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在二次元,就算乃至三次元也是很招人喜欢的。
当然前提是,他不是你的亲人。
一句‘对不起,我要做自己喜欢的事’然后把家庭妻女都抛之脑后,我行我素,不负责任活着的人。
和妈妈吵架的时候说着:“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一辈子都会支持我做自己想做的事!”的人。
只盯着自己所谓‘热爱’,对周围人不管不问的人。
10岁那年,父母离婚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那些执着【梦想】的人,多少都有些怪癖,也从那时开始,我下定决心,一定要离这样的人远一点。
我也不要像妈妈那样,放弃大学学业,无私的去支持和辅助心爱的人,最后换来的全是伤心。
父母走过的错路,我绝不会重复。
所以……
所以……
……
我差不多,也该放弃了吧。
*
在爱知的父亲家这边,我只住了一周。这一周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姑姑家,茜哥也从大学回来,我会去他房间找漫画和轻小说看,消磨一下午的时间。
也和角名一起约出去玩了,在距离家不远的商店街,吃了他请我的黄油小土豆。
一周时间度过飞快,走的那天,我在玄关穿鞋,父亲站在门口,双手交叉在和服袖子里,犹犹豫豫的,半天挤出一句话。
“你妈妈她还……”
“她过得很好。”
我早就知道,所谓的假期两边跑,无非是双方想要知道彼此近况,再传达一句【现在过的很好】的信号。
他们两个离婚的时候,才二十多岁,适合的对象一大把,但是到现在为止七八年的时间,两人都没和外人约会过。
不知道,他们还在纠结些什么。
角名送我去车站,他好像还要再留两天才回学校训练。
“住宿舍,每天都是训练,也怪无聊的。”他没精打采的说。
“你没交个女朋友吗?”我问。
“交了。”角名面无表情的开口:“又分了——”
“??为什么!”我瞳孔地震。
“说是因为我就知道训练,没时间陪她。”角名手抄兜,开始抱怨:“每天训练完累死了,回到宿舍澡都不想洗,还得和她聊视频电话——”
“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我想起了美华,原来女孩子都一样。
角名望天:“女生麻烦死了!”
“伦太郎,再来东京的时候通知我,我请你吃饭。”我家的妈妈还挺喜欢角名的,说这孩子话少,沉稳。妈妈对那些和爸爸【性格相反】的人都抱有好感。
就是不知道妈妈看到角名在推特上一天发几十条吐槽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行。”角名挥爪子。
爱知回东京新干线只用了不到两小时,我家的妈妈要加班很晚才回去,所以我就去了外祖母家给她送过去一些特产。
推门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光太郎。
他把背包带子顶在头顶,哼着歌从门前的路上经过。
我躲在门后,以为他没看到我的,谁知道,他像是有心理感应似的突然转头,眼睛瞬时瞪得圆圆的,金黄的眼眸里流露出惊喜。
“清——枝!!你回来了。”他拉开栅门,冲了过来:“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周都没看到你了,我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
“我……”
“你这是刚回来?还是要走了?”
光太郎看了眼我手中提着的背包,又看一眼我紧握的门把手,问道。
“打算回家了——给你们带的特产一起交给外祖母了。”
“回家有事吗?”
“没什么事。”
“那去我家吃饭吧。”光太郎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用手板着我的肩膀转了个圈,然后推着我朝他家走去。
光太郎在玄关把鞋子踢飞,然后用他特有的大嗓门喊着:“妈妈,清枝来了,今晚在家里吃饭。”
木兔妈妈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笑吟吟的看着:“清枝来了呀,好久没见了,正好今晚做蟹肉可乐饼,清枝喜欢的吧。”
“我也来帮忙。”我说。
“不用,你和光太郎去玩吧。”木兔妈妈用一种哄10岁小朋友的语气说完,又回到厨房去忙碌了。
……
“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玩一会。”光太郎把背包丢在书柜边,对我说道。
我也放下背包,把外套脱了下来,在矮桌边规矩的坐好。
光太郎的房间,我来过很多次,距离上次来也就三个月而已,不知为何,我却变得有些胆怯起来,像是来到了陌生人的房间。
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的风,已经不再像冬天那么寒冷,而是柔和的,带着春季傍晚的暖意。
我从窗户望出去,对面自己的房间,被米色的窗帘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啪嗒啪嗒,光太郎的脚步声。
他推门进来,赤着脚,只穿了一条运动长裤,没有穿上衣,露出结实的上身,头发也没有好好擦干,水珠顺着身体一路滑下来……
尽管开着窗,我也觉得自己的鼻尖在冒汗,脸颊也变得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