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罢。”
众人都看得呆了,不想这才多大会子功夫,里头就好了?
蕙香醒过神儿来,忙道:“我送郡王。”
楚旻只在台阶上略站了站,便转身回去。
藿香已从游廊后门进内,见楚旻回来,低声禀道:“公主,已经好了。”
楚旻点了点头,把桌上写了一段的草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纸篓,冷笑道:“不枉我费笔墨写了这一段废话。”
藿香嗳了一声,正要捡去,听见如此说却又愣了,试探道:“您……不想上疏?”
“倒也不是不想,这事儿横是不能瞒下,但绝不是此时。等我查清楚了,琢磨怎么写能叫我得偿所愿,那我才写呢。这时候上疏,顶天儿了是太上皇下旨没着没落地抚慰一番——我要那个?”
“那您还费这般力气。”
“我故意的。”楚旻轻描淡写地道,“咱们动作这么大,水溶不过来一趟叫底下人怎么看他?可他又不傻,才不会给那起子不知哪儿买来的侍妾出头,做戏给人看罢了。”
“太上皇看重楚家,我大姐姐这一枝儿还另有个缘故,我禀上去老圣人明面上定要偏着咱们——我给水溶这么个台阶儿,回头他找清客幕僚都有个话说,还不自己乖乖就走下去了?”
“但终究这是北府,我不能绕过水溶去。给他个面子,两下里相安罢了。”
藿香听得连连点头,“公主想得周全,奴婢不能。”
“关键不是这个。”楚旻招手儿叫她过来,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放消息出去,就说我抓着了要紧证据,北静郡王听了都没话说,认了此事,要把那人交给我处置。”
“务必今日各处都传到。”楚旻敲了敲砚台,一字一句地道,“不管陈三有招不招,明儿一大早赶着去见水溶的,一定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