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散漫的样子,带笑看向他。
“怎么样了?”
江寄厘如实道:“没什么大问题。”
秦琮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在陆洄借口有事离开后,突然问了他一句:“想好了吗?”
江寄厘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
他轻声道:“你真的能让我离开他吗?”
“有一个办法。”
江寄厘抬眸,秦琮慢慢俯下身,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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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区的路上江寄厘脸色一直不太好,他捧着一杯热水窝在后座,唇色也发着浅淡的白。
秦琮的话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说:“你想离开戎缜,除非你死了。 ”
秦琮不是在挖苦他,秦琮说的是实话,也同样是他离开的唯一方法。
因为对于戎缜这样的人来说,在他腻烦一个趁手的玩具之前,能让他甘愿丢弃这件玩具唯一的办法就是,玩具坏了,坏到再也无法修复。
就像江寄厘以前说的那个青花梅瓶一样。
只有他也碎成一份破破烂烂的垃圾,或者连垃圾的残骸都剩不下时,戎缜才会丢开。
没有其他办法。
但这个办法的风险实在太大了,一旦事情败露,不仅他,整个江家都会被戎缜迁怒。
戎缜会干出什么事江寄厘完全不敢想。
所以,除非他彻彻底底死掉,“死”在戎缜的视线里,“死”在包括父亲母亲在内的所有人的视线里,然后让江寄厘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他垂着眸,轻轻按压着左手手指的指肚。
平淡的想道,其实都一样,毕竟他待在这座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也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
晚上戎缜回了南区大宅,抱着他在二楼亭台边喂水池里的锦鲤,江寄厘听话的捏着鱼粮往水里撒。
手几次抬起后,突然被戎缜扣住了。
男人的声音很淡:“送你的手串没戴?”
江寄厘这才想起今天回来时林齐递给他的那个盒子,当时被他随手放回了房间,压根没有打开,没想到戎缜会注意到这么小的事情。
他心里有些紧张,就着窝在戎缜怀里的姿势,抬头在他下巴上吻了下。
“先生送我的手串当然要好好保存,林齐拿给我的时候我就收起来了,先生是想看我戴吗?”
戎缜轻轻摩挲着他皓白的手腕。
“戴上吧。”
江寄厘让林齐又把手串拿来了,他靠着戎缜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那条银白色的链子,手串主体是由白金打造,中间镶嵌着几颗浅蓝色的宝石,看着清清冷冷的,很容易让人想到生在雪山之上的某种花。
江寄厘单手有些笨拙,扣了两下没扣上。
于是低声央求戎缜:“先生,您可以给我戴上吗?”
戎缜:“学会使唤人了。”他垂下视线盯着他湿润的眼眸,看青年张着嘴有些惶恐,像是又要道歉的样子,戎缜胳膊绕到他身前,很迅速就扣上了卡扣的地方。
江寄厘抿着唇,把手抬了抬给戎缜看。
“谢谢先生,很漂亮。”
戎缜在他唇上啄了下,突然道:“你一直都这么乖吗?”
江寄厘眨眼,戎缜捏住了他的下巴,细细打量着,“上次不是说想离开自己生活吗?最近怎么不提了?”
江寄厘仿佛一脚踩空了一样,心脏猛然失重。
他被盯得有些慌神,再加上本就心虚,一时竟然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别怕,厘厘。”戎缜嗓音很慢:“只要你听话,乖乖待在我身边……”
他吻了下去:“我就会一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