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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戏 。 “ 纪云蒯大约也没看过 , 含糊地解释道 :“ 很多人坐在一起看的那种 。“
施英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 纪云蕉怎么看也到了适婚的年龄 , 家中人开始给她物色夫婿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 但纪云蒯的家人难道不知她与皇太孙往来亲密吗 ?
两个正当年少的男女关系这样好 , 这一来一往再怎么样也算不上清白 , 她家人竟然有意向还给她寻别的男子 。
难不成是对小殿下不满意 ?
施英这样一想 , 心里顿时没废 。 自家小殿下的脾气确实差了点 , 说句难听的 ,
他那眼睦有时候就跟长在头顶上一样 , 见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也没有半点好脸色 ,
京城中尽是说他无礼的传言 。
也不是谁听见皇太孙这样的身份就上赶着往上扑 , 说不定纪云蒯的家里人还真是那种风骨清明之人 。
施英越想越觉得不安 , 状似无意地问 :“ 是在什么地方看戏 , 什么时辰开始呢 ?“
纪云蒯报出地名 :“ 好像是南城区的莺飞戏楼 , 姨母要我用过午饭之后再去赴约 。
施英打听清楚之后 , 心里多少有了些底 , 还很庆幸自己今日多嘴来问了两句 。
他笑眯眯地将用过早饭 , 又喝了药的纪云蒯送出行宫 , 回去的时候一问 , 得知许君赫还在睡 , 不由在心中长叹 。
人都走了 , 他还在睡 , 一点没有往日在京城里勤快 !
实则许君赫昨夜辗转大半宿才睡着 , 自然起来得晚了些 。 醒之后得知纪云荼已经背上空的小挎包回家去了 , 便让人将买那些香囊的银子给送去纪家 。
纪云蒯回家时被苏漪逸了个正着 , 果不其然将她训了一顿 。
昨日她特地跟许君赫交代过 , 让他派人来纪家报信时别说她生病的事 , 于是就用了夜深山路难行当作借口 。
饶是如此 , 苏漪也觉得颇为不像话 。
她将纪云蒙拎去正堂 , 门一关上 , 堂中就只余下两人 。
她拍了拍桌子 , 冷着脸道 :“ 佑佑 , 我先前怎么跟你说 ? 你一个未出阈的姑娘家 , 总是往男子的住所跑本就是逾规之事 , 就算你并不在乎外面那些风言风语 , 但传闻难听了 , 对你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 我能明白你喜欢跟皇太孙来往 , 可你要愚清楚 ,
你总是要在泠州择夫家的呀 “
苏漪知道纪云蒯年少 , 便尤其担心她乍然接触权贵 , 接触权势所带来的虚荣和便利从而在其中迷失 。
这世间许多人都是这样 , 对钱财或是权柄趋之若鹫 , 沉迷其中 , 最后献出自己的一切落得个竹篮打水的下场 。
纪云蒙年幼丧母 , 又经年被关在纪家后院里 , 她从前没有机会遇见这些 , 苏漪便也没有刻意教导她 。
谁知纪云蕉这根野竹苗生长了十来年 , 竟还有这种机遥 , 不声不响地就与皇城里的金枝玉叶纠缠在一处 。
苏漪本来的打算要好好在泠州给纪云蕉择一门亲事 , 夫婿即便不是才高八斗或是万贯家财也无所谓 , 只要一心一意爱护纪云蕊就好 。
她有能力在泠州赚钱 , 让纪云蒯后半生衣食无忧 , 不为那些身外之物所愁 。
可皇太孙哪能是随便掌控的人物 , 倘若两人真能成就一桩姻缘 , 纪云蒯怕是委身为妾 , 从皇宫的侧门拙进去 , 苏漪都没有资格说半个不字 。
因为这对纪家来说 , 就是高攀 , 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
“ 姨母 , 我知道错了 。 “ 纪云蕊见苏漪像是真的动怒了 , 眼中又含着忧愁 , 便 ff
着头道歉 , “ 我昨日去找良学 , 只是想让他看看我绣的香囊如何 , 没有别的想法 。“
纪云薛低头认错时 , 露出了可怜的神色 , 苏漪看后一阵心痛 。
她与她的母亲裴韵明着实有几分相似 , 尤其是露出委屈神色的时候 , 那模样像是很多年前 , 尚是年轻的裴韵明站在她面前 , 拉着她的手让她别生气 。
苏漪眼眶一涨 , 抹了两把眼睛 , 拉着纪云蒯的手将她牵到面前来 , 轻声道 : “ 佑
佑 , 姨母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 只是方才一时心急 。 你听我一句劝 , 别与皇太孙往来那么多 , 他那等身份岂能是咱们这些草民能够肖想的 ? 他若是一时兴起跟你玩玩 , 日后抽身走了 , 去了京城再不回来 , 你该如何是好 ?7“
苏漪也不好将这些话说得太直白 , 于是纪云薛也只是半知半解 。
她想起上一次许君赫的离去 , 一别三个月 , 纪云蒯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过得不好 , 不过偶尔会对远隔干里的朋友思念一二罢了 。
苏漪怕的是什么 , 她到底还是不懂 , 只应道 :“ 姨母放心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