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就是晚晚, 这也能无师自通, 太厉害了!”林幸快步跟上徐溪晚, 带着点娇怯, 故意装作不经意地牵起了徐溪晚的手, 徐溪晚转头看她, 她就把头偏到一边去,看天看树, 就是不敢看徐溪晚。
徐溪晚唇边漾开笑容,反手把她的手包进自己的掌心里。
林幸的手早不像幼时那般柔软无骨, 指节分明, 又很修长, 握在掌中是另一种新奇美妙的触感。
林幸身上改变的东西还有很多,好在未来还长,徐溪晚还有许多时光来适应她的改变,也有许多时光陪她一起改变。
“晚晚。”林幸说。
“嗯?”
“我也只有你一个。”
想的是你, 念的是你, 所有的牵手、拥抱、亲吻,通通给了你,这个世界只有这么一个你, 再没有别人。
徐溪晚笑开,更握紧了林幸的手。
“我知道。”
……
林幸前一天还对自己和徐溪晚的未来感到无望,她的眼里是自己与徐溪晚之间那层厚厚的坚冰, 刀砍不断、斧凿不穿, 可一旦两颗心开始靠近, 刀枪不入的坚冰立刻开始融化起来,她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那天晚饭结束后,林幸抱着自己的枕头,舔着脸要去徐溪晚的房间睡觉,不过被徐溪晚笑着拒绝了。
“为什么?”林幸问,“晚晚,难道你还有什么顾虑么?”
“不是,只是这样的进展未免太快了,日子长着呢,乖乖去睡觉,早晚有那一天的。”
“哪里快了?”林幸站在徐溪晚门口抱怨,“你把我赶出去六年,我们之间有六年的空白,所以现在进度当然要快一点啦,我恨不得一分钟当成两分钟来用还嫌不够呢!”
“那也得一步一步来。”徐溪晚点了一下林幸的额头,“快点去睡觉,不然明早起不来,谁来送我去公司?”
“好吧。”林幸失望地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徐溪晚没关门,站在门框边目送她远去,林幸走到半路,又一个转身,哒哒跑到徐溪晚身前,抬起头,踮着脚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退后几步,弯着眼睛说:“晚安吻。”说完转头快步跑回自己房里,关上房门。
她走了好久,徐溪晚才摸着自己的嘴唇微笑。这么含蓄的晚安吻,真不像林幸的作风。
应该更深入一点才对啊……
那天开始,接送徐溪晚上下班、中午给徐溪晚送午饭成了林幸的惯例,中午和徐溪晚一起吃完午饭,在她办公室那间小床上和她一起午休也成了林幸的惯例。
每天那半个多小时的午休时间,成了林幸一天里最期待的时光,在那间狭小的休息室里,她和徐溪晚拥抱着入眠,醒来后,她们会默契地交换一个吻,相拥着坐在落地窗前,一起享受午后的阳光。
之前那些年,林幸与徐溪晚错过的阳光温暖的午后,林幸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全都补回来。
林幸回来一个星期之后,徐亦晴和她丈夫也才玩够了回国,到徐宅里来接孩子。
徐亦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还和婚前没什么两样,性子跳脱,她和林幸大半年没见,刚一见面,看林幸眉梢眼角的喜色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揽着她的肩膀取笑,“哎呦喂小幸,回来之后日子挺滋润嘛,春光满面啊,我警告你,现在是秋天,天干物燥的,小心上火。”
“嘿嘿嘿。”林幸心情好,由着徐亦晴取笑,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跟着徐亦晴一块笑,“小晴姐姐,这也多亏了当时我听你的话,否则哪来今天的好日子,你放心,我都记着呢。”
徐亦晴心中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这么说你和我姐……成了?”
“没有,还差一点点,不过她已经接受我了。”
“怎么能还差一点点呢?赶紧生米做成熟饭吧,这种事夜长梦多知不知道?”不过徐亦晴又一想,徐溪晚和林幸之间的夜已经够长了,也没见怎么梦多,这两人都是死脑筋,认准了那个人就是一生一世,即使不能在一起都不会再多看外人一眼,何况已经在一起了呢?生米做成熟饭,也就是迟早的事。
“我知道啦小晴姐姐,现在不是时机未到么,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林幸把话题转开,“对了,你们在埃及玩得怎么样?好不好玩?”
“就那样吧,看看风景、吃吃喝喝,既不惊险也不刺激,挺没劲的。”徐亦晴年轻时喜欢登山、滑雪、蹦极、跳伞,喜欢尝试一切极限事物,等到结了婚,有了孩子,她那斯文古板的丈夫担心她的安全,不愿意她玩这些惊险挑战,她慢慢也就玩得少了。
人就是这样,遇到爱的人,彼此为对方改变、适应,也都变成甜蜜的事。
“妈妈!妈妈!”龙凤胎姐弟俩原本在花园里听保姆讲故事,一听到前院传来自己母亲的声音,故事也顾不上听了,手拉手跑了过来,扑到徐亦晴身上撒娇,“妈妈,你终于回来啦。”
“妈妈,我好想你呀。”
“妈妈,有没有给我们带好吃的?”
“妈妈,下次带我们一起去玩吧?”
俩小孩叽叽喳喳,徐亦晴好不容易躲了几天清净,这会儿又头疼起来,只能大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