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合适的人选。”
楚旻先是被美人眨眼惹得心头一酥,过后又忍不住好笑,摇头道:“怎么说起我来了,还是说回嘉公主罢——二哥想要我帮什么,但说无妨。”
钟渊正色道:“不管查出来的结果如何,姐姐不能再在土默特部待下去了,我已经想法子让她回京了——来的那个内侍团圆,那是母后留给她的人,是姐姐的心腹。他来送的信,我当时便不疑旁的,先信八分。”
“团圆如今被扣在宗正寺,我私下里遣人去问过,其间情状,确然很难叫人怀疑他是作假。更何况,父皇登基几年有余,再在姐姐身上做什么手脚,其实已经碍不到他。”
“那这不对。”楚旻拧眉道,“既然如此,该派—位公平持正的去查办此事,派两个油头滑脑的过去,又是为何呢。”
“我不知道,或者父皇不想生事,姐姐如何并不在他心里有什么,要紧的是两族和睦,面上光亮比谁都好了。”
楚旻若有所思地道:“那你是想让我这里想法子闹大了,让他不得不查?”
谁知钟渊还是摇
了摇头,“这个我也做得到。姐姐的事我是一定要彻查到底的。”
“那你叫我来,到底是要做什么?”楚旻有点糊涂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钟渊到底要做什么呢,值得费这样多的金钱和精力?
“姐姐早年过继给了慎王府,记在五堂叔慎亲王名下,全因太妃当年偶然见了爱她伶俐——太妃是高祖留下唯一妃嫔,皇祖父还要尊她一声老娘娘。去岁人家八十五整寿,皇祖父遣随从接送官员七百余人,亲接她进宫庆贺,地位尊崇——但如今的慎王妃实则并不喜她。”
钟渊耸了耸肩,“慎王妃总觉得是姐姐阻挡了她家的子孙运,就如当年母后生了姐姐之后一直无喜,偏姐姐送到老太妃膝下抚育了,又很快便有了我。”
“可惜慎亲王已经去了,如今府中是五堂叔—家子袭爵,太妃固然是好,可惜年纪大了,总不能事事都劳动了她。姐姐这事,我现在还不曾告诉人家。”
“那你是怎么让老太妃说叫我在德风堂等你的!”楚旻脱口而出,“又说她不知道了!”
钟渊脸上轰地一下子红了,支吾半晌不肯说话,楚旻危险地眯起眼睛,歘地一下子蹿到他边上的椅子坐了,“该不会说某人春心萌动?”
钟渊吃惊地睁大了眼,张大了嘴。
楚旻哈哈大笑起来,“有心逗你罢了!”
钟渊悄悄松了口气,“你也太……”
“怎么?”楚旻未曾听清,又追问了—句。
钟渊却岔开了话,“没什么。”
“我这回请你来,是想请旻儿照顾我姐姐。”钟渊道,“从你待你姐姐是怎样的尽心尽力上,我就知道,你不像旁人。”
“只是这个?”楚旻诧异地看了他—眼。
“只是这个。”钟渊点了点头,“吗?”他又忙着补了句,”姐姐—应挑费,都是我来出。“
“有什么不的。”楚旻笑道,“嘉公主自己带的人手地方,甚至钱你都出了,不过是要我—句话罢了,我又有什么不肯答应的。”
钟渊松了口气
,诚恳道:“多谢你。”
楚旻笑道:“说来还是我占了便宜,什么都不费,白得了个鬼工球和—大堆礼物不说,还得你感激。”
“不是这样。”钟渊认真地摇了摇头,“姐姐在老太妃膝下长大,并无同龄的姊妹朋友。她来京,我谁都信不过也谁都不敢信。交给皇后还是交给王贵妃?是让她跟蠢钝恶毒的钟凌作伴,还是跟心机深重的钟凝为邻?我根本放心不下。”
“唯有你,看了你们姊妹情深,你为了楚乡君不惜跟水溶撕破了脸,不惜谋划太上皇和皇帝,我便觉得,你若是答应了,必然也会待我姐姐好的。”
楚旻没想到钟渊是因为这个才托请自己,心内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动容,半晌才道:“嘉公主有你这么个兄弟,也不算没人知心了。”
钟渊起身长揖到底,“还请旻儿多多上心。”
两人并不能在德风堂待许久,事情说完,便匆匆分别,出来时正遇见太后处刘姑姑带了人来找,—见楚旻便忙迎上来笑道:“殿下怎么在这里,叫我好找。娘娘听见殿下要来,早叫人备下了您爱吃的果子,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催着奴婢出来瞧瞧。”
楚旻笑道:“适才从那边花园过来,竟不巧勾了衣裳,总不能在娘娘面前失礼,只好先在德风堂内换了。”
刘姑姑忙道:“可划伤了哪里没有?”
楚旻一壁往懿仁宫走,—壁笑道:“并不曾划伤,只是勾了裙子罢了。”
刘姑姑便念佛不迭,“这是幸好了。”
至太后宫内,却见太后才从佛堂内出来,楚旻笑着上前行礼,“竟是我来迟了,不想耽搁了娘娘礼佛。”
太后慈爱地摸着楚旻的肩膀,含笑道:“我—个老婆子,日家不是念佛就是抄经,什么时候不呢,哪儿来的耽搁。倒是听见你要来,叫我好生盼着——这几日可都好?你头一回在京中过年,可还习惯罢?”
“都好。”楚旻笑着应道,“娘娘遣人送来的东西节下正用,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