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斜了路知宜一眼,“你自己选的路,别后悔就好。”
说完就拿着项链走出房间。
路知宜靠在门后,内心起伏难平。
她害怕这样的忐忑和不安。
窗外夜色安静,路知宜默默闭上眼,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她顺利考完,去找程溯问个清楚。
6月6号,家里的司机带着路知宜去熟悉了考场。
6月7日,高考终于正式来临。
那天阳光很好,有些热,考场周围的马路都被管制,交警负责地指挥着交通,整座城市都在为高三的学子让路。
母亲打来了祝福的电话,路弘也难得没有忙碌,亲自送路知宜去了考场。
路上他一直说:“别紧张,就当平时考试,体验一下高考,反正你已经被墨尔本那边录取了。”
路知宜没说话,她检查着笔袋和准考证,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有些心不在焉。
好像在等着什么。
车开到考场外,路弘只能送到门口,朝路知宜挥了挥手,“去吧,爸爸在这等你。”
“嗯。”
考场外人潮涌动,满是等待的家长,路知宜打量四周,莫名生出几分落寞,她拿出手机看了最后一眼,正要关机交给路弘时,屏幕忽然亮了下。
一条新消息的提醒。
【加油。】
是程溯。
看着这短短两个字,路知宜心中一直压抑的情绪忽然就好像得到了慰藉般,沉沉安稳下来。
她唇角轻轻弯了弯,深呼吸了下,把手机关机交给路弘,转身走进了考场。
两天的考试背后,是十二年的寒窗苦读。
路知宜深知自己想得到什么,所以在面对每一门考试时都格外仔细,这一届的考题也难过往年,她摒弃所有杂念,小心谨慎地答题,总算在第二天的下午结束了所有考试。
收卷那一刻,窗外余晖透进教室,陌生的同学欢呼雀跃,大家都庆祝着高中生涯的结束,路知宜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我明天终于可以去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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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号考完回家的路上,路弘也仿佛卸下了一件人生大事,本想带路知宜找家餐厅大吃一顿庆祝,但路知宜说太累,路弘干脆打电话让家里的佣人做桌家常菜。
到别墅门口时路弘突然来了电话,路知宜只好先下了车。谁知进门后便遇见了从医院回来的江映月。
江映月保胎其实早可以出院,但路弘知道路知宜要回来考试,担心会对女儿有影响,便让江映月在医院又多待了几天。
原本是要她明天出院的,谁知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路知宜虽然不喜欢她,但还是叫了一声:“阿姨。”
江映月小腹平坦,还没显怀。人静静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听路知宜叫自己,斜了她一眼,“我可不敢当。”
她的话阴阳怪气,明显带着情绪。
路知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位后妈,但她也无谓去问个中缘由,直接朝二楼自己的房间走。
江映月却又悠悠开口,“知宜,胃口太大会撑死的。”
路知宜顿住,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什么?”
“别装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了。”江映月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她面前,冷言冷语:“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爸把一半的资产都转到了你名下。”
可这件事路知宜的确毫不知情。
她跟江映月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不在乎这些,你可以让我爸收回去。”
“别演戏了,你不在乎?不在乎刚回来就忽悠你爸给你买学校那套房?”
“……”
“这个家本来就不属于你,你回来我已经够宽容了,我劝你知足,别存不该有的心思。”
路弘这时接了电话回来,进门就听到江映月的话,他蹙起眉呵斥她,“你又在发什么疯?不是说好了这件事不要跟知宜提的吗?!”
江映月是前几天无意间看到了路弘转移财产的一些文件,也因此和他大吵一架,差点流产。
现在路弘指责她,她更是怨气难平,“就她路知宜是你亲生的?我肚子里这个不是?”
路弘黑着脸把她拉到一旁,两人为着这件事,就这样当着路知宜的面吵了起来。
路知宜静静站在一旁,只觉得深深的彷徨和无奈。
江映月说得没错,这个家本就不属于她,他们拥有完整的一家三口,自己却偏要生插一脚,不知趣地打扰别人。
眼下他们吵的内容,无非便是那些房子,基金,股票。
路知宜闭了闭眼,最终没忍住打断他们:“别吵了。”
“房子我不要,钱,股票,基金,我一分钱都不要。”顿了顿,她一鼓作气道:“我也不会跟秦霄南订婚,不会去国外,我路知宜的未来,只靠我自己。”
路弘愣怔地望着她,不敢置信般,“知宜,你……”
说完这些,路知宜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世界很大,未来也很远,她总会像今晚这样,义无反顾,去寻找自己的那条路。
晚上七点,路知宜虽然一个人在街头游荡,却觉得自由快乐。
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