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达滴滴作响(1 / 3)

在床上又工作了几天,我勉强能下地走路了,告别了单脚蹦跶,只是走起来有点疼,使不上劲。

向队长依旧是一个关爱老同学的好同志,隔三岔五带着新鲜水果报道,也十有八九橙子都在我的授意下没让人进门。在我一再央求不要再带猪蹄排骨汤后,他终于放过我,我也终于吃上了橙子每天从食堂带的正常饭菜。

原主任倒是一改常态,上个月他是丝毫不关心工作,自从我保证一月完成任务后,他恨不得一天两个电话问我进度问我什么时候能返岗,我不接他就骚扰橙子,然后橙子就会带着怨恨的目光从隔壁杀过来。

橙子可是我失去一只脚后最最亲爱的宝了,每天无微不至关怀我的吃饭问题,加上很多调研工作他全包揽,我恨不得抱着大腿叫妈妈,对于他顺手牵羊各种食物和脾气越发暴躁经常喷洒毒液的行为我也能开心地睁眼说瞎话夸他温柔体贴了。

毕竟他确实辛苦,就像现在都快八点了还没回来。

我掰着指头算自己臭了多少天没洗澡了,一刻也忍不下去,偏偏今晚家属楼停水,我连简单在宿舍洗个头都做不到。我单脚站着考虑半天,我一个人顺利走到澡堂、洗完、再自己走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大,最后还是拎着东西出门了。

军区这边栽了很多树,夜间很多知了出没,快要走到淋浴间的时候,陆陆续续闻到好几种沐浴露的味道,好像还有香皂的味道。

风一阵阵清爽,吹来一种夏天的印象。

又是一年夏天,好像夏天就会发生些什么,可是每年夏天快结束的时候,又会有“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跑来跑去”的《蓝色大门》式的感慨。

澡堂男在一层女在二楼。我一进门就一股澡堂特有的热气和潮湿的味道袭来,满大厅的肌肉男湿漉漉地笑着来来往往,看得我有点应接不暇,确实在这一刻理解了为什么顾裕橙每天刮风下雨都要去一趟澡堂子。

顾橙子,你吃挺好呀。

我一瘸一拐地搭着扶手上楼,二楼明显清静很多,我艰难地洗完澡,又一瘸一拐地下楼。

在门口意外碰上几天没见的向雨泽。

他正端着个里面放满洗澡用品的盆,穿着一件日常的黑色背心,站在门口路灯下和一个小班长说着什么。

明明是他们基地的日常服饰,几乎每个来澡堂的士兵为了方便都穿这个,偏偏他就白得发光。我那时候很无语一个男生怎么一副女生都羡慕的冷白皮,眼睛又大又亮,估计带个假发都能抢舒曼的笑话当当。他那段时间钟爱谐音梗和冷笑话,微微红着脸说自己是个笑话。倒是风吹日晒这么多年,早就不复从前那样清爽的少年了,黑了一些,但经年的沉淀也带来的稳重的韵味和成熟的魅力。

但还是那个我一眼就能在人群里看见的人。

许是刚刚洗完澡,短发看起来湿漉漉的,拍着小班长的肩膀,面容严肃地说着什么。

小班长我之前见过,经常被梁队派来带我和橙子参观,很是老实憨厚一小伙儿,整日笑嘻嘻的。如今被向队长训得鼻子不是鼻子,不住点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向队长浑然不觉自己的严肃,皱着眉教训。路灯下白于周围人的肤色显得格格不入,我看着那张侧脸恍惚间有种今夕何夕的感慨。

可能是当兵训练出的敏锐感知力,他转头发现了我,三言两语打发小班长离开,回身朝我走来。

我来不及溜走,被带到一旁小操场。高中没去过什么小操场小树林,这里格局倒是像,灯光昏黄,不像澡堂门口白炽灯明亮,感觉下一秒张主任就会穿着校服来抓早恋。

我被自己的脑补逗笑。

“笑什么?”

我赶紧摇摇头,甩开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

他眼角似乎也染上一丝笑:“脚好了?”

“有点疼,差不多能走。”

“还是要注意休息。”他忽然声音软下来,“这两天我也没上楼,不太清楚你的情况......那天的荔枝好吃吗,这边不好买,要是好吃我再托食堂采购陈叔买点儿......你那两个同事都不太好相处,但是看起来还挺护着你的,特别是......你那个材料审批我已经看完了,新闻中心的素材我也打报告了,不过要你们自己去新闻楼看......然后还有......”

他今晚话格外多,颠三倒四的。

昏黄的灯光下脸看起来也红红的。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刚洗完澡潮热的缘故,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传来,我向前走一步,仔细盯着他的脸问道:“你喝酒了?”

他嘿嘿一笑,露出些傻气,有些乖巧点点头。

“喝酒了你还来洗澡?”

“这两天放假,小酌了一口,没醉,洗个澡回来清醒一下。”嗓音沉沉,像是从胸腔里发出,醇厚悦耳。

可能是刚刚我观察他面色红润时拉近了一下距离,身体靠得近,男性荷尔蒙充斥。

我不太自在,视线慌乱。看身高差太多,目光只能看到他喉结和锁骨位置,凸出的喉结缓慢上下滑动,嫩白的骨节两边向蔓延,像两座绵延不绝的山脉,两个小凹坑深不见底,缓缓掩藏于黑色背心带下,散发出淡淡沐浴露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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