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当那道身影转身,与他对视时,周梓潼的心迷失了方向,她看了最近的晶采轩,便进来了。
她收了收心神,“七皇子客气了,能同七皇子一同用膳,梓潼替小妹谢过殿下。”
这圆桌本就是大圆桌,坐十个人不成问题,周梓潼挨着周礼熙坐下,小二及实地添了付碗筷。
门口又进来一个人,正是周梓潼想要躲的人,大将军之子卫牧晗。
卫牧晗显然是看见周梓潼了,也看见七皇子了,正在犹豫要不要过来时。
七皇子看见了卫牧晗,“卫将军。”
卫牧晗是太子的表弟,按理说七皇子是应该避而远之,但卫牧晗这个人还不赖,没有他爹那副市侩的嘴脸。
七皇子还不至于连一起吃个饭也容不下。
卫牧晗听了七皇子的话,不再犹豫,迈大步走了过来。
“卫牧晗见过七殿下。”
七皇子示意卫牧晗坐在巫咸旁边,当然他也不想介绍巫咸给卫牧晗,毕竟是太子的表弟,难保没有别的心思。
卫牧晗坐下之后,和两位周家小姐打招呼,又别有深意地看了周梓潼一眼。
周梓潼回避她的目光,低头吃菜。
即使这短暂的一瞥,七皇子没注意,可巫咸看见了,学武之人的眼力是出奇的好。
巫咸自言自语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谢空折枝。”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卫牧晗皱了皱眉头,“这位公子不似朝廷之人,敢问公子是何人?”
巫咸一本正经道,“在下就是一走江湖的,偏爱一身红衣,所以我姓白。”
大家都以为这是玩笑之词,几人都憋着笑。可有的时候,真亦是假,假亦是真,有些说不出口的真话就是以玩笑的方式说了出来。
卫牧晗也是压着火,平时谁敢欺负他啊,父亲是当朝一品大将军,姑母是皇后,太子是表哥,更何况他刚刚立了战功。
若不是七皇子在场,他也要发火了。
他按耐住怒火,“白公子既是江湖中人,可要小心些,毕竟刀枪不长眼。”
巫咸不以为然,一双含笑的狐狸眼含着挑衅看着他,“卫将军也是如此,毕竟战场上也是刀枪不长眼,要小心。”
周礼熙恨不得头埋到饭碗里,这顿饭吃的都不香了。
这还仅仅是开始,又来两个熟人。
有点意外,这俩人凑一起了。
正是姜芜和储听谣。
储听谣在街上看到了姜芜,满脸惊讶,当时在幽州一吭不响就走了的人,竟在京城相见了。
储听谣便追了过去,姜芜也不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那更说不清了,便提议来餐馆。
两人是一同进来的,结果就碰到了这桌人。
总归七皇子在,不过来有失礼数,储听谣按住头脑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过来的路上,储听谣小声和姜芜说,“等下我叫什么你叫什么就是了,来不及多说了。”
“听谣见过七皇子、卫将军、两位周家姐姐。”储听谣不认识巫咸,看到巫咸时,也点头示意了。
姜芜也同样重复了一番“草民姜芜见过七皇子、卫将军、两位周姑娘。”
七皇子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出来吃饭,能遇到这么多人。
储听谣跟着出去是保密的,他只当是巧合遇见了,安排储听谣坐在了周梓潼旁边。
又打量储听谣身边的姜芜,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在哪里听到过,忽然间想起来了。
“姜芜?可是与周二小姐一同解了幽州之难的姜芜?”
周礼熙和姜芜都点了点头。
姜芜,那这可是要入钦天监的,钦天监\"掌天文、定历数、占侯、推步之事\"。
钦天监的人可是要多多交好。
七皇子让姜芜坐在了卫牧晗旁边,卫牧晗也是人精,姜芜即将入钦天监的事,虽然正式的旨意还没下来,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姜武坐下后,和卫牧晗客气了一番。
只有巫咸,看似不介意姜芜的到来,谁又知道他心理下掀起怎样的波澜呢?
七皇子看了姜芜,又看了储听谣,问道,“两位一同进来,可是相识?”
周礼熙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看了储听谣,眼神询问要不要帮忙。
储听谣示意,自己搞得定。
“我与熙儿经常通信,心中得知了姜公子,好巧的是,刚才在给父亲选笔墨纸砚,小二便喊姜公子的名讳,原来姜公子想买一方云雾砚砚台,不巧没货了,小二在登记。我便试探着问,果然是姜公子。”
说完储听谣雪亮的眼睛,看了姜芜一眼。
姜芜接着说道,“我刚入京城,听闻晶采轩的油饼做的甚好,巧的是褚姑娘也要来买油饼,便一同来了,遇见了各位。”
七皇子听了这话,觉得这俩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遇见了过于巧合,不过也挑不出毛病来。
小二又添了碗筷,寻思着这得加俩菜,该不会一会还来人吧?
周礼熙为储听谣和姜芜的临场反应叫绝,编的自己都要相信了。不过这俩人到底在自己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啊?
还有姐姐和卫牧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