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两国之战,虞国里死了太多无辜的冤魂,有百姓有官员,所以啊,他们不甘心,现在都回来了……”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越来越多,众人的议论声传到虞清欢耳中时,一股无形的痛楚从虞清欢心底蔓延四肢百骸。
虞清欢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平复情绪。
他声音低沉的道了句,“今日就在这里歇一天,你们吃完了就上楼歇息吧,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
“我陪你!”
沈洛轩和陌风异口同声道。
虞清欢轻笑一声,“好!”
虞泽宇抬头,笑道:“姐姐,那我就不陪你了,这几天赶路好累,我吃完就上楼去休息了。”
虞清欢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陌风和沈洛轩紧跟其身后。
两国之战后,丰都被重建了。重建后的丰都繁华程度更胜从前。
长街短巷,店肆林立,车马如龙,人流如织。
虞清欢对着沈洛轩问道:“洛轩,你将我父皇埋哪了?”
沈洛轩就知道此来他一定是要祭拜一下圣帝再走的。沈洛轩在前带路,三人不一会功夫就到了虞笙坟前。
这是一个坐北朝南的墓地,两块大型墓碑并排一起,一块是虞笙的一块是虞国皇亲贵胄的。
墓地左连滔滔不绝的大江,中间是一马平川的空地,右连一片花海,里面百花俱全,但墓地后边却有一个大洞,像是被人挖开了。
虞清欢第一反应,盗墓贼!
虞清欢又气又怒,这些不知死活的盗墓贼,虞国圣帝的墓都敢盗,真是不要命了。
虞清欢急忙走到洞口处,而沈洛轩和陌风也知道虞清欢的意图,沈洛轩拿了一块石子朝里一扔,盗洞不深,陌风则从身上拿出一根他不管去哪都会随身携带的火折子,他吹燃火折子往洞里一扔,火折子落地,火光所到之处很安全没什么危险,沈洛轩和陌风两人施展轻功,先后飞入盗洞中,虞清欢也跟在他们身后下去。
陌风从地上捡起火折子,三人顺着这条打通的地洞走去。
一路上都挺顺利,洞里除了无边的黑暗和时不时洒落下来的尘土外倒也没什么危险之处。
直到三人走完这漆黑的隧道后,飞身进了一间石室。才发现山洞里面有一扇石门,紧紧闭着。山洞正中央放着一个石头所铸的圆桌,桌上摆着一个太极两仪八卦图,图中心放着五块玉牌,玉牌晶莹剔透,闪现青光。这些牌子上不仅刻有字还戳有一个小孔。而桌上方吊着五根红绳,每根绳上挂着一个铃铛,铃铛下,还有一个小小的弯钩。
虞清欢分析道:“太极图?难道这五个铃铛对应五行八卦中的金木水火土?”
墓是沈洛轩命人打造,他自是对墓中一切了如指掌。他摇摇头,“不是,是宫商角徵羽。”
沈洛轩用手推动一个铃铛,闭上眼睛,用心聆听,这铃铛发出的声音圆清急畅,条达畅意,沈洛轩睁眼,解释道:“羽者,宇也,物藏聚萃宇复之也。”
虞清欢找出羽字玉牌对应铃铛挂了上去。
沈洛轩又用手去推下一个,闭眼倾听,铃铛声音浑厚较浊,长远以闻。
“宫者,中也,居中央畅四方,唱始施生为四声之径。”
虞清欢又找出宫音玉牌挂了上去。
她又以同样的方法推动第三个,和而不戾,润而不枯。
“角者,触也,阳气蠢动,万物触地而生也。”
第四个嘹亮高畅,激越而和。
“商者,章也,物成事明也。”
她推动最后一个,发出的声音焦烈燥恕,如火烈声。
“征者,祉也,万物大盛蕃祉也。”
当所有玉牌挂上去后,石门自动打开。
三人走进石门后,只见又是一件石室。
入室时,漫天烟雾弥漫,三人第一反应就是捂住口鼻。
“清欢,清欢,快来啊!”
远处,传来虞笙的声音,虞清欢循声看去,只见虞笙站在虞国皇宫大殿前,对着他和蔼可亲的笑着。
虞清欢在看到虞笙那刻时,只觉全身都好似轻松了许多。一时间仇恨也好复国也罢统统被她抛诸脑后。
虞清欢冲着大殿上的虞笙跑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一把扑进他的怀里。他笑逐颜开,唤道:“父皇!”
虞笙轻叹一口气,满眼都是宠溺,“清欢,今日是你十九岁的生辰,想好要什么生辰礼物了吗?”
若放在以前她所想的无非吃喝玩乐,开心就好。但现在,她想成亲了。
执君之手共余生,免错此情待来世。
虞清欢和陌风虽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也没有诗文里所说的那般青梅伴竹马,两小无嫌猜,但是,两人却是相互喜欢了十年。
只不过,一个太骄傲,一个太自卑,所以这层窗户纸,一直不曾撕破。
易求无价宝,难买有情郎。
如果没有两国之战,或许,陌风已经娶了她,但是,凡事没有绝对。
又或者,没有两国之战,虞清欢可能会一辈子认不清自己的心。毕竟她可是虞国最尊贵的公主,若有虞笙相护,她能一辈子衣食无忧,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