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走进来,问她去了哪里,怎么不见她人。“不是约好了一起打牌的吗?我等了你好久。”小月幽怨道。徐然说了她今日的经历,问小月知不知道这二人是谁。小月说:“肯定是洛言少爷和叶南君公子。”
徐然一愣,这么巧?还真让她碰上了洛言。
她正考虑要如何接近洛言,没想到次日洛言就派人来找她了。
来的是昨日见过的洛言的贴身丫鬟。路上徐然打听是什么事,对方却什么都没透露,只说去就知道了。徐然惴惴不安,想起了探子阿珠浑身是血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幕,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要是她被围攻,能像阿珠那样逃跑吗?她可是个武力废啊!
这一段路显得特别漫长。终于到了洛言的住处。又是去的书房,一见到她,原本坐着的洛言立刻从凳子上弹跳起来。“你来了!”
他灼灼的目光让徐然有些发怵。很快他就说明了他让徐然过来的原因。“柳姑娘看到我的那首诗,答应和我见面了!”他十分激动,徐然一脸懵:“恭喜?”
洛言抓住她肩膀:“这一切都多亏了你。”
徐然:“啊?也没这么夸张啦……”
“我希望今晚你能和我一起去见柳姑娘。”
“为什么?”
洛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一向对这些诗词歌赋不太擅长,万一她谈起这些,有你这个专家在,我就不会露馅了。”
徐然不知该怎么回应,转念一想,这正是接近洛言的好机会,便爽快答应了。
洛言特别高兴:“谢谢!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徐然:等你知道真相后别噶了我就好……
他和那位柳姑娘约的是晚上相见。洛言事先叮嘱徐然,让她扮成他的书僮。徐然表示理解,怕这位柳姑娘误会嘛。
小月帮助徐然挽发化妆,把眉毛描得又黑又粗,脸部线条也通过脂粉变得硬朗了些。白天一看可能有些违和,但有了夜色的辅助,除非凑到眼前不然根本看不出来。徐然对着镜子摆poss,折扇一甩,倒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
然而一和洛言站在一起,身高差就让她看起来真像是个书僮。徐然仰头看着他,心里腹诽:长得高了不起啊?
“走吧。”洛言笑眯眯。
今夜他明显是经过了精心打扮的,腰间缠着美玉。白色的袍子上绣了暗纹,低调又奢华。他邀请徐然一同上马车。路上一直叽叽喳喳问她,自己看起来怎么样啊,打扮得会不会太过了,吧啦吧啦。徐然不耐烦道:“你很帅,全天底下最帅的就是你了好吧。”
洛言愣:“帅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长得很好看很让人动心的意思。”
徐然拍拍他肩膀:“放心啦,你的魅力挺大的。”
洛言莫名脸有些红。“谢、谢谢。”
这下他终于安静下来了。
一开始徐然还在疑惑,什么姑娘会约在晚上见,然后当她掀开车帘,看到整条街的灯笼以及衣着清凉的美女后,她明白了,这是来到古代的娱乐场所了啊。
她看向洛言的眼神变得古怪。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还来这种地方。
这里人很多。马车只能停在街口,之后他们只能下车自己走进去。一路上看到好多女人朝他们招手。二楼的窗户里探出许多美丽姑娘的妖娆身影,她们招着手帕逗引客人。遇到特别心仪的还会直接朝对方丢下手帕。洛言就被丢过很多次,令徐然心情复杂的是,她也接到过一次女人的手帕,那女子还朝她眨了眨眼。
柳姑娘在烟雨楼。到了地方,这里看着就比别的青楼豪华大气,红绿的配色,灯笼高挂,也没有衣着暴露的姑娘在门口拉客,但就是有很多看着非富即贵的男子络绎不绝。徐然和洛言一进去老鸨就迎了上来。徐然发现,就连老鸨都有几分姿色,一张脸笑得跟风中的菊花似的。“哟,洛公子您终于来了,绵绵等您好久了呢。”
洛言弯起了眼眸:“那就快带我去见她把。”
“好嘞。”
老鸨亲自引他们上楼,走路时身子扭得跟水蛇似的,到了二楼尽头的房间。老鸨敲了敲门:“绵绵呀,洛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