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丛生的山顶,阿郁看到自己在奔跑,身后被一群拿着刀剑的蒙面人在追赶着,他向前跑却怎么都跑不快。
脚下的路在变换,画面一转他跑到了一片悬崖处,身后的蒙面人已经到他面前,刀尖直指鼻尖,那人奸诈地开口道:“大公子,没路了。”
是啊没路了,阿郁想说却又说不出来,话只能压在喉咙口。
还没等阿郁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追杀,悬崖的画面又转变,此时的他正在水里面。
他想着自己在水里干嘛,或许是顷刻间他想到了自己要救陈芙,他在水里翻转,清澈的河水因为他的动作冒出许多细密的泡泡,但是他怎么找都没有在水里找到陈芙。
清澈的水慢慢像是随着他的心情而变得昏暗,他快要看不清水里的东西了 ,阿郁又着急又无助地使劲拨开像墨一样的水。
终于眼前慢慢变亮了,他看到有人在岸上看着他,那貌似是一群穿着雍雍华贵的高贵子弟,还有美艳的妇人,他呼喊,“快帮我救救她。”
但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理他,只是在岸边看着他笑,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声音通过水的距离传到他的耳朵里时只有一句:“她不见了。”
他感觉到之间有一瞬间的心脏停止,他开始在水里游动寻找直至什么都看不见摸不着。
阿郁被惊醒了,等他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床幔,一只微凉的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怎么出一头的汗,做噩梦了?”
阿郁侧过头看向坐在床边的陈芙才知道是做噩梦了,无意识的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喃喃道:“没有不见。”
“什么不见?”
“没什么,你没事吧?”阿郁不想说自己做的那些奇怪的梦。
陈芙揶揄道:“本来没事,但是你再不放开我的手就有事了。”
阿郁这才把她的手摊开放在面前看,消瘦却有力的手掌被包扎得只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受伤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被铁链勾到的。”陈芙把手抽回来又两只手伸出去在阿郁面前晃了晃说道:“两只手都受伤了,有点疼呢。”
有点撒娇的语气不像她平时那样大大咧咧,竟然让他有点小心疼。
“你给我吹吹,痛痛就飞走了。”
前一秒还揪心着下一秒阿郁无语地把她的手拿开,“我睡了多久?”
“也没多久,就一个晚上而已。”
阿郁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村长他们……”
“他们都没事,就你没磕没碰倒是昏迷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也怎么了,就很着急……担心你。”阿郁想到那个梦,还好不是真的。
“担心我出事啊?”陈芙看着阿郁笑眯眯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啊?”
陈芙缓慢地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道:“没事,喜欢我就大胆的说,我不会拒绝你的。”
“……我饿了,我要去吃饭了。”
陈芙知道他脸皮薄也不过分调侃,勉为其难放他一马,“行吧,估摸着你这时候该醒了,我娘给你留有饭在厨房。”
见阿郁起来陈芙也跟着站起来,只是行动上有点缓慢,阿郁看见了皱眉道:“你怎么了?”
“没啥,就是脚也崴了一下。”
阿郁连忙伸手扶住她,“怎么崴了脚?能自己走吗?”
“哎呀,真是很喜欢我呢,嘿嘿。”陈芙眼睛都笑弯了接着道:“能自己走就是会慢点,但是你要是想扶我也不是不行。”
阿郁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怎么那么能贫嘴。”
“人生总不能都是一本正经的吧。”
——
阿郁觉得自己应该是有点喜欢陈芙的,但是他还没有想过自己的那点喜欢是不是男女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哪一天要是想起来了会不会让陈芙失望。
他很感激陈芙的救命之恩,也很庆幸陈家人那么善良的就接纳自己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暴雨洗涤过的村庄没有什么变化,涨起来的河水一夜之间也退的差不多,还好是农收后,村民都没有损失什么。
出了两天太阳把湿粘的土地晒干,每家每户又开始往田地里往返。
陈芙一只脚不能用力,两只手掌还受伤,已然该是一个在家等着伺候的,奈何她不是那安分的料。
陈财带着阿郁锄了两天的地,在家养伤的陈芙待不住非要跟着去,说自己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爹觉得她碍事,勒令她不准跟去,没办法她只好在家呆着。
在地里干活时间过得很快,扛着锄头回家的陈财和阿郁还没进院子里就听到陈芙不知道在和谁有说有笑。
进了院子里,里面的人就先开口打招呼,“伯父回来啦?”
一个长相清秀和陈芙差不多年纪的男子正坐在石桌上旁,陈芙坐在旁边还想说着什么听到他们回来没接着说。
俩人脸上的笑意还未下去,陈财见到男子惊讶了一下便开口道:“秀才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才回来的。”周秀才说话谈吐文质彬彬,给人一种老好人的印象。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