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这个时候肯定觉得辣鸡师弟在诅咒自己了。
但是竹取澈没有这样想,她的“读取痛苦”天赋上线,因此察觉到对方是真的在担心自己的安危,顿时笑了。于是她也披着羽织坐下来,拍了拍一旁少年的后背。
“背挺直一点,不要总是弯着腰,这样很容易驼背的。”
“诶诶?我知道了!”我妻善逸可怜巴巴地将背挺直了一点,但配合上他那如同被抛弃的小动物的表情,显得分外委屈。
“你刚才说,怕我死掉,对吧?”竹取澈笑眯眯地问。
少年有点怕被揍,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不用担心,没什么好怕的。”女孩子转过头直视庭院外面的星空,捧着手里盛满温水的粗陶杯,语气平和,“每个人都会死,都会因为不同的原因而死亡,所以我们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认真地活着。”
“我明白善逸你的担心,但是既然成为了‘柱’,我就会挡在你们面前,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先走一步。”竹取澈看向泫然欲泣的少年人,微笑起来,“如果善逸实在是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就尽快成长起来吧。”
毕竟时间不等人啊。她默默地心道。
“呜!为了师姐,我会努力哒!”我妻善逸忽然元气满满地握拳发誓。
竹取澈当时就惊了:“你倒是为了更有价值一点的事物而努力啊。”
金发少年托着下巴沉思几秒,又大声地说:“那就以——娶师姐为目标而进行不懈的奋斗吧!哎嘿!”
“这个梗就是绕不过去了是吧。”
翌日,竹取澈的三天休假提前结束了。
乌鸦“猛男”带来了紧急通信,而桑岛慈悟郎的乌鸦也一前一后地跟着飞进来。
三人之中没有专属的联络鎹鸦进行信息传递的我妻善逸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拆信。
然而桑岛看到信件的第一眼就面色大变:“狯岳失踪了!”
是的,成为新晋队士还不足一个季度的狯岳在执行一次关东地区的调查任务时,异常失踪了,这个情况已经持续了四天,恐怕狯岳凶多吉少。
竹取澈也点了点头,扬起手中的信件:“我被委派了紧急救援的任务,可能是考虑到我是附近距离最近的柱,也有同门的缘故……爷爷,我马上出发去寻找那个家伙。”
其实竹取澈稍微对比了一下狯岳失踪的地点和地图上的相关情报,就知道这货多半是栽进去了。但当着师父的面前,她还是不方便明说太多。
老爷子和金发少年送她到家门口,桑岛忽然有些犹豫:“狯岳那孩子……虽然以往跟你有些过节,但他不是什么坏孩子,他也是鬼杀队的一员!他与你一样,都在堂堂正正地保护着民众!椎名,你知道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吧?”
作为一生都在战斗的桑岛慈悟郎对于他人气机的把控堪称敏锐老成,也许在冥冥之中,他便意识到了某些尚未发生的事情,但又只能这般无力地劝阻。
竹取澈的眼瞳微微缩紧了几分,旋即又释然笑道:“当然,我与他只是有些小矛盾而已。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前提是,狯岳那家伙……真的有把他自己当成鬼杀队一员才行。
竹取澈花费了半日的功夫以最快速度赶到了狯岳失踪的城镇。
此地靠近京都,商业繁荣,人海茫茫之中想要找到一个失踪的人是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奈何竹取澈提前看过参考答案了!
——她根本不用去找人,找到那只鬼就行了。
此时已经是将近黄昏时分,竹取澈先是与本地的情报人员进行接头联络,装模作样地胡乱分析一番,引得情报人员连连点头,称赞道:“不愧是狱柱大人!这个分析力就是远超常人!”
过奖过奖,你要是也看过攻略说明,也能做到这般地步。
离开联络据点后,竹取澈趁着夜色,钻入灯火通明的夜晚城镇。她一路疾驰,由于今早在桃山时已经设下了一个存档点,因此她随时能够在获取到足够的情报后再从时间线上跳跃回上午。
竹取澈找到了那只鬼。
鬼藏在一个本地商会的仓库里,而狯岳和其他几个路人被打晕捆在地窖之中。
你说普通人被打晕也就算了,身为鬼杀队的一员也被打晕成这样子……用某位乌萨斯学生自治团团长的话来说就是——丢人!马上给我退出战场!
竹取澈干净利落地做掉了这只鬼,先是通知“隐”部队,让他们立刻过来解救这些普通民众。至于狯岳本人,因为发现后者中毒了,她则是亲自背起来要送去医馆。
然而还没迈步冲出地窖,竹取澈只觉得腰后一寒,狯岳居然不知何时醒来并对她进行了背刺!
“你这混蛋!”将人掀翻在地后,竹取澈捂着流血的后腰往后退了两步,同时感觉到那毒正在迅速向四周扩散,连忙用呼吸法抑制毒素扩散的速度。
“没用的……师妹。”
趴在地上的黑发少年嘿嘿地笑起来,当他抬起头时,竹取澈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体至少有一半的部分已经变成了鬼!
我靠,真是师门耻辱。
二周目的时候好歹还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