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恙节办了三天,村里热闹几天又安静下来了十来天,平平常常种田种菜放牛。
也是无聊了陈芙在刘蓉种了各种样式的花卉的院子里种了几颗南瓜子,种的时候还被陈财嘲笑了几天。
“你看!都发芽了,老六还说我种晚了养不活呢,这不长得好好的嘛。”陈芙蹲在地上给仅长出来的三颗芽苗浇水。
“嗯,应该能长好的。”阿郁在旁边拍着马屁,结果拍在了马腿上。
“什么叫应该,那是肯定能长好的好吗!”陈芙生气,“你们都不看好我的南瓜。”
“……”
“陈小芙!你们俩还不收拾东西,还要不要去了?”陈财在里面叫着。
“着急什么呀?又不是马上就去,还有一晚上呢。”陈芙放下手里的水瓢拿一个竹罩子把南瓜苗给罩住。
陈芙站起来,站在她旁边的阿郁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后面,一下子头撞在下巴上陈芙眼冒金星地嗷了一声,捂着脑袋又蹲在地上,“你站我后面干嘛!?”
阿郁托着自己的下巴眼角泛泪,舌头咬了一下含糊不清地流着口水说道:“漏没想到李特然尺来……”
“不会下巴脱臼了吧!”陈芙揉着自己的脑袋挪开一点再站起来 ,看到阿郁眼泪口水一起流着的惨。
“雷友,舅肆咬到涩头了……”
“行了,还说话,我看看咬破了没?”陈芙垫高脚也不嫌弃地捏着阿郁的下巴看有没有咬得严重。
舌头是咬到了流了一点血,但是没有严重,陈芙放开他的下巴,“没事,去含口水缓缓,还有洗把脸。”
阿郁半张着嘴,“好疼。”
“那怎么办,谁叫你站在我后面。”陈芙去水井吊了一桶水又用水瓢舀了一瓢给阿郁。
阿郁就着她的手含了一口,在嘴里咕噜了两下吐到□□底下又把脸洗了一遍。
“好点了。”
阿郁那眼睛红红的像哭过,陈芙忍不住笑出来,“真像小狗。”
宁越郡每年中秋节都有灯会,陈家村的村民有些也会去城里过节,今年陈家也去。
八月十四一早陈财拉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牛车带着家人一起去城里,夫妻俩在前面,陈芙和阿郁在后面坐着。
陈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驱恙节过后,阿郁总是时不时的粘在她身边。
虽然之前俩人也都是到哪都是两个人,但是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此刻就是,陈芙拿着一个鲁班锁在研究着怎么拆,自己明明已经在全神贯注没有去感知外界了,但是旁边的那两道光线从头顶定格在她的脸颊上,都快把她脸烧出个窟窿来。
手上的鲁班锁怎么也解不开,陈芙是在是受不了了,把锁丢到脚边就挺起身子伸手捂着阿郁的眼睛,“有完没完了?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阿郁被死死地捂着眼前一片黑暗,脑袋往后仰,喉结滚动了一下,“怎么了?”
阿郁以为是陈芙解不开鲁班锁恼羞成怒了,便安慰道:“我帮你解开。”
“解什么解!你说你在看什么?”陈芙咬牙切齿道:“就算是头猪也顶不住被人这么盯着看,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阿郁嘴角憋着笑,“你不看我不就好了嘛。”
“我无视你就可以的吗!你那目光就像灶台里的火——烧人!”陈芙实在是无语,之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不能打架啊。”前面的陈财突然转过头来,看到陈芙像在掐阿郁的脖子拿着鞭子指了指她,,“陈小芙,你不能欺负人。”
陈芙伸手用力拍了两下阿郁的胸膛,“我怎么会欺负他啊!是吧。”
陈财懒得理她又回头跟刘蓉聊花聊草,阿郁差点被拍出内伤,他抓住陈芙的手放在胸前,“你再用力点就要断气了。”
鼓囊囊的胸肌手感很好,陈芙泄愤地用力抓了一把,疼得阿郁急吸气,“这回呼吸顺畅了吧?活该!”
陈芙总于松开他,又拿起鲁班锁开始捣鼓。
得到解放的阿郁斯哈斯哈地揉着自己的胸肌,偷偷地瞥了一眼陈芙的脸又马上移开,没一会儿又瞥一眼。
连续几次陈芙头也没抬在他瞥过来的时候食指直指他的鼻梁,“再看一眼试试!”
阿郁看着她的指尖把头转过去,侧着身子伸手拿过她手上的鲁班锁,“我解给你看。”
陈芙没有抢回来,给一个鲁班锁他转移注意力总比盯着自己看强。
阿郁不能盯着陈芙看了只好变一个法子,他把鲁班锁拿在自己手上,“你看,只要把这一根先抽出来,再把下面这块拿掉,然后再把旁边这块去掉,接着......”
原本还在抱手观看的陈芙被吸引靠近,下巴还搭在阿郁的手臂上,等阿郁全部拆完又把鲁班锁给转上来回几遍,把陈芙直接看睡着了。
手上一沉,阿郁心满意足的把鲁班锁无情地丢到一边,把睡着的陈芙揽到自己怀里靠着睡,他也不敢用力怕把人给弄醒。
赶了两个时辰,终于又来到了宁越郡,陈财他们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停放牛车便进城,街上已经人来人往了,多是从其他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