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が代は,千代に八千代に……”
奥运田径赛场上,奏响了日本国歌《君之代》小日本儿拿奥运金牌了,还是难得的马拉松长跑比赛的金牌。
周赫煊坐在观众席里直想笑,他憋笑已经憋疯了,就差没有跳起来鼓掌祝贺。
只见领奖台上,银牌和铜牌获得者高举他们的奖牌,挥舞着月桂枝享受观众掌声。而金牌得主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低着头满脸羞愧不敢见人,他甚至找来了一盆月桂树,用枝叶遮挡胸前的金牌和日本膏药旗标志
“咦,这个日本选手怎么回事?他好像拿到金牌还不高兴啊。”婉容好奇地问。
周赫煊感慨道:“因为,他的国籍虽然是日本,但灵魂却属于朝鲜。”
“原来是个朝鲜人。”婉容瞬间明白了。
田径赛场历来是西方人的舞台,由于体质原因,亚洲人很难获得好成绩。
而在本届奥运会,却有个亚洲选手一鸣惊人,以绝对优势拿下马拉松比赛冠军。他本名孙基祯,他的祖国已经被日本吞并,他只能使用日本名字孙龟龄报名参赛,他拿到的金牌也属于日本。
这对于运动员本人来说,属于莫大的悲哀。
程天放看着悬挂金牌却抬不起头的孙基祯,也不禁感慨道:“这就是亡国奴啊!”
日本的国旗越升越高,孙基祯的头颅越埋越低。他抱着陶土做的花盆,死死遮掩住胸前的日本国徽,赛场上他拼尽了全力,此刻却宁愿自己没来过柏林。他感觉自己背叛了祖国,背叛了朝鲜民族,背叛了自己做人的良知。
三位获奖运动员依次走到场边,来自世界各国的记者们疯狂围上。
当银牌和铜牌得主兴奋的接受采访时,孙基祯却用他的马拉松冠军奖品(青铜头盔)挡住脸,飞快躲避着跑到场外,他已经没脸见人了。他不知道的是,这顶象征着古希腊体育精神的青铜头盔,回国之后也会被日本人夺走,成为日本彰显其实力的标志。
孙基祯戴着金牌一路逃窜,路过前排观众席时,只听有人用日语跟他说:“朋友,来中国吧。”
“你是谁?”孙基祯停下来问。
周赫煊笑道:“同样憎恨日本的中国人。”
孙基祯摇头说:“我的家人还在朝鲜,我不能离开,否则他们会有生命危险。”
“那祝你好运。”周赫煊遗憾地说。
本来周赫煊想让孙基祯归化为中国籍,这事儿在民国很常见,不愿生活在日本治下的朝鲜人大部分都来了中国。比如此时的中国电影皇帝金焰,风靡万千少女,大家都把他当成中国人,因为他已经入了中国籍。
既然孙基祯不愿答应,周赫煊也懒得再劝,人各有志嘛。而且孙基祯也不需要周赫煊资助什么,人家在朝鲜是优秀银行职员,工资高着呢,跑来参加奥运会只是业余爱好而已。
想获得奥运荣誉,还是要靠自己人!
接下来是男子00米短跑次赛,中国有两名运动员获得资格,而且被坑爹的分到同一组里边。
“各就各位!”
“预备!”
“砰!”
发令枪声响起,第六赛道的刘长春电射而出,30米后他已经开始领跑第一梯队。而另一名中国队员却落在最后,完全看不到晋级的希望,但他还是咬牙努力的奔跑着。
自从周赫煊花钱请来美国教练帕多克,刘长春的跑步方式就变了,冲刺阶段使用的是帕多克发明的豹式冲锋,准确的说是被改良过的豹式冲锋。
刘长春的个子高,优点是步频快、步幅大,正好与帕多克的豹式冲锋非常契合。
周赫煊坐在观众席前排,只见眼前一晃,刘长春已经飞奔而过。最后0米的时候,刘长春明显在保持体力放水,以便为接下来的决赛做准备。但即便如此,他一步也能跨出3米远,几乎与另一名白人选手同时撞线。
“漂亮!”王正廷激动地拍手起立。
进决赛了,终于有中国运动员进决赛了!
之前的各种比赛当中,只有一个靳贵第有机会进决赛,却被英国佬犯规重伤。虽然在奥委会改判以后,靳贵第也带伤参加了二分之一决赛,但还没完全愈合的鼻梁成了拖累,被打得整个鼻子都塌陷下去,非常惋惜的拿到第四名。
除此之外,撑杆跳也有中国人杀入第二轮,但却在第二轮的比赛当中垫底。
最可怕的是篮球比赛,黑哨吹得满天飞,中国篮球队几场预赛全部败北。这都没法说理去,因为就没有一场篮球赛不吹黑哨,奥委会对篮球赛的申诉根本不予理会。
事实上,中国篮球队的实力不弱,至少可以跟德国篮球队齐平。因为篮球运动还很原始,除了个别国家,其他队伍的水准并无太大差别。
但偏偏德国队靠着黑哨打入半决赛,而同样水平的中国队,却连小组赛都没有出线。
其他国家已经被德国黑哨逼疯了,正在联系中国篮球队助理教练舒鸿,让舒鸿去担任决赛和半决赛的主裁判。
舒鸿也是个体育界的超级猛人,20年代国际体坛有个规矩,他们认为中国人是东亚病夫,不准中国人担任国际比赛的裁判。舒鸿先生就不服啊,自己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