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一把抓了许多的首饰来,“这个你拿着给小八子。”
棠琅连声答应,忙把首饰在怀内妥帖收好了,两人几乎是无眠直至天明。听着外头更声一过,棠琅匆匆开了门,却见外头人都呼呼大睡,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唯有小八子呵欠连天地靠在墙边登时大喜,忙踮起了脚顺着小路便招手小声儿叫道:“小八子!小八子!”
小八子迷迷糊糊地看过来,一见是棠琅,先笑了,忙赶过来嘻嘻笑道:“棠琅姑娘,这么早你出来做什么呢,外头又怪冷的,在屋子里暖暖和和的多好。”
棠琅看不上他这幅垂涎好色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癞□□想吃天鹅肉,面上却是堆起满满的笑容,拉着小八子央告道:“我求你个事儿——这不是公主叫把姨娘看起来了么,可炳二爷天儿一冷前两日犯了咳疾,姨娘心里挂念不住,隔了一日实在忍不了了,便打发我过去看看。”
“我也不让你为难,
快着去快着回来——左右公主不过是让看着姨娘,我们这样小丫头子来来往往的,她老人家也不放在眼里。”
棠琅说着,顺手便推了一个塞得满满的葫芦式玉堂富贵的荷包过去,“早几日便听着大娘说你要个荷包,可惜我在主子跟前儿一直不得空,正今儿有一个了,你且拿着随便戴戴罢。”
话虽这样说,小八子的娘也的确试探着提起过要个荷包,棠琅的娘却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求亲罢了。可自家女儿是在姨娘跟前儿得用的人,小八子却不过是门房里头听喝儿的,连正经门房都不是,油水也轮不着他。
棠琅她娘心气儿也高,提了几回都搪塞了过去,扭头当个乐子跟闺女说了,母女两个很是嘲笑了一番,都瞧不上小八子。棠琅满心里想着,郑姨娘就是当年老太妃跟前儿的丫鬟,我也不比郑姨娘差到哪儿去,什么时候王爷看上了我,也像当年似的一飞冲天才好呢。
不想报应在今日,奈何如今她跟郑姨娘是一条绳而上的蚂蚱,少不得要忍着不甘愿哄着他。
那头小八子眼都笑眯缝了,趁势在棠琅露出来的一截子手腕上摸了一把,不等棠琅变了脸色,便笑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你快去了快回来就是了,这里自然有我替你看着。”
棠琅本想发火,听见这话便顾不得什么,忙趁着门口人还不醒,匆匆便跑了出去,直奔水溶处。
小八子掂了掂手中荷包,笑着啐了一口,呲牙道:“娘的,再怎么清高,还不是叫我占了便宜。且等着,有了这个把柄,咱们且没完呢!”
他得意洋洋昂着下巴,一上一下地抛着手中荷包,忽地背后一只手身了过来,一把便夺了那荷包。小八子大惊,正要转身,就觉肩膀剧痛,身后有人嘻嘻笑道:“咱们也没完——”
说着猛地一拧他肩头,小八子打了个旋儿,正对上那人不怀好意的笑,“果然公主料事如神,早知道是你们!”
“跟我见公主去罢!”说着上来两三个人,利索地一堵嘴,一按肩,
小八子连反应都不及,就叫人拖着扔了出去。
楚旻也起了个大早,正听着来人禀说郑姨娘院内之事,淡淡道:“那个棠琅呢?”
藿香上前道:“一出院子门就叫咱们的人按住了,就在外头,李妈妈看着她呢。”
“奴婢瞧着,这也不是个安分的。适才被抓个正着,还闹着要见北静王爷,被李妈妈狠骂了几句才消停了。”
楚旻道:“从来被抓的,没有甘心的——叫她进来。”
藿香应了声是,不大会子棠琅便被推着进内,李妈妈在她膝头踹了一脚,立时跪在了地上。
楚旻抿了口茶水,“你叫棠琅?”
棠琅跪在地上,倒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意,“奴婢棠琅——只是不知公主抓了奴婢来做什么。”
楚旻根本不同她解释什么,只是笑道:“这名儿倒是取得巧,正应了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棠琅强自撑着道:“奴婢不知公主说些什么。奴婢不过是奉了姨娘的命,赶过去瞧瞧我们爷——王爷也都是答应了的,炳二爷这阵子病了,许姨娘院子里的人每日去看望炳二爷。”
“公主若是不信,只管叫了王爷来一问就知。”棠琅泪水涟涟,“您冤枉奴婢倒没什么,可费了王爷一番爱子之心,叫王爷知道了岂不恼怒。”
“还巴望着水溶呢?与其指着他,倒不如赶紧想想怎么替自己脱罪。”楚旻点了点桌子,“你这话在后院儿里头栽赃这个推罪那个倒是合适,对我却没什么用处。”
“水溶算得上我什么?说好听了是个郡王——我却还位比亲王,比他高一截儿,若不是亲戚,见了我他合该行礼问安!说难听了,这就是个内帷不修,纵妾生事,害我姐姐中毒险些丢了性命的东西,我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你拿他来要挟我?”
楚旻顺手把方才程山送来的荷包往地上一扔,“叫小八子进来——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仔细想想,怎么解释你的针线,出现在了一个外男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嘤~昨
天我去医院查我的鼻炎,又是抽血测过敏原,结果ige值<100才正常,我的大于1000……严重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