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的脸变得通红,小蜘蛛从他的袍子当中掉下来的时候他才停止跳高运动,看起来气得不轻,想跟莱娜打一架,哈利咳嗽了两声,开口讲话,这转移了罗恩的视线:“还记得那天地上有一滩水吗?有人拖过了地。”
罗恩还是有点生气,但他理亏在先,自然也就原谅了这个稍显过分的“玩笑”。他鼓了鼓眼睛,上前一步,站在一扇不起眼的门跟前,指了指前面那片地:“就在这里,和这扇门平行”,他伸手想要扭动那只古铜色的原型门把手,但又突然收了回来。
“这是女厕所……”罗恩犹犹豫豫,他并不想进去。
赫敏直白地翻了个白眼,直接伸出手转动那只门把手,做出绅士的邀请姿势:“请进,绅士们,这里是桃金娘的地盘,没有人会来这里的。”
莱娜提起并不存在的裙摆向她行了一个礼,径直走了进去,罗恩和哈利推推搡搡地钻了进来。
用莱娜的话说,这里很像恐怖片现场,到处都是阴暗的鬼迹,虽然这间盥洗室的吓人之处早已在女生之间早早地传播开来,有的女生甚至会三五成群结伴来探险,然后再被桃金娘轰出来,鉴于莱娜相当一般的人缘,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一个影子带着尖利的叫声从低空向他们俯冲过来:“这里是女厕所!为什么有男人进来!”
——这是桃金娘,赫敏连忙道歉,他们想知道桃金娘那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太对劲的事情或者人,但没有结果,莱娜就绕着整间盥洗室转圈,除了肮脏的地板和马桶、掉漆的隔间门,她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现,紧接着她转到了盥洗室正中间的洗手池那里,那里的水龙头都是铜制的,因为长久的废弃,已经变成暗沉的黑色,只有某一个水龙头的侧面,有一小条金灿灿的东西。
莱娜俯下身来贴近看过去,那是一条小蛇造型的装饰品,蛇头向上伸着,尖尖的獠牙在嘴里若言若现,长长细细的蛇信子吐了出来,像是在说话,或者是喷射毒液。
她皱着眉头思索,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桃金娘可怕的哭泣声打断了她所有的思路,莱娜皱着眉头回过头,哈利跟罗恩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只有赫敏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没有办法,四人只能走出这间盥洗室,给桃金娘留下足够的个人空间。走出门的时候他们遇到了珀西·韦斯莱,罗恩的哥哥,那个韦斯莱家最无趣的人,他和罗恩小小吵了一架,最后带着气愤走开了,顺便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赫敏对这件事已经麻木了,毕竟前段时间光莱娜一个人就给格兰芬多扣了好几十分,她心虚地耸耸肩。
他们先是去礼堂吃了晚餐,经过赫奇帕奇餐桌的时候,塞德里克向莱娜挥手,他的脸上带着一些忧虑,但仍然笑着打了招呼,哈利臭着脸一个箭步挡在了他俩中间,像是护食的犬。
莱娜无奈地转过头不再去看那个方向,她眼角的余光撇到哈利舔舔嘴唇,犹豫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他总是一边生气,一边欲言又止,莱娜已经从最开始的犹疑、不知所措已经到现在,只是默默叹一口气,然后继续往前走。吃饭的时候,罗恩已经习惯她和哈利这两天冷战的状况了,毫不在意地坐在哈利身边大口啃着鸡腿,但是赫敏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她在莱娜身边扭动着身子,似乎想要跟哈利换个座位,以使他们更方便地交流。
但莱娜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是专注地把手上的烘烤大虾剥壳,然后在上面撒了一些罗勒叶碎和小柠檬汁。
他们吃完晚饭之后就回到了公共休息室,路上经过赫奇帕奇长桌的时候,哈利僵硬地向前走,甚至都要有点同手同脚了,罗恩小声地问赫敏:“这就是麻瓜的机器人吗?”赫敏轻轻踢了他一脚,拉着莱娜走了。
在公共休息室,他们都尽量离珀西远一些,罗恩和赫敏显得心烦气躁,他们两个把书合了起来,讨论起究竟是谁想用这么变态的方法把麻瓜出身的人赶出霍格沃茨,莱娜在旁边把玩着双胞胎兄弟放在壁炉前的小型雕塑,他们把一根木柴雕刻成了一只角长在屁股上的山羊,做工虽然粗糙,但是栩栩如生,结果没过一会儿,山羊吐出来的舌头变成柔软粘稠的绑带,像是一条蛇的信子一样缓缓缠绕住莱娜的手,莱娜吓了一跳,把这只木雕扔进了壁炉里,它发出噼啪噼啪的巨大声响。
“嘿”,罗恩瞪大了眼睛提醒莱娜,“离那个东西远一点,弗雷德之前送过我一个,结果它三秒钟以后就在我手里爆炸了,手被沾上了五颜六色的染料,我那一整个月都没有洗干净……”
莱娜连忙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慢慢开始有赤橙黄绿的颜色显示在上面,莱娜在袍子的一角上蹭了两下,它立马变成五颜六色的一块花布,看得人眼花缭乱。
“……而且还会染到别的地方”。
莱娜摊摊手,对此不是特别在意:“幸好没有抹到脸上,下次早点说。”
哈利绿色的眼睛在沙发上闪闪发光,莱娜看过去(尽管他仍然不太愿意跟她对视),又转开了视线,她挑起一侧的眉毛——总是挑起右边的,哈利想——接着说道:“你们真的认为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