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照了照自己的妆容,故作不满问。
陆应泽那边似乎很吵,只是压低声音:“等会说。”
“那行吧,忙完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温妤话音刚落,对方随即就挂断。
还没来得及思考陆应泽会是在忙什么,温妤就接到周云晚的电话,温妤立刻摁了接听。
刚接通,周云晚的哭声顺着电流声传来,“呜呜呜,妤妤。”
温妤心脏猛得颤动一下,不好的预感在脑中闪现,她立刻关切道:“怎么了晚晚?”
“我在医院。”周云晚边哭边说道,语气中满是无助和绝望。
温妤怔了怔,立刻推门离开,还不忘安抚她:“不怕不怕晚晚,你等着我过来。”
人满为患的门诊大厅上,温妤一眼瞧见了周云晚一个人坐在蓝色椅子上,她连忙小跑过去,连腿都是软的。
她半弓着腰,双手撑在大腿上喘着粗气,缓和一阵后又把周云晚上下检查一遍,“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妤妤,我好像怀孕了。”周云晚眼眶通红地盯着温妤,说完又垂下头去。
温妤微微一滞,忙声道:“啊?”
“我不想要孩子,我还是个孩子呢?”周云晚抱着头,情绪一度崩溃。
温妤道:“确定了吗?”
“我验了好多支验孕棒都是两条杠……”周云晚啜泣着,连话都说不利索。
温妤摸摸她的头发,“晚晚,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我们先去抽血检查再说行吗?”
“嗯。”周云晚眼泪哗哗地看着温妤。
温妤抱着她,不断抚触着她的后背,“你还有我,别怕。”
“嗯。”周云晚埋在她的怀里,手放在小腹上,在她最无助绝望的时候,她终于多了一丝安全感。
陪着周云晚抽完血,温妤把她安顿在软椅上,“结果要下午两点才能出来,不然我们先走。”
周云晚摇摇头,慢慢出了声:“我心里心乱,我想在医院等着。”
“行,我陪你等。”温妤坐在旁边,突然一股暖流缓缓流出,姨妈突然造访,无奈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买了卫生棉去厕所回来时,却看到付季捧着花跪在周云晚跟前,声泪涕下地忏悔:“对不起宝贝,我错了我错了,我罪该万死。”
“你滚。”周云晚蹙着眉摇头,侧着身子不看他。
付季拿出一枚戒指,红着眼道,“这些天我跑遍了整个江北,就是想给你买这枚你喜欢的戒指,我订了婚宴,我想娶你,可是你不愿意,所以我想要把一起都安排妥当,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嫁给我。”
周云晚泪流不止,但她仍旧无法原谅这几天冷暴力的他,“我不相信你。”
“晚晚,不管有还是没有孩子,我都会娶你。”付季哑着嗓子,像个犯错的孩子。
周云晚喉咙酸涩无比,揉了一把脸,“花言巧语,我们已经分手了。”
“宝宝,别生气了,我一定对你负责。”付季手举在头顶,开始发誓。
温妤虽然她很想朝着付季猛踹几脚,但听他声泪涕下说出这些话,她还是挺触动的。
看到两人最终相拥哭泣,温妤给周云晚发了条消息,便安心落意地转身离开。
从侧门离开,视线流转间突然碰到陆应泽行色匆匆地走进住院部大楼。
她皱了皱眉,陆应泽在忙得事情不会就是来这里是看望病人吧?
本着好奇心,温妤也追了上去,不过电梯刚好上去,见停在顶楼病房,温妤只好等这趟专属电梯下来。
电梯下来后,温妤立刻上去按了26楼,随意扫着宽敞电梯里放的广告,26楼是骨科vip?
突然,温妤想到陆应泽他妈妈也会需要第二次手术,难道这么快?那他是在陪她妈妈吧?
那他怎么没给她说。
怀揣着诸多疑问,温妤走出电梯,入目便是长长的走廊,精致的软垫铺在大理石上,走在上面软软得很安静。
病房内,入目便是极具欧式风格的布置,清一色的浅色系家具淡雅简约,窗外是湛蓝的天空,蓝色窗帘随风摆着。
华雅霖身穿粉色病号服,面色苍白地坐在双人软榻上,陆应泽则双手插兜立在一侧,目光冷淡懒散。
“应泽,妈妈有事想和你谈谈。”华雅霖看着陆应泽,头一回露出满是慈爱的眼神。
陆应泽道:“什么?”
“上次为我输血的那个女孩,她胁迫你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