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顺着路鸣泽留下的地址过去,我刚用小魔鬼给的钥匙把门打开,推开门就被房间内散乱的摆放给震到了。
进门就正对着沙发,沙发上散落着数张合同报告,摆放随意,还有领带压在上面。桌子上摆满了零食和酒,桌角压了一堆小票。
另一长沙发上还有一个不知生死的女人躺在那里,脸上搭着西装外套。
看到人的一时间我脑海里闪过好几种路鸣泽陷害我的想法,最后还是勉强靠着我俩那一点点相互嫌弃的交情没有立马转头走人。
我站在原地敲了敲门。
沙发上的女人艰难的动了动手把外套扯下去,看见我手上的信后感觉意识才有些回笼。
“你就是老板挖过来的帮手吗?”她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声音还有些嘶哑“谢天谢地,你再不来我就要累死了,老板的武将还在前线为他‘开疆拓土’。就留我一个处理事情,事还一大堆……”
我因为对方的话眉头皱起来,内心再度感慨路鸣泽的魔鬼程度。我回应道,“我最多也就算个临时工,需要我做什么?”
“反正你是老板叫过来的,靠谱就行了。”苏恩曦慢慢坐起来打着哈切收拾着沙发上的单子递给你“可能要麻烦你跑一趟拿拿公章了……昨天基本没睡根本走不动……噢对了,我叫苏恩曦,你未来一段时间的同事了算是。”
陪苏恩曦忙活了快一天,晚上我俩摊在沙发上姿势都近乎一模一样。
苏恩曦拆开一包薯片,发自内心的说“你真是一个好人,好久没在老板手下看到那么实诚的人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一点都不想来的……”我喝了一口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那我先走了。”
“我希望你后面几天天天都能来。”苏恩曦诚恳的说 。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可以的话我后面是一次都不想再来了。
熟悉了一整套业务流程,什么人什么事都在接触,我只觉得以后混不下去的退路又多了许多。可惜屠龙事业没有退休这一说法,要么龙没了要么我死了。
路鸣泽是真的坑。
陆陆续续陪苏恩曦加班了快一周,期间痛骂路鸣泽数次。
在结束加班的最后一天,为了庆祝占离苦海,苏恩曦喝酒喝到脸红上头,她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有两滴酒溅了出来,“老板是真的周扒皮,可是我们能怎么办呢?他要什么我们给他搞什么呗,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这真的是老板吗?我听着更像是祖宗。
醉意上来越说越难受,苏恩曦抱着抱枕假哭,倒还真打湿了抱枕,“呜呜呜我管账丫鬟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啊!”不小心扫到桌子上伏特加的空瓶子,掉在了地毯上发出闷闷地声响。
可以说是很会发酒疯了。
我捧着对方给我调制的自由古巴缩在另一个沙发上听人倒苦水,心里只有终于结束的庆幸。
苏恩曦加起班来真的是什么形象都不要了,披头散发熬夜靠咖啡撑了两天,等到了要见对接人又打扮好光鲜亮丽的走出去,踩着高跟鞋走路跟踏风一样,等回到这里又开始不顾一切的工作。
这算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工作如此拼命的社畜,成年人残酷的世界大大的震撼了我,连带着让我觉得我努力的相比她们实在太少,连楚子航都做不到这么拼命学习。
社会真是个大磨石,将人搓的要么锋利要么沧桑。
不过苏恩曦虽然工作状态下丧心病狂,但是松懈下来后也反弹的厉害,没了工作可以直接死宅的一个月都不出门,靠外卖度生。只能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有压力就会有动力。
看到对方喝成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大半夜再回学校。
意思意思收了一下房间,把酒瓶归位,用过的餐具塞进洗碗机里,垃圾打包好扔在外面垃圾桶,忙完个大概回去,苏恩曦已经又躺在沙发上睡着,我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把沙发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床了。
我这个晚上难得清醒,把苏恩曦搬回她的房间,掐着时差给路明非回了几封邮件。他给我发过来的大多都是些烂白话的吐槽和流水账日记,平淡又有很多生活气息。
想着我自己都这么勤奋,为了表达出对路明非的关怀和鞭挞这段时间给他寄了不少习题以表心意。
和室友发过消息报了平安,又表明晚上不回去。做完这些我才去了客房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身材姣好五官明艳的陌生女人已经在客厅吃着午饭。
“你就是新同事吧?你好你好,我叫酒德麻衣。”对方向你打起了招呼。
你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回答“临时工而已。”
快餐袋子里还冒着热气,酒德麻衣示意你一起用餐。
苏恩曦闻着香味也摇摇晃晃的出来了“长腿你回来了?哇良心发现啊还知道带吃的了。”
酒德麻衣翻了个白眼“我一直都很善良好吧。”
听着两人互怼聊天,我觉得差不多也可以离开便提出来主动告辞。主要是想回去换身衣服,晚上还可以去图书馆复习一下这段时间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