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娘授课,童叟无欺。三天出徒,附送各式纹样丝线。”
衍望:“这么快?我非急功近利之人。”
林辞绣:“这快有快的教法,慢有慢的教法,您若是一次学不会,终身包复学。况且,您学这个也必然不是为了当一个绣娘的,谁想一辈子给人打工呢!只要您稍微了解了人工的工艺,就会知道这部纺器有多么神奇!只消量产,就能在京城里开一个大班子,流水银子这个数,绝不成问题。再说了,就算不成,您在京城开个中转铺子,专门销售我词秀坊的丝绸刺绣,也是前途无量啊!”
拍了拍衍望的肩膀,可衍望只觉得自己似乎要被诈骗了。
衍望:“我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
林辞绣拿了柄牡丹刺绣的扇子,在胸前扇呼着。
“您瞧瞧您瞧瞧,误会我了不是!这一般的客人我怎么会拿这个出来!大人不解风情!这学徒班子也不是万金之数,大人不必畏惧。一般的学徒我们只收这个数,只是需要在此劳务当绣娘至少两年而已。若是不想在此务工,就得这个数,算是个学费累加而已。况且咱们赠送的样品就值至少这个数!怎么不经济实惠!”
衍望眼睛半眯着看她,从来没有这么活灵活现的奸商,不过她看得准,自己确实是个大客户。“你把数说准了。”
林辞绣眼冒金光:“那是自然,绝无附加费用!”
衍望:“说好了,我赶时间,回家还有事呢。”
林辞绣像小狗狗一样疯狂点着头。
此后三日,衍望就在此处修习刺绣纺织,卯时晨起,夜里也点灯熬油学到亥时。辛勤苦学,倒是比读书积极。并无其他原因,只是觉得这门手艺确实能换钱尔尔。这里的绣娘不过几年就能添置房产田地,衣食无忧。确实是门好生意。
也是这几日的学习,衍望才知道,原来那台纺织机确实不是砸她这个冤大头,着实不依赖工人,效率极高。若是真大肆使用开来,确实会让许多纺织娘子失业。
第三日晚,林辞绣做东,在酒楼宴请衍望,一桌海鲜让衍望开了眼。
蛏子、大虾、虾爬子、蛤蜊、海参、螃蟹、象拔蚌、鱼籽汤、带鱼、黄鱼、海鲋、龙利鱼等不胜枚举。只是衍望不喜欢剥壳、也不喜欢鱼刺,就指着海参和鱼籽下筷子。
酒过三巡,二人频频碰杯。
林辞绣:“白姑娘,这回可不说我砸你了吧?”
衍望红着脸,摇头晃脑地摆手。
林辞绣:“只是这物件刚刚做出来,我现下也不能把唯一一台卖给您。我看您只加了一辆马车而来,不如这样,我再将此物改进改进,回头稳妥了,再做一台给您寄到京城府上,如何??”
衍望一拍桌子:“甚好!”
林辞绣哈哈地笑,“白姑娘,我看得出来,您是世家子妹,家中有几个呢?”
衍望:“唉,不成气候,只有我一个。”
衍望虽然酒醉,却也防备林辞绣,怕说自己行在第九,被她猜出来。
林辞绣:“那姐姐不考科举??”
衍望:“哪里不想?不是那块料罢了!”
林辞绣:“诶——白姐姐切莫如此鄙薄自己,这几日听您口吻就知道是读书人。我自由在这刺绣场里长大,不擅长文章,家母亦是绣娘。我自商贾之身视之,这台纺纱机还是得有名号,要既响亮、又能让人心生仰慕,一叫出来就朗朗上口。还得白姑娘赐教。”说罢拿了酒杯,放低了杯口和衍望碰杯。
衍望:“这还不容易?能起的名字多了,其实叫你的名字不更好?让人一听就是你的纺器。”
林辞绣:“白姑娘不知,我有意把这纺器分离出来,另立名号,再单独开一家铺子。这样分别出来,也能各自有账,银子不乱,才能买卖有算。”
衍望:“那···你既然如此说,我也不说服你了。我看,不如叫——”。衍望用手,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写字,林辞绣凑近一看,上书「真拟机」三个字。
衍望:“真真拟作人手也。”
林辞绣眨着眼睛,思量了片刻:“白姑娘确实才学,这名字朗朗上口,浑然天成,更显得机器所纺之纱,和工人所织一般。愚姐拜谢。”
衍望拿着酒杯端详,成色似乎并未见过。
林辞绣:“这瓷器乃是我安东城的特色,别处自然没有,这几日姑娘尽在修学,没有四处逛逛采买实在憾事。辞绣备办了一众陶瓷,来日给姑娘寄到府上,放心,会比纺器更快到。还有几件真丝衣物、刺绣霓裳,一并寄到府上,还望白姑娘不要嫌弃。”
衍望:“你这奸商,怎么如此客气,我来日可未必行这一行。”
林辞绣:“这可是和我见外了,辞绣广结商路自然也广交朋友,白姑娘切勿如此担忧,我林辞绣行商多年,这点心意,不算什么。”
衍望:“那我可不推辞了,毕竟你那真拟机可价值不菲,相比利润算在里头,我也就问心无愧了。”
清晨,衍望穿上了林奸商准备的青色丝帛纱衣,虽是数层,可是轻薄无比、凉爽万分,果真是极品。显得衍望仙气飘飘,恍若仙女妃子,神采斐然、仙泽缥缈。
拜别了词秀坊,驾上了马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