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诶!你这是成醋坛子了啊?这都能醋得起来啊!”
“不可以吗?”阿郁语气平静扭过头看着认真看着她,幽深的眼眸含着丝丝情线。
陈芙咧开的嘴角僵硬下来眼神闪躲转过头想扯开话题,阿郁大手捏着她的脸颊转过来靠近自己。
肉脸被捏着红润的嘴唇也被捏得撅起来,陈芙瞪大眼睛看着慢慢靠近的阿郁的脸,在阿郁像是快要亲上的时候她口齿不清地说道:“你敢亲!”
阿郁停顿了一下,对上了陈芙瞪圆的眼睛,原本鼓起来的勇气泄了一半,最后在她被捏起来脸上的那坨肉上重重亲了一大口,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响。
“你......你亲得这么重!”陈芙感觉自己的脸颊被吸了一口,气得眉毛竖起来,拍开阿郁的手,把他压在桌子上,就着他的脸颊张嘴咬了一口。
傍晚一家人在厨房吃饭的时候,阿郁一边傻笑着吃饭一边给陈芙夹菜,在得到无数眼刀后也不见收敛。
陈财看了他一眼惊讶道:“阿郁你脸上怎么有口牙印!”
阿郁还没出声陈芙就冷冰冰地来了一句,“被村里的小黑咬的。”
这回到刘蓉惊到了,“狗为什么咬你!?着得拿点药涂一下啊!”
“没事,没得救了,看这样子像是快得疯狗病了。”陈芙把碗里的饭菜挑挑拣拣吃着。
“我没事,没‘咬’破皮。”阿郁故意加重咬字得来陈芙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
阿郁面色一扭曲没喊出来而是以俩人才听得见的声量说道:“小狗咬人还带回踩报复的。”
“你才是狗。”陈芙咬了一口肉斜了一眼阿郁。
刘蓉因为怀有身孕反应迟钝没有注意他们的小动作,但是陈财倒是看见了,心里愁想着家有小女初成长啊。
连续下了七八天的雨终于停了,雨过后要比往常还要冷上几分,地里的活还是要做的,陈财和陈芙也不能再在家里围着刘蓉转了,这倒让刘蓉和阿郁松了口气。
陈芙准备种一波冬小麦,到来年五六月又能开始种苞谷,今天带着三头牛去地里进行深耕,整整做了一晌午,回去吃了顿饭休息一下又去施了一遍粪料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把挑选好的小麦种子均匀地播散好后,陈芙和阿郁去挖沟放水一次性给麦子浇足了水,差不多了陈财拉了许多干禾苗来给麦子地盖上一层,加快麦子发芽的时间。
完成了播种麦子的流程,休息再等个十来天等麦子发芽才有事做。
因为还没想过刘蓉还能怀有身孕,家里并没有适合接待小孩出生的衣服布料,虽然还有七八个月但是陈芙和陈财都等不及要给小家伙准备了。
家里要留人照看着刘蓉,所以陈芙和阿郁又要进一趟城去置办些生活用品。
晚上入睡前阿郁还在苦恼着,他不想再去宁越郡,想到那里他就心慌脑子乱,终于他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偷偷来到陈芙的门前敲了两下。
得到回应他又轻轻地推开门进去,陈芙已经躺在床上了,但是借着烛光她正拿着那本古籍的下册在翻看着。
见是阿郁也懒得看他眼睛还是盯在古籍上,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干嘛?”
“我们不去宁越郡好不好?”阿郁坐在地上趴在她枕边和陈芙一起看古籍。
“......那你想去哪里?”陈芙停止翻书。
“去象城?或者柳城都可以。”
陈芙把书放下看着床幔,没有明说但是她知道阿郁能听懂,“小阿郁,很多事情你回避是没有用的。”
“就算最终必须要接受怎样的过去,至少现在我还不想。”阿郁眼神没有定格在任何一个点上。
无声了一会儿,陈芙叹了一口气还是败下阵来,“算了,还是再给你一次懦弱的机会吧!”
懦弱的阿郁高兴地拿过陈芙刚刚翻看的古籍,“我讲个故事哄小芙睡觉吧。”
“谁需要被哄睡觉啊!”陈芙白了一眼他。
“是我需要给小芙讲一个故事才能睡觉,好不好?”阿郁拿起书籍找了一个鲛人的故事讲了起来。
很快才讲到一半,陈芙就睡着了,睡姿像个婴儿一样,应该是梦到甜梦烂嘴角浅浅的笑着。
阿郁放下书继续趴在床边看着她,不知不觉笑了出来。
烛火早已燃完,整个村落陷入黑暗,借着微微的月光,能看到一间闺房中床上躺着个熟睡的少女,床边趴着个酣睡的青年。
月亮又向上走了一会儿,趴着睡的青年被夜风冷到爬上床上去,抢过少女的被子就往自己的身上盖。
半夜,被冻着的少女寻着身边高大的温暖源靠近,不一会儿青年就把软乎乎的小身板抱在怀里,这才让少女赶走寒冷。
一个夜晚又长又慢,直至晨早鸡鸣,床上的二人还是保持这相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