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没说话,还是笑着,扬手把上衣脱了。
“嘛呢?”江阔一挑眉毛。
“我有电,”段非凡说,“比我手机电足多了。”
江阔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小伙儿想得挺美?”
“什么意思。”段非凡抓住他的手。
“我电也很足。”江阔说。
“你今天在车上还说累了呢,”段非凡说,“别逞强啊。”
“我秒充,超级快充。”江阔打开冰箱,拿了瓶饮料,喝了两口之后进了浴室。
段非凡正进了卧室拉窗帘,听到门响问了一句:“干嘛去你?”
“洗澡!”江阔在浴室里回答。
“等我——”段非凡往外跑。
现在天儿不太冷了,不过江阔还是喜欢把水温调得很高,段非凡拿了两人的浴袍过去的时候,浴室的玻璃门上已经全是水雾,隐约能看到江阔的影子。
“哎,这门还是不好,”段非凡拉开门,进了浴室里,“也没个锁,想进就进了。”
“就这么小个单人浴室,”江阔往里让了让,“就别想太多了,摔了都倒不下去。”
段非凡笑了起来,在雾气里凑过去亲了亲江阔的脸:“严肃点儿,想什么呢,认真洗澡!”
江阔没理他把水开大,站在花洒下面兜头冲着。
段非凡贴到他身后站着。
江阔笑着叹了口气。
“我给你暖背。”段非凡低头在他颈后吻了一下,指尖点在了拉链最上端。
“行,”江阔啧了一声,“一会儿阔叔给你暖背。”
段非凡没说话,手指顺着拉链慢慢划了下去,在拉链的末端停了停,又慢慢地勾了回来,再划下去,顺着腰侧绕到了前面。
浴室这种地方,一般都只有单调而重复的声音,水声哗哗起,水声哗哗停,但今天有了别的声音。
花洒仔细地辨认着这些声音,在它发出的哗哗声里,还有喘着粗气的声音,和手在玻璃上蹭出来的声音。
花洒不是太喜欢这个声音,听着牙碜。
但浴室里的这两个人还挺喜欢,时不时就蹭着玻璃吱嘎一下。
花洒跟床有过一些交流,床塌的那天它们喊过话,据说是这两个人打得太厉害。
花洒有一些担心,还好这两个人只是在它的下方打,没有殃及到它。
但有一些浪费水,这是不对的。
花洒看着热腾腾的水从他们的肩上背上滑过,再因为打得激烈而被溅起……打架的喘息声几乎能盖过水流的声音。
还真是很激烈呢。花洒想。
后来他俩离开浴室的时候,也没穿浴袍,花洒谢谢他们走的时候起码记得把水关掉了。
他们还没有打完啊。
后来花洒听到了床的吼声。
真是一场激烈的,有来有往的战斗啊。花洒又想。
“床单湿了。”江阔在床上四处摸了摸,都是湿的,枕头都是湿的。
“嗯。”段非凡应了一声,手指在他肚子上轻轻弹着。
“怎么办?”江阔问,“还要换吗?”
“不换你湿着睡吗?”段非凡笑了起来。
“我们可以回宿舍睡。”江阔说,“明天回来的时候,就干了。”
“您犯懒的时候是真不讲究。”段非凡说。
“我没犯懒,我还能起床穿衣服回宿舍,”江阔说,“这是懒吗?”
“这是狡辩。”段非凡说。
江阔笑了半天:“那现在换吗?”
“嗯,”段非凡起身下了床,“我冲个澡就换。”
“我也。”江阔也起来了。
段非凡回头看了他一眼:“还一块儿洗?”
“怎么,”江阔一挑眉,“你怕了吗?”“现在离起床上课还有四个小时,”段非凡往浴室边走边说,“你要不介意睡不够的话……”
江阔笑着跟了过去。
再次洗完澡回到卧室,江阔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看着段非凡从柜子里把床单被罩扯出来。
“被罩不用换了吧。”段非凡犹豫着想把被罩放回去,“也没弄湿。”
“那不就不是一套了,”江阔说,“不好看。”
“又突然讲究起来了。”段非凡叹气,“来吧,都换了。”
江阔把床上湿了的床单扯下来扔到一边。
段非凡生活方面的能力是很强的,江阔跟着在旁边就搭把手,床单铺得非常平整,强迫症瞬间呼吸通畅的那种,比自己宿舍床上能让强迫症当场跳楼的床单铺得强太多了。
“明天你帮我把宿舍的床单重新铺一下吧,”江阔说,“我上周换完以后它八百多条棱怎么也扯不平。”
“行,”段非凡一边套被罩一边笑着扫了他一眼,“卢浩波没因为你那个床扣你们宿舍分吗?”
“扣什么,扣也不光是我,我们宿舍四个床有三个都我那样的,就唐力能扯平了,”江阔说,“我怀疑他的床单是半条的,根本不用往垫子下边儿掖。”
段非凡没说话,笑了半天。
“笑屁呢?”江阔看着他。
“笑你呢。”段非凡把套好的被子一抖。
“啊!”江阔扑到床上,抱着枕头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