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玺,你这是找死!”
突兀之中,有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乱古?这不可能。”
血玺脸色大变,“你怎会还没死?”
只见有一雄姿伟岸的男子,一步步走来,在这古地府中,宛若闲庭胜步。
张子陵也是吃了一惊,那乱古,在之前明明入灭了的。
“是来自那绝世凶意。”
张子陵心有明悟,“那绝世凶意,与楚狂人的虚假之身,都崩灭了,但那绝世凶意,本就特殊,为一缕帝气混同魔念化生,根本就不会真的彻底朽灭。”
“乱古斧崩毁之后,怕是触动了乱古留下的后手,使得乱古斧中积攒的无穷神力,都化作资粮,让那绝世凶意,由此真正破开枷锁,孕育化生。”
“这乱古真是狠人,说不得这一切都在乱古算计中。”
“乱古斧崩毁,而血玺想要逆天重生归来,招惹天意注目,让那乱古,由明转暗,劫数消退,看样子,那乱古真的成功了?”
张子陵心中有些乱了,对于乱古,张子陵倒是不至于畏惧,但有这样一尊人物出现,此后张子陵恐怕会遇到麻烦。
“横渡轮回,乱古会是往古来今第一人?”
张子陵神情漠然,却抑制不住内心之中的翻江倒海之意。
韩宗玉不清楚乱古是由那绝世凶意化生而出,只是为乱古的重生感到震惊罢了。
“若是正常情况下,就算乱古斧崩灭,那乱古的一缕绝世凶意,要就此成长起来,也是绝无可能的。”
“不过血玺吸引了足够目光,让乱古成功了,不,还需要那一尊禁忌人物放行。”
如果楚狂人对此局面不乐见,那乱古想要成功,恐怕还是痴心妄想。
这不奇怪,楚狂人固然是在对抗整座古地府,有些分身乏术。
但这不是说,楚狂人真的就毫无作为了,那炼仙壶碎片,本身就带着神性,很是不凡,对抗那一缕绝世凶意,并不困难。
“楚狂人这算是投石问路吗?”
张子陵心有明悟,对于楚狂人的想法,很是了解。
真说起来,楚狂人在对抗整座古地府,那倒未必是跟古地府之间有着仇恨。
而是古地府横空压来,足以摧毁那炼仙壶碎片。
若失去炼仙壶碎片,那道标也就没有意义,这样来,楚狂人本尊恐怕就无法从时间长河中找到正确的时间节点了。
时间长河,广袤无边,上下四方,一片空无,不辨东西。
楚狂人迷失在时间长河中,想要回归,那是困难重重的。
就连拥有道标,都未必能成功,若失去道标,那就更没有希望了。
正因为如此,楚狂人必定要跟古地府死磕。
但哪怕楚狂人实力再是了得,单独面对古地府,还是有些势单力薄的。
这样来,让乱古去跟古地府对抗,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至于乱古归来,最终会闹出怎样的乱子,就不在楚狂人的考量当中了。
本身楚狂人就是那种百无禁忌的人,在古史之中,凶威赫赫。
乱古对此自然心知肚明,不过这符合乱古的利益。
至于跟古地府作对,这本就是乱古自身的想法。
崩碎那乱古斧,这笔账还是需要算算的。
尽管那乱古斧崩碎,在乱古的预料之中,而且乱古也留下有足够手段,但不是说,这样就不必对古地府下手了。
血玺神情漠然,望着乱古,心中却是十分恼怒。
真说起来,血玺跟乱古之间的仇恨,虽然不浅,但此时却是不必对上的。
但将那乱古斧给打崩了,乱古不上来找自己算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借我之手,将乱古斧崩碎,可恨,古地府中那一脉,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算计于我!”
血玺眸子中凶光流转,对此心中暗恨。
“乱古你可想好了,你若对我出手,未免不是陷入他人的算计中。”
血玺的话,并不能让乱古停下。
“我自然清楚。”
乱古神情淡淡,只是沉声说道:“古地府中,内部看来也是勾心斗角,你在这里想要逆天归来,却是无人来相助于你,反倒是扯你后腿。”
乱古嗤笑,“看来你跟古地府渊源虽深,却到底只是外人。”
血玺听到这话,眸光闪了闪,随后冷声说道:“外人?这古地府,本来就该是我来执掌,那帮窃贼,窃取我的权柄,想要将我排除在外,实在可恨。”
乱古心中一动,随后冷笑道:“血玺你怕不是说笑吧?你本身算是后来者,在我之前,古地府就已存在。”
“你可知古地府曾有一段时间,主宰这浩瀚人间,为天地之中心,就如古天庭一样,也曾君凌天下?”
血玺这话语中,透露出极深的隐秘,那是寻常修士穷尽一生之力,都无法得知的。
但对乱古而言,这根本就不算隐秘。
但凡修为走到高深时,那天地之中绝大多数隐秘,都会暴露出来。
“我自然知道。”
乱古望着血玺,脚下微顿,并未上前去与血玺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