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亭是学校一处观赏月亮的凉亭,整体形式为木构架琉璃瓦顶,质朴清逸,很受情侣的喜欢。
温妤想要挣脱束缚,但却无济于事,“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两人走在望月亭的地板上,传来低沉的闷响声音,陆应泽拉她坐在那,又将吃的递过去。
“我吃过了。”温妤活动着手腕的关节,低垂着眼道。
陆应泽视线逼人,“吃过为什么还要别人的东西?”
“他硬塞给我的。”温妤面不改色淡然道。
陆应泽又看向那副碍眼的东西,语气平静道:“你自己扔,还是我帮你扔?”
“我最讨厌浪费粮食的人。”温妤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陆应泽低声道:“陌生人给的食物不能吃,你不知道?”
“不是陌生人,已经互相认识了。”温妤虽然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是哪个,但她就是想气一气陆应泽。
陆应泽脸色更沉,他迟钝一会,低垂着头道:“酸奶是因为生理期不能喝凉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是理由?”温妤顿在原地,抬眼看他,没想到他会解释这件事。
陆应泽突然低头,沉默了一会暗哑着嗓音问,“我不会和别人纠缠不清。”
温妤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觉得很不爽,“那你意思是我和别人纠缠不清?”
陆应泽轻声解释:“我没这么说。”
“不是吧,你管的太宽了吧。”温妤有些哭笑不得,神色已经带着恼意。
陆应泽沉默着不作反应,很快又冷静下来,道:“我送你回去,好好冷静一下。”
可这句话对于此刻的温妤来说,简直就是促使火药爆发的点燃器。
温妤当即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样,上前跨坐到陆应泽的腿上,双手搂住陆应泽的脖子,他的双唇微微张着。
像是有一种冲动疯狂燃烧她的神经,让她不得不作出明明不该做的行为。
她迅速失控且用力地吻着上去,犹如狂风过境般的蛮横,渐渐地她开始啃咬他的唇瓣,像是惩罚般地用力留下痕迹,果然血腥味随之卷入口腔。
“温……”陆应泽闭着眼睛,睫毛簌簌颤动,随着刺痛感的袭来,他吃痛地躲开。
他睁开眼睛,内心全是兵荒马乱,他的手一只手僵硬地放在一遍,一只手虚空地扶着女孩的腰部。
可眼前的女孩并不餍足,仍旧扣着他的脑袋,毫无章法和技巧地吻着,悸动和欲望铺天盖地的侵袭感官,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头顶。
他们不知吻了多久,或许有五分钟,又或许有十分钟。
直到陆应泽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才无力地推着她的肩膀,耳根早不知道在何时红的如同番茄一般。
温妤短暂地放开她,大口大口的摄取空气,气息全都乱作一团,“憋死你活该。”
没等到陆应泽说话,又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红唇探向他的脖颈,闭着眼睛意乱情迷地吻了上去。
她短暂找回自己的理智,湿润的吻渐渐带着力气,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处拼命吻着、吸着。
直到一处血痕斑斑,她才转战地方,吻向别处,她的力气没有丝毫保留,吻到她嘴里满是血腥味也肯罢休。
陆应泽紧紧抱着她的腰腹,眼神迷离着,时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连反抗都忘记了做。
温妤吻着他的喉结,用舌尖轻轻舔了舔,身下的男人猛的一颤,但仍旧毫无动作,冷静克制到紧闭眼睛。
觉察到异物,温妤霎时间脸红起来,她猛地站起身,浓情氛围戛然而止。
“小惩大诫一下,咱们俩的事你等着的吧。”温妤故作深沉,用最大的速度离开此地。
陆应泽坐在木椅上,浑身僵硬着,许久没有动静。
他明明那么厌恶她的触碰,厌恶她的威胁和控制,厌恶她的蛮横和霸道。
他明明觉得自己羞耻又无力,他祈祷她说一句“我腻了”然后他们再无交集,可为什么他抗拒不了。
为什么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时会有一种复杂交织的情绪。
最后,他将这复杂而又矛盾的想法统归于他的性子使然,在他的人生信条中,永远不要亏欠别人。
他欠温妤一袋血,欠他一条命,他必须要还清。
*
周三下课,温妤听到姜涵和周云晚在聊有关顾程之的事情。
姜涵一脸的垂头丧气,“我今天去看了心理讲座,根本不是顾程之,是一个老头。”
“顾程之呢?”周云晚搓着指甲轻声询问。
姜涵才小声解释道:“他不是准备开公司吗?听说前几天开公司遇到了大乱子,几个合伙人跑了。”
“跑了?”周云晚不由乐了,这个瓜确实还挺带劲的。
姜涵想想顾程之那副讲课的迷人样子,忍不住替人忧愁,摇摇头道,“顾程之估计现在都愁死了。”
“那他不来跟咱们上课了?”周云晚在心里狠狠出了口恶气,这些合伙人真是大大的好人。
姜涵叹气道:“上啥课啊,人家的事业遇到了坎坷,热锅蚂蚁还来给你上课,心得有多大啊。”
温妤愣了一瞬,对于这个消息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