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琛默默看着她浅淡的笑容,心里蓦地一疼。
当时导演不允许有关剧组的一切消息被公开在网上,那条爆料在微博挂了没半分钟便被撤了下来,连他的粉丝都没有看到,时乔是如何看到的?
鹤琛已能想象出时乔当时是有多牵挂自己,才会一刻不停盯着手机,生怕错过一丁点儿有关自己的消息。
当时他手机没信号,时乔听说他胃病住院一定会去问巩小蝶。而巩小蝶那时正准备谋划他二人分手,必不可能告诉她有关自己的任何事情。
时乔得不到答复会怎样?会不会担心他?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鹤琛太了解她,他的时乔只要心里有一点事就难以入眠,更何况牵扯到他,她那几天……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鹤琛十分想拉着时乔问个清楚,但他知道时乔嘴硬心软的脾气,心里明白这个问题他大概再也问不出答案。
他此刻只想把人紧紧拥在怀里,亲吻她,疼她,爱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她。来弥补当年自己对她的亏欠。
他的时乔太惹人疼,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鹤琛总觉得哪怕把全世界美好的事物都捧到她面前,都不足以表达他对她的爱。
时乔再次抬头,对上鹤琛炽热的视线,心里一紧,说:“鹤、鹤老师,抱歉,我不该拿您的新闻乱说话。”
鹤琛垂下眼睫,敛去眼中一切情绪,开口时声音如常,让人听不出丝毫破绽:“你说的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陈梦之崔梓蒙听他语气平平,没瞧出他刚才内心经过怎样一阵翻腾,只有任凌斜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崔梓蒙说:“琛哥你还好吧?需不需要吃点药?”
鹤琛笑:“没那么矫情,只是吃不大进去东西。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陈梦之端详鹤琛脸色,估摸着他这胃病应该不严重,把饭盒里最后一颗丸子塞进嘴里,大大咧咧说:“做演员嘛,多少都有点小病小痛。你们琛哥算运气好的了,入行这么多年,很少因拍戏受伤。很多跟他同期入行的人,不是因吊威亚受了腰伤,就是因长期昼夜颠倒患上失眠。你们琛哥身体硬朗,估计还能再抗个二三十年!”
鹤琛不爽地“啧”了一声:“陈梦之,你咒谁呢?”
陈梦之冲他做了个鬼脸,放下筷子,说:“都吃完了吧?我们该盘盘剧情了。”
时乔忽然起身,说:“不好意思,我想先去上个厕所。你们先聊。”
卫生间和御膳房一样,属于安全区域。打开密室内带有特殊标识的小门便可进入员工通道,由工作人员带着去到卫生间,之后工作人员还会把人安全无虞送回来。
“去吧去吧。”陈梦之不在意挥了挥手,“萌萌,把地图拿出来。”
“哦,好。”崔梓蒙迅速咽下最后银耳羹,从怀中拿出地图。
众人把各自餐盒都往外移了移,陈梦之把地图平铺在桌上,指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说:“我们目前在这儿,御膳房。往前走是一条岔路,往左是鹤琛的清虚观和皇帝的乾清宫。往右是东宫和大将军住的偏殿。从乾清宫和偏殿出来,是让我们睡觉的安全屋。现在已经八点半了,要想在十一点收工前搜完所有房间,挨个去搜肯定来不及。所以我们要分作两路,同时在两条路线上完成搜证。”
鹤琛:“难得你还动点脑子。”
陈梦之白了他一眼,说:“所以,由我、任凌、乔乔走左边,鹤琛、萌萌、姝妍走右边。大家有无异议?”
这样分配两边都有胆大的坦克领路,众人自然都没有异议。只有鹤琛,听到时乔不跟他在一起却跟任凌同队,不满道:“你怎么分的队?”
陈梦之嘻嘻笑道:“不是我故意不把你和你那小情人分在一块儿,只是你俩这情侣关系实在太可疑。而且在我的故事里,大将军和太子好像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怕万一这本万一有帮凶,把凶帮两人分在一队,不就尴尬了么?”
崔梓蒙震惊:“梦之姐,你是怀疑我们当中出了两个叛徒?”
鹤琛嗤道:“剧本上说,AI只检测到侦探社出了一个叛徒,你是比AI还智能?能无中生有检测出另一个帮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陈梦之知道这样分组鹤琛肯定不乐意,少见没有跟鹤琛互怼起来,只将他顺着毛捋,说,“你没有上综艺的经验,不知道有时候节目组不做人故意搞嘉宾。明着说有一个叛徒,却不说只有一个。万一到时候真有两个凶手,我们岂不要扼腕?而且我说可能存在帮凶也并非没有凭据,你和时婕妤,大将军和太子,我和宫女,或多或少都存在羁绊关系,教我打本的DM说了,本中出现这些羁绊一定要十分警惕,很可能两人就互为凶帮啊!”
鹤琛咬紧后槽牙,他虽知道陈梦之的话是一派胡言,但另外三人有两人都信了她的说辞。任凌虽没有那么蠢,但这样分组无疑是遂了他的心意,他就算装傻充愣也会力挺陈梦之。鹤琛没有办法向他们保证这场游戏绝对没有叛徒,只能从另外的角度挑这样分组的毛病。
他说:“这样分,萌萌岂不要去搜自己的房间?万一他是凶手故意隐藏线索怎么办?”
陈梦之:“不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