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颜尘教自己练剑式后,温梓堇激动得睡不着觉,结果便是次日一早迟了几分。
少女急匆匆的赶到试炼场,气喘吁吁停下来,日出的晨曦披在了高站在试练台上的少年身上,颜尘提着剑淡淡瞥了过来,看上去等了有一会了,有些不满开口:“你迟到了。”
温梓堇心里“咯噔”一声,撑着腿边解释:“抱歉师兄,昨夜有些疲倦,下次定不再犯!”
颜尘冷着眼活动了下筋骨:“你不学是你的亏损,再有下次,你便另请他人吧。”
温梓堇撇嘴:真严格,为了能过武炼,拼了!
颜尘见她还在擂台下愣着,开口让她上来。温梓堇老老实实地跳了上去,颜尘看向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心里的不安开始弥漫:“你的剑呢?”
温梓堇:“玄土苑没有发剑......”
颜尘:“......”
还好他早就预料到一些突发事件,将一旁的暗红色剑递给她:“这是‘崇影’,你先用这柄剑练习日后待玄土苑发剑时再还。”又有些不放心似的补了一句:“小心使用,切勿伤了他人。”
温梓堇接过,崇影剑柄上还有串暗红色的流苏。拔剑而出,剑因震动发出轻微的鸣声,剑锋似是带着焰气。温梓堇在心里感慨:这玩意还真有点驾驭不住的感觉。
她又注意到颜尘有着一柄和她截然不同的剑,那剑似是透着寒气,白得令人窒息,剑鞘上盘旋着淡蓝色的花纹,末端刻着金灿灿的字:诀景。
颜尘先同她讲解了璇玑阁剑式共有三十三式,一门弟子只要求掌握至十一式,便先教了她第一式,温梓堇学的有些吃力,剑老是把持的不太住,才一小会额上就出了些细汗,颜尘却没半分让她歇一会的意思。
温梓堇笨拙地挥着剑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僵硬的衔接,颜尘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看着她老是出错,也不恼火,耐着性子三言两语点出她的错误。
试练台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像温梓堇一般一门的弟子,颜尘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皱起眉有些厌烦,眼看温梓堇的剑快碰到别人,忙喝停。温梓堇不解:“怎么了,我方才有发力啊。”
他思索了会儿开口:“换个地方练,此处人太多了。”
温梓堇便跟着他走到仁义苑禁入的后山,穿过一片林子,来到之前的藤蔓前。颜尘停下,定定地看向温梓堇:“这半个月你可以暂时在这里练习,但不可损伤里边的一草一木。”
少女点点头,伸手撩开藤蔓,上次是从外面看到一小部分,内部空间更大,光线也是格外的好。
颜尘在石桌上斟茶,一边看温梓堇动作是否规范。温梓堇余光里瞥见他悠哉悠哉饮茶阅书,心里有点小脾气:月亮仙子一点也不像正经会教的,拿学业繁重推脱也有可能是因为真的不会......
颜尘瞥见她走神,不满微挑眉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认真点,走神了。”温梓堇忙回过神,重新摆好姿势。
但是他能够连看都不看就指出我的错,感情我这样的想法才是小丑吧!
温梓堇将第一式连贯练熟后,最后一剑刺出,竟有一股微不可觉的剑气。颜尘察觉到后抬眸,翻页的指尖顿在书页上空。
她呼出口气,将剑小心收回剑鞘,毫不客气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茶。细汗出了一脸,脸颊因运动微微泛红,她将冷茶一饮而尽,对上颜尘难以捉摸的眼神。
“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温梓堇用手背蹭了蹭脸,颜尘摇摇头,将书翻过页道:“练得不算差。”
温梓堇愣住:月亮仙子这是......夸我了?
她慢一拍才对他笑笑:“是师兄教的好,我会继续努力的。”颜尘没接她的马屁:“少讨好我,自己领略了的才是实力。”
他似是想起什么,将书合起,起身要离开:“明日还是五更,在净池,迟一分我便视你为放弃练习并不泄露秘密,把一式练熟,明日检查。”
温梓堇好奇:“师兄这么着急去何处?”颜尘一顿,嗤笑一声答道:“去问候一些......无足轻重之人。”话音刚落,人便没了踪影。
空荡荡的净池只剩下温梓堇一人,她哀叹一声,自顾自观赏起净池来。
璇玑阁大殿。
大殿一般是用来给掌门同博士与先生们议事论题的场地,也是掌门日常处理璇玑阁大小事务之所,今日却来了位于此处格格不入的人。
大殿上方的位置添了一把椅,那人正坐在椅子上,衣着华贵,气质雍容,颜尘匆匆赶来时,正和一旁谢时谈笑风生。
颜尘和男子四目相视,走到大殿中央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拜见师傅,父王。”
萧响点点头,脸上除了冷漠再看不出其他,似是例行公事般道:“近日学业又放松了,颜尘,可别辜负了父王与皇上的一番良苦用心啊。”
萧响这次被祈安帝遣派去杨洲办事回来,立马风尘仆仆赶来璇玑阁见他那听说染了失眠的宝贝世子。
颜尘冷着眼不语,早已经习惯这种“亲切的问候”。谢时在一旁解围:“颜尘这些日子是有下功夫的,还请渊王放心。”
自然,眼前这位让谢时都要笑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