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转眼就是周末,周赫煊坐船来到学校,直奔一间为他专设的大教室——其实是重庆大学的礼堂。
偌大的礼堂人满为患,不但两校的历史系学生来听课,其他科系的学生也跑来了,而且还夹杂着不少讲师和教授。
周赫煊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头,愣了愣,随即笑道:“人很多啊。”
重庆大学和中央大学的历史系老师全来了,比如未来东北边疆史的大牛金毓黻。此君以前在东北大学当教授,还做过辽宁省教育厅长,九一八事变后被日军拘捕,不得已只能在伪满政府当官。他借着前往日本的机会,使用假名于去年悄悄乘船到上海,在蔡元培的推荐下成为中央大学教授。
历史上,再过两个月金毓黻就要被任命为中央大学历史系主任,周赫煊纯属抢了别人的位子。
此时此刻,金毓黻就像一个普通学生,端着小本本正襟危坐,只等着周赫煊开讲。
周赫煊在临时架起的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史”字,朗声道:“我们在学历史之前,要明白为什么学历史!唐太宗有句话说得好,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今天要讲的是《全球通史》,即是全球,那也有中国,跟《西洋通史》是有区别的。现在中国的大学,虽然广泛把我写的《全球通史》当教材,但却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教授们往往在讲课的时候,把《全球通史》当《西洋通史》来讲,而把《全球通史》的中国部分,单独用《中国通史》的另一门课讲出来。这是不正确的,这造成了中国和世界的割裂!《全球通史》的精髓在‘全球’,而非‘通史’……”
开场一席话,就立即抓住了师生的耳朵。
特别是那些研究西方史的老师,对周赫煊这段话若有所悟,沈刚伯更是听得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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