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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未足月的孩子,实在叫她心里打鼓。

不过一息的功夫,姜娘子突然高声吼了几句,云枝内心一抖,却见那姜家产婆慌张出来,“娘子,不好了,孩子头出不来,是臀位冲着下面。”

云枝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将那产婆狠狠拉住,“说仔细些,什么是臀位冲着?”

“孩子臀位朝下,是——难产了。”

“难产?”

那姜家嫂嫂一听便要撒泼,“前儿你刚来浣儿便破水,如今这产婆才进门便难产,你们戚家是不是故意来害人的。”

说着揪住云枝的胳膊,“我要报官,你可别想跑了。”

院子里霎时都是她吼叫之声,以为能吓住云枝,出了事正好寻她背锅。

云枝却冷静问着,“产妇现下如何?”

“晕过去了,另外那个现正施针呢。”

“她可有办法?”

产婆赶忙摇头,“她说从前遇上这情况,十个里面八个都回不来了。”

那姜家嫂嫂还要哭嚎,云枝甩手将她掼在地上,姜家哥哥大概才吃罢了饭,正要过来帮娘子的忙,云枝伸手一指,“夹紧你二人的嘴,要是吼叫得叫姜娘子听到‘难产’二字,我就撕了你的嘴。”

这样不行,她吩咐自己人守住门口,“不许外面人再进去,谁迈进一步就砍谁的脚。”

说着狠狠盯了二人,转身赶忙去寻良医来。

雪已然没过了小腿肚,马车一路飞奔,刚停稳她便跳下车去叩门。

这会儿天全黑了下来,整条街上已少见灯火,府上似乎也早已歇下。半晌一个佝偻的老头探出头来,“娘子到宫里出诊去了,你去别处问问吧。”

云枝忙问,“这附近可还有旁的良医在,咱们府上确实情况紧急,烦您指个明路。”

“还有奉先生,也是女科圣手,那头前第一家便是。”

云枝谢过,连滚带爬的到了奉先生门前,又是一阵急促拍门。

她心里念叨,千万不能叫娘子耽误了,奉先生可要快些啊。

老天终于顾念,云枝敲开了门,简单交代了情况紧急,那奉先生便随着出了门去。

云枝一面叫先生上了马车,一面飞速叫车夫扬鞭快走。

这正情急之时,车轮却叫卡在了泥地里,车夫甩了几鞭,那马车硬是半分不曾挪动过。

云枝急的浑身是汗,不顾泥泞跳下车去帮忙推车。

眼看车轮几次被推动,还是缺些力道又滚了回去,奉先生提议要走着过去。

“云枝——”

她以为听错了声儿,回身却见他将缰绳一拉,马儿正停在云枝身后。

“阿兄!”

云枝却控制不住淌下泪来,“这车,这车它……”

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你莫着急,我都晓得了。”

秦国公府上之人自然都是好手,那马车几下出了泥处,云枝也叫他抱上了马车,他看她眼眶红红,也来不及安慰,只转身冲着那车夫喊一句,“走!”

之后便立刻翻身上马,一路向前开道去了。

云枝只觉得一切都在恍惚之中,她只控制不住的手脚发软,一面想要忍住泪水,一面却哽咽到气都喘不上来。

她掀开窗子探出头去,只见他坚实有力的身影,一手持缰,一手将马鞭甩开,乱了的心神忽而找到了方向一般。

武都王正领兵巡查,他这日正气得跳脚,这个独孤朗越竟敢给他戴绿帽子,他琢磨着要上秦国公府讨说法,先劈了那对奸夫□□再说。

可官家偏偏看他看得紧,莫说是靠近秦国公府,连着派了好几日的夜巡,这京畿之地天子脚下,还能查出花儿来不成。他一边躲懒一边打个饱嗝,方才烧鸡吃得多了些,这会儿正犯胀气。

“那边走马的是谁,夜里怎么这么多人来来去去?”

他远远瞧着一队人马走过,这天儿冷得要冻掉鼻子,谁这么闲适夜里赏雪。

“仿佛是秦国公。”

他一听来了劲儿,“秦国公?那得好生去会上一会。”

武都王叫了一小队人马跟了上去,“不好生在家中思过,秦王都贬到秦国公去了,还出来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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