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愣愣地看着他们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摔在地上,直到鹤琛意有所指看向他,才眯起眼,冷冷地瞪过去。
眼神里满满都是质问,他十分怀疑,这场意外是鹤琛故意为之。
时乔知道鹤琛冤枉,刚才纯纯是自己没站稳,她怕两人因此又吵起来,走过去拉了任凌的袖子一把,将档案袋塞进任凌怀里,岔开话题:“凌哥,快看这档案,里面有重要信息。”
任凌知道时乔在顾忌什么,深深呼出一口气,收回视线,打开手中档案。
在他看档案的间隙,时乔小心翼翼朝鹤琛身上瞟了好几眼,刚才他被她压在身下,也不知有没有受伤……
鹤琛感受到女孩担心的目光,很快猜到她在想些什么,莞尔:“放心,你这个重量轻易砸不死本影帝。”
时乔被刺破心思,害臊地低下头,小声嘟囔:“祸害遗千年,你当然轻易死不了……”
但鹤琛并没有说自己没有摔到,时乔回想刚刚摔下时好像动静还挺大,眉头蹙起个小疙瘩。
鹤琛不会真摔倒了哪里,为了面子不说吧?
时乔有心想问一问,又纠结应不应该开这个口。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害了人家,于情于理都应该道个歉,于是抬眸看向鹤琛,表情无比认真:
“刚才抱歉,我没有站稳还连累了您,你……没受伤吧?”
鹤琛被她鲜有的认真表情可爱到,心里的小恶魔一闪,瞬间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揉了揉手肘道:“刚才这里好像撞到了书柜,不过不太严重,你不说我都没在意。”
时乔肉眼可见变得紧张,攥紧双手,局促不安地说:“那、那还是磕到了吧?不严重是什么意思?疼不疼?”
她眼底泛红,无意识流露出来的关心与心疼让鹤琛微微一怔,他本以为时乔已对他厌恶至极,没想到事态并没有他想的这般严重。
发现这一点,他因被误会出轨而压抑的心情骤然变得晴朗,嘴角带上淡淡的笑意,语气也变得温柔:“没事,没你脑袋磕的那一下疼。”
时乔嫣红的嘴唇微微张着,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愣了两秒,说:“不、这不一样!你受伤怎么能跟我受伤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能忍的痛我自然也忍的。”
“就、就是不一样……”时乔有些急了。自己皮糙肉厚脑袋撞一下没什么,鹤琛那么金贵的人,怎么能跟自己一样?
可鹤琛偏偏还要继续问:“哪里不一样?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差别?”
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问的,抬眸对上鹤琛含笑的双眼,终于意识到鹤琛在故意逗她,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任凌掀起眼皮,冷冷道:“鹤琛,演技挺好啊?”
方才他看得真真的,鹤琛手臂少说距离书柜半米,他怎么可能磕到?
鹤琛见时乔反应过来,也不再装模作样,挑起嘴角,挑衅看向任凌:“承让,毕竟是影帝。”
时乔回想刚才自己傻乎乎被骗的模样,羞愤不已,怒瞪了鹤琛一眼,低下头不欲再理会他。
任凌把档案摆到她面前,指着其中一页,说:“这是学校校长的档案,我们记一下信息,以后或许有用。”
时乔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档案第一页右上角贴着一张女子的半身照。女人留着一头利落的银灰色齐耳短发,五官凌厉,眼尾微微上挑。她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巫师袍,里面的内搭也是黑色的衬衣,衬得她皮肤冷白,几乎没有血色。
时乔看到照片下的小字:贝莱尔,H大女子魔法学院校长,于1973年上任。
“前情提要上说,今年是1993年,这位校长已上任二十年了,但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呢。”时乔说。
“这里有她的出生日期,”任凌手指点着旁边,“1955年7月19……她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
时乔掐指一算,惊讶道:“也就是说,她十八岁那年便已经是校长了!好厉害!”
任凌微微皱眉:“你不感觉这很奇怪么,按照这学校的学制来说,十八岁才刚刚进入大学部。有哪个学校会招聘一个大学还没读完的学生当校长?”
时乔思考了片刻,说:“或许贝莱尔是个天才,接连跳级,十八岁时就已经大学毕业了呢?”
任凌摇摇头,不认同她的想法:“即便如此,毕业后便直任校长也非常人所能做到,除非……”
“除非什么?”时乔问。
“除非这所学校,就是贝莱尔创办的。”任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