得我明明前天才洗的头啊!
有这么油吗?
这大晚上地看不出来吧…
我暗自想着,手上又忍不住捋了下头发。
当你从没质疑自己时,有人忽然质疑你了。就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错乱了。
我就是这样,我明明记得自己洗了头。但是曾安淳刚才拈着我的头皮屑跟我讲话的样子,好像我的头已经油出了一块大庆油田…
我看着前面有一家精品店,橱窗里摆放着可爱的贝雷帽,我一下子就冲了进去。才不管曾安淳有没有跟进来。
我跟售货员说把橱窗里那顶红色的贝雷帽拿下来。趁着售货员取帽子的功夫,我看着货架上各种不同样式的帽子,竟然有了很强烈的购买欲望。
也不知道是曾安淳的话一句击在我的心巴上?
还是这些可爱的帽子一下吸引了我?
总之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人对于爱美的心。
我正拿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试戴。帽子是双面颜色的,一面是黑,一面是白,还有宽大的帽沿,帽沿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弯折出不同的弧度。
我摆弄了一下帽沿,把帽子放在头上,刚好遮住头顶。我看着镜子里只露出一张红唇的女人,忽然觉得有几分画报女郎的感觉了。
我正搔首弄姿臭美着,冷不丁曾安淳从旁边冒出来,猛的把我的渔夫帽扯开,兜头往我头上罩了一个绿色的贝雷帽。
猝不及防被他换掉我头上的帽子,我恼怒地瞪他一眼。
他弯着唇角得意地笑着,一边调整给我戴上的绿色贝雷帽,一边向着镜子里的我抛了媚眼。
“这不是挺好看的嘛?”
曾安淳弯着唇角像一只蔫儿坏的猫。那双圆圆的眼盯着镜子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