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之跳脚:“放屁,皇帝只是暂时冷落我几天,凭我的美貌,复宠不是分分钟的事!鹤琛,你什么身份来踩我?”
鹤琛轻嗤一声,说:“我是玄真观鹤真人。在我已知的信息里,皇帝已有一个月未临幸过陈贤妃。我说你失宠有错?”
陈梦之:“不是你一个外臣对后宫的事这么了解?”
鹤琛抚了一下浮尘,淡声说:“贫道深得皇帝信任,皇帝在乾清宫外特赐贫道一处宫殿,让贫道在此修禅炼丹。皇帝的心意贫道最清楚不过,他喜欢谁我也自然知道。”
陈梦之“切”了一声,说:“牛鼻子假道士。你倒说皇帝看上哪个狐狸精了?”
鹤琛沉默不言,眼尾默默瞥向时乔。
时乔轻咳一声,挠了挠脸颊,说:“我是从异国来和亲的公主,现在是皇帝的时婕妤。皇帝最近,好像还挺喜欢我的哈……”
她穿着一条薄荷绿配橙色丝绦的长裙,简单的发髻上戴着长长的金色流苏,额上点装着一枚形状特殊的花钿。下半身的裙子偏薄,尤其是最下方的裙摆,只拢着薄薄的一层近乎透明的纱,隐约能看到她脚踝上带着的一串金色铃铛。
时乔这身衣着与陈梦之身上那套板正的宫装很是不同,妩媚勾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异域风情。
陈梦之眼刀刷地一下飞过来,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伸手挑起时乔下巴:“好呀,原来是你个小狐狸精勾走了圣上!”
时乔下巴被她挠得痒,笑着躲了一下,脚下铃铛叮当作响:“梦之姐不要闹啦!我们都是侦探社的调查员呀!你不要入戏太深了!”
“哦对,我忘了。”陈梦之眨了眨眼,坐回原位。
夹在她俩中间的崔梓蒙把衣服上陈梦之刚压出来的褶皱捋平,说:“我是皇后的儿子,也是东宫太子。我跟死者不熟,凶手也不是我。”
陈梦之说:“哼哼,现在谁都会说凶手不是自己,我可不轻易相信你们任何人!来,下一位!”
任凌穿着一品将军的官袍,说:“我是大将军。在朝中比较支持太子吧,我的恩怨都在跟太子夺嫡的二皇子身上,跟死者没什么关系。”
陈梦之点点头:“最后一位,姝妍?”
“啊,哦!”从进入密室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徐姝妍恍然回神,说,“我是陈贤妃宫里负责洒扫的粗使宫女,跟死者也没什么关系。”
她穿着一身花样最简洁不过的藕粉色宫女装,头上梳着简单的双螺髻。站在黑暗里不吭声,让人很容易忽略她。
陈梦之眯起眼看她:“姝妍今天不在状态啊,你不会是拿了凶手吧?”
徐姝妍连忙摇头:“不、不是我。我只是刚才有点走神。”
陈梦之更加怀疑:“在这种恐怖的环境里你能走神?我不信!你肯定是凶手吧!”
崔梓蒙无奈:“梦之姐,您不能逮谁怀疑谁。您这样,我要怀疑您是凶手到处找人泼脏水了!”
时乔看了徐姝妍一眼,关心说:“姝妍你没事吧?感觉你有些不在状态……”
徐姝妍抬眸扫了时乔一眼,又很快把视线挪开,小声说:“没事……可能是因为昨晚有些没休息好。”
鹤琛看看她,又看看时乔,微微蹙了下眉。
陈梦之不依不饶,说:“在我这儿,场外信息可减轻不了嫌疑。现在嫌疑最大的,一个是姝妍,另一个就是鹤琛。我赌你们俩当中必有一个凶手!”
忽然被cue的鹤琛“啧”了一声,说:“随便,反正也没指望你能盘出凶手。”
陈梦之指着他说:“你在怀疑我的推理能力?我为了这期节目,昨天刚跟朋友打了场巨难的剧本杀!”
鹤琛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的剧本杀经验只有昨天那一把?”
陈梦之叉着腰:“我只玩过一把也比你强,你玩过剧本杀么你!”
任凌皱着眉打断他们:“别吵了,还是抓紧时间想想怎么解题吧。”
一听到要解题,陈梦之瞬间噤声。她对那道题可一点头绪没有,瞪了眼转向她的摄像头,意思很明显:不要拍老娘,老娘丢不起这个人!
镜头顿了一下,转向低头看题的时乔崔梓蒙二人。
两人又盯着题面看了良久,崔梓蒙被磨得心态有些爆炸:“我们不会连第一道门都走不出去吧?”
时乔也有些挫败,说:“是我们太笨了。”
任凌走到时乔身旁,时乔下意识往陈梦之那边挪了下屁股。任凌手指轻颤,视线扫下来,开口时声音一如既往温和:“乔乔,解这种题一般需要把已知条件都结合起来。”
“结合起来……”时乔喃喃。题面上给出的已知条件只有两个,一是加粗的笔画,二是右箭头。
时乔把加粗的笔画往右平移,忽然看出了这道题的诀窍。
“或许……可以试一下三六二九?”
闻言,离门最近的鹤琛抬手,转动了几下密码锁,“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陈梦之惊奇:“乔乔好聪明!你是怎么解出来的?”
开门后马上就要进入下一个黑暗的环境,时乔有些紧张地盯着前方,快速解释:“只要把加粗的部分往右移一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