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是他心里却是莫名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要赶紧撇清自己。
陈芙也看着焦傅,嘴上没敢说什么,心里却是愤愤着:“好啊!真有什么内定的未婚妻啊!我记住你了!”
焦夫人:“就是不在蓝家住才遭人家说闲话,你在安竹安排的别院住着,安竹三天两头的去看你,瞧见的人怕是一条街都知道了!”
焦傅从来不在意外界的八卦,更不会去关心人家怎么评价自己,所以有没有人说些什么闲言碎语他还真不知道。
焦夫人:“你也别说什么了,前两天我去蓝家的时候已经当着安竹的面和蓝老爷谈过了,他们也是挺满意这件亲事的。”
“娘......”
“好了!这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这是对陈芙说的,焦夫人端庄的坐着,但眼神里却是有着看不清的戏谑在瞧着陈芙。
陈芙鼓着一边腮帮子像是在咬牙切齿,眉毛都快瞪的竖起来了,眼睛死死瞪着焦傅,脚下像是被浆糊黏住了半天才抬起走出去。
陈芙一走屋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焦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性,只要他不愿意就没有人能硬逼得了他,她只是故意当着陈芙的面说这事而已。
两个儿子院子里的人都是自己安排的,本就是想找人能照顾好他们的起居,要有什么事下人们也会第一时间报来给她知道。
当知道自己大儿子院子里有身份不明的下人经常出入吃喝一起,一向对外人冷漠的大儿子竟然还纵容,做为一个母亲当然不能放任不管。
把人招来调教了几天,看着是任劳任怨,但是这种野丫头就算长得再好看也还是不能入得了她的眼。
“娘,我不管你是和蓝家怎么说的,我只把安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我和她不会有可能的。”焦傅站起来沉声说道。
焦夫人没好气道:“你该是成家的年纪了,安竹不可能谁可能?那个野丫头吗!?”
焦傅在门口站住,语气强硬,“这个您不需要管。”
“子女姻缘自是由父母说了算,你连长辈的意见也不听吗?”焦夫人也跟着站起来,话语不免有点尖利。
“母亲的意见我会听,但是我也希望您以后也能听听我的意见。”焦傅转过身来向焦夫人行了个礼,便向外走去。
陈芙没有回西院,一出来便被焦夫人安排跟着她的人带下去做事了。
也不知道焦夫人怎么会有这么想法折磨人,现在坐在后院水井边,陈芙正拿着一件衣服在搓着,还好这水井的水比较暖和,但现在打出来这么一会儿也冻手了。
负责看着她的老妈子也坐在一边,不过那人正拿着果子一边啃一边守着他,陈芙心里嘀咕着,“这么多衣服,那个婆娘一天是换多少啊!”
等焦傅过来找人的时候,陈芙还有一半没洗完,小小的身子正弯腰半蹲着在木盆里捞出水里的衣服,旁边的老妈子在翘着二郎腿,啃着瓜子时不时望望天。
烦躁转为一阵火气,焦傅背着手挑起下巴,眼眉微沉地看着那老妈子,森然的声音响起,“这么悠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家的主人。”
陈芙和老妈子同时转过头去,看到焦傅都惊讶了一下。
老妈子收起手中的瓜子,连忙恭恭敬敬地俯首做礼,陈芙拿着一件长袍一脸茫然,心想着难道自己也要跪下?
焦傅看也没看一旁的老妈子,向陈芙走过去,脚下一湿,踩中了一摊冰凉的水,把鞋面都打湿了。
“你去把那些衣服都洗了!”焦傅站在水洼里,转头冲着老妈子说道。
老妈子虽然是焦夫人的人,但是现在焦傅是整个焦府的主事的,她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连忙起来点头哈腰道:“是,是是。”
焦傅把陈芙拉到一边,抓在手心里的手指都是冰凉的,额间的眉头都皱出一道裂痕来,脸上的心疼神情已言于表面。
刚刚还在气头上的陈芙此刻心情好了不少。
陈芙抬头看着焦傅的脸,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的景象,嘿嘿地笑了起来,“嘿嘿,你是不是心疼啦?”
俩人的距离近到只要陈芙踮起脚尖,俩人的鼻尖就能碰到一起,温热的气息在这冰冷的风中飘向对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