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认真。”
“看你。”路知宜说。
“我有什么好看的。”
路知宜语气很轻,“没什么,就是想好好看看你。”
“……”
程溯太了解路知宜了,如果不是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一定不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他放慢车速,“怎么了。”
“真没什么,只是……”稍顿,路知宜看着他,“突然很爱你。”
程溯莫名一笑,反问她,“只是突然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路知宜漾了漾唇,安静了会儿,轻轻说:“其实小姨告诉我的不止是那些。”
程溯微顿,却没接话,等着她继续。
果然,路知宜又道,“她跟我说了很多你在瑞士的事,说你每天都要学习到凌晨两三点,只睡几个小时就又起来,稍微有空就去实践工作,把自己当铁人一样拼。”
路知宜的声音慢慢变得涩哑,
“我知道你是想变得更好,想快点见到我。”
“我以为只有我熬得很难,没想过你也一样,甚至比我更累,更辛苦。”
程溯看路知宜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马上靠边停下车,“都过去了还提这些干什么。”
路知宜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听林君娅说了程溯在瑞士的四年后,心疼得难受。
整整四年他竟然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用林君娅的话来说,程溯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跟自己视频。
那些林君娅拿出来说的“好玩”的事背后,其实都是程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思念。
路知宜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那些日子。
程溯又安抚地摸她的脸,“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过去再怎么样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我们往前看好不好。”
往前看……
路知宜吸了吸鼻子,“往前看就是我再过两天要回安宁了。”
两人刚刚才重逢,现在似乎又面临着分离。
“我要回去实习三个月才回来。”路知宜有些舍不得,拉了拉程溯的手,“你会想我吗。”
程溯淡淡的:“不会。”
路知宜愣了下,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程溯微顿,上手捏她的脸,“你回安宁我留在这干什么。”
路知宜:“?”
路知宜又给听懵了,“你的意思是,你会跟我一起回去?”
“当然。”
“可你外公——”
“他病情很稳定,也有佣人照顾着,而且就算有什么事我坐飞机两小时就能回来。”程溯语气平静,说完把路知宜的手放到自己手里,“我说过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你去哪,我在哪。”
路知宜:“……”
恍惚间,路知宜好像想起四年前快要分开前的那个夏天,他们在郊外露营时,程溯就对她说过一样的话——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原来他一直记得自己的承诺。
路知宜鼻头酸了酸,却又低头笑出来,感动又感激。
“好,”她靠过来,在程溯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那我们一起回去。”
昨晚被强压下去的火头蹭地就因为路知宜的这点温软复燃,程溯把她又勾回来,声音低,“还敢亲我。”
路知宜茫然顿住,“怎么了?”
“昨晚跑得那么快。”
“……”路知宜反应过来,没忍住笑出声,“是我跑得快还是你外公拉得快,我有机会拒——”
没让她再往下说,程溯偏头吻了下去。
路知宜唇角还挂着来不及收回的笑意,感受到他舌尖的炙热,她边回应边含糊地发出声音,“好了,够了……路上呢。”
可程溯根本不觉得够。
他们之间缺席了四年,他对她的爱日复一日,全都积压在心里,成为最虔诚最坚定的信念。
一个吻太吝啬了。
他食髓知味,贪得无厌,这一生都将臣服并迷恋于她。
车里的这个吻最终被堵在身后的汽车鸣笛打断。
程溯只得松手,重新发动汽车。
路知宜也坐正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只是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小声嘟哝,“我觉得你很多地方的确变了,就一个地方没变。”
程溯:“什么。”
路知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半晌才低低道:“每次亲我都那么凶。”
她气都喘不过来。
程溯听得心笑,过了会,忽然冒出一句:“亲一下就觉得凶,来真的怎么办。”
“……?”
光天化日之下这人又跟自己说荤话,路知宜红了脸,“你——”
上次就是“你”了半天没说出半句话,路知宜觉得这次不能再让他占了上风,顿了顿,不甘示弱地回他:
“我才不怕你。”
程溯开着车,听了这回答,若有似无地看了路知宜一眼。
不慌不忙,却又充满了掠夺侵占的汹涌意味。
程溯就是这样,一个眼神就能不客气地揭露别人的虚张声势。
路知宜底气不足,被看得有种赤/身/裸/体坐在他面前的错觉,咳了声转过去,假装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