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愈发幽深,显然想起那个厮磨燥热的吻。
他垂眸盯向尹书韫,“其实,巫医已经告诉我,欲蛊还有另外一种解药。”
“什么解药?”尹书韫立马转过头,“只要他能制得成,不管花多少人力物力我都可以出。”
“解药不需制作,”他的手悄然扶上尹书韫的腰,“欲蛊本为益蛊,你既然对我有所感应,不如把我当成解药,我来帮你...纾解。”
尹书韫摇头,“这个法子不行。”
魏仲余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他弯身将尹书韫抵在床榻的靠背上,兀然吻向她,这个吻比适才尹书韫的吻要深切得多,虽然短暂,但是带有湿意。
“为什么不行?”魏仲余问。
“不...”
尹书韫刚说起话便被魏仲余给再次吻住,张开的嘴被突袭,她猝不及防地被魏仲余扣在怀中深吻起来,尹书韫的上身紧靠榻背,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野兽给按在角落里,无法挣脱。
两人的深吻却要命的黏润。
不知道魏仲余从哪里学来的吻法,每当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便放慢速度,耐心地带动她的舌头交融,每当她放松警惕沉下腰时,他又突然作力,吮着她的唇舌搅动。
魏仲余双手扣着她的腰把她的身子往上带,就仿若她在主动沉迷于他的吻一般,两人的嘴唇在暧昧的光影下泛有蜜色。
尹书韫的耳垂被猝不及防地舔了一口,她差点叫出声,耳边传来魏仲余的低笑声。
“世子,”魏仲余看着她,“我吻得你舒服吗?”
他继续说,“还能更舒服,你要不要试一试?”
尹书韫小腹泛酸,未到月半的欲蛊蠢蠢欲动,她被亲得有些晃神。
魏仲余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腹上,“有个现成的解药在你身边,你不想要吗?”
他开口道,“你不是觉得我的身材很好吗,殿下,我不仅身材好,我其他的本领也很好。”
大概真的被欲蛊影响到,尹书韫双颊泛红,止不住地想起魏仲余偾张亢阳的身体线条。
魏仲余外表冷漠,吻她时却十分热烈,扣在她腰上的、苍白有力的手上青筋分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感的性感。
但他这样的身材和力度,真的要动起来,床榻会不会...尹书韫眸色震动地捂住自己的小腹,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竟会被欲蛊影响至此。
魏仲余正一下接着一下地亲着尹书韫的侧脸,耐心地等她的回复。
“不行。”尹书韫推开魏仲余。
“为什么不行?”魏仲余问。
“我现在还能控制得自己,尚且不需要这种办法。”尹书韫乱说道。
其实欲蛊之盛,已经到了让她神识不清的地步,就譬如她适才便被神思给惘住眼,恍然不似在人间。
“再说了,”尹书韫说,“我们之间没有情爱,做这种事是会很痛苦的。”
“为何会痛苦?”魏仲余问。
“没有情爱,双方的磋磨便如同交易,魏大人,如果我把你只当成冰冷的玉势,你愿意么?”
魏仲余抬眼,“愿意。”
尹书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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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尹书韫和魏仲余去了一趟南河堤看水兵事宜,马车回到崇王时已接近日暮,夕阳将高墙镀上一层暖黄。
马车内,尹书韫一直在和魏仲余谈论水战之事。
自古以来,兵经不少但专讲水战的兵经无几本,就算有也只是寥寥数语,这和以往水运没有发展起来有很大的关系。
但如今,久居僻远处的燕国闷声发起水道财,并造起庞然的福船,一年更比一年的丰收让周边的国家又是眼红,又是惴惴不安。
这次息国来兼国商谈,肯定离不开水运二字。
尹书韫正靠在车厢内思寻着这些事,马车缓缓停下,风吹起帘子,她往外一瞥,在崇王府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魏仲余坐在她身旁,十分贴近,显然也看到那人。
马车离崇王府正门有一段距离。
“当朝监国御史可真悠闲啊,”魏仲余的手按上尹书韫的腰,看着远处冷然道,“估计刚下值,就赶过来了。”
崇王府门下,尹云观若有所感地转过头,看向远处的马车。
尹书韫把身子往后倚,不让自己出现在他的视野内,她转头看魏仲余,连带着把他往后拽。
魏仲余顺着尹书韫的力道将她揽入怀中,“怎么,世子,你不希望他看见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