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的建筑。
太宰治站在半遮掩的大门口,竟然有些不敢进去。
但丘帕已经开始嚷嚷着寻找拉顿而走开,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仓库门口,最终还是轻轻地推开了大门。
仓库的地上同样燃烧着一堆篝火,显然是为了给室内增温,而最吸引太宰治目光的当然还是要看墙边那一窝皮光毛亮、圆头巴脑的可爱奶狗们。
如同丘帕所说,这些北美印第安狼犬的外表与狼一样,但是此刻它们都还是肉乎乎的幼崽,一个脑袋比一个圆润。
走到栅栏边上的太宰治一时间犯了难:那么多只小狗,哪一个才是阿澈呢?
此时正在嬉戏打闹的一只浑身棕毛的小狗突然注意到他,顿时摇着小尾巴,开心地扑过来,然后前爪探在栅栏边上,也不叫也不吼,只是一脸乖巧地等着他抱。
太宰治怔怔地看着这只小狗。
他曾经最讨厌狗这种生物,但在这一刻,他却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
于是年轻人紧抿着唇,弯腰伸手从栅栏里抱起来这只小奶狗,指尖颤抖地摸了摸它温热暖和的小脑袋。
小狗有着一双明亮的淡蓝色眼睛,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口中发出了欢喜的幼嫩叫声。
“阿澈……”他低声诉说自己复杂的心情,一时间难以描述,“我终于……找到你了。”
“吱——”
仓库的后侧大门打开了,竹取澈穿着与寒冷天气完全违和的短袖和一条长到脚踝的黑色防水围裙就进来了,脚下踩着做农活的黑色水靴,手上还抱着一盆温热的羊奶准备给小狗喂食。
屋内的太宰治猝不及防地和她对视,慢慢地张大了嘴,完全傻了眼。
等等!
他找错狗……不对,找错人了?!
原来你没有投错胎吗!!!
“你干嘛啊?”
竹取澈此时还并未意识到什么问题,她过去几个月满脑子依然都是有颜色思想(为了防止麻仓好读心自己),以为眼前这个主角也是自己的“幻想”之一,顿时很不满地问:“偷狗?”
“我、我没有。”太宰治结结巴巴地说,然后下意识地弯腰把小狗放回栅栏里以示清白,然而奶狗很不满意,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袖,挂在半空中不肯松口。
“哎呀。”
感受到袖子重量的黑发年轻人手忙脚乱地低头想把它弄掉,但是又把强行扯开会伤到小狗尚未发育完成的牙齿,最后只能无助地看向竹取澈。
竹取澈默默地瞄了一眼过去,奶狗浑身的茸毛顿时炸起来,乖乖地松开嘴,啪地一下掉进地上的稻草堆里,扑进它的兄弟们之中玩闹去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废物呢屑老板。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成人向剧情超真实,她当初在脑海里写剧本的时候有过这样的设定吗。
她思考了几秒也没想明白,索性先给小狗们喂食物,又揉了揉一脸慵懒女王姿态的狗妈妈,解决完这一切才看向门边的缝隙。
原本想叫客人出来的丘帕默默地将头缩回去了。
他问过附近的同胞,他们说,里面那个女人的名字就是拉顿·哈给顿。
看来他的客人跟这位拉顿小姐有话要说,那么他就不打扰了,找个地方喝杯烈酒暖暖身体才是正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竹取澈平淡地问太宰治。
虽然觉得女孩子这么平静日常的表情很奇怪,怎么看也不像是两年后重逢的激动,再联想到大酋长的故意撒谎行为……太宰治强压制住内心的苦涩,强颜欢笑地说:“我是来旅游的。”
——其实他并不清楚,此刻竹取澈觉得他是个“幻想出来的剧本角色”,而大酋长说“查无此人”但没有说“查无此神”啊……
“这样啊。我就说你怎么到处乱跑。”
“啊?”
紧接着,竹取澈若无其事地牵起他的手,把他带出了仓库,径直带回了不远处的她家。
猝不及防被握住手的太宰总感觉哪里不对,心脏砰砰跳。
结果一进屋,门就被竹取澈很熟练地反锁上。
“脱衣服吧。”女孩子说。
“哦哦,好的。”
脱外套嘛,毕竟小木屋里也有设置壁炉,室内温度还挺热的。
但是当太宰治把自己的黑色羽绒服和红围巾都挂在门边的木头挂钩时,竹取澈却一脸惊异地看着他:“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太宰也震惊了,难道还有昨天?前天之类的见面次数?他不记得啊!?
“你一定也不主动了!”竹取澈抓狂道,“你今天很反常啊屑老板!难道是忘了什么吗?”
大家接下来不要废话了好吗?节省时间直接进入正题不就好了吗!
太宰治都吓懵逼了。
这啥情况啊这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今天是第一次在两年后见到阿澈,但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
难、难道有什么山林野怪变成自己的模样天天迷惑阿澈?天啊,但是阿澈自己都是神明,不至于会被蒙骗到这种深以为然的地步吧?
如果真是如此,说明那个野怪的力量很强,他好不容易找到阿澈,可不能看着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