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1 / 3)

群情激愤,观众席一片嘘声,大喝倒彩。许多人愤怒地骂着脏话,不断朝下扔鞋子和饮料罐。

“起来吧。”秤金次朝虎杖悠仁伸出手,一把将他拉起来。

“我可没钱给你付医药费,说不定现在连清扫台子的钱也付不起了。不对,帮你们祓除咒灵的话,工资谁开?五条只是人被封印了,银行卡没有吧?”

秤苦恼地挠头,命令道:“喂,你先把这里弄干净,地上这些血都是你流的。”

地下拳击场选手赛后还要亲自打扫场地?该不会秤学长一个人兼任老板、擂台选手和清洁工吧?

鼻青脸肿的虎杖站在台子上四处张望,搜寻清洁工具。人群汹汹围上来。

“他们要干什么?”

“没赢够钱,来讨说法的呗。”秤啐了一口,双手叉腰走到护栏边上,俯视曾经的金主、现在的债主们,“怎么?都有什么意见,说来我听听。”

一众西装墨镜男如鸦群般,簇拥着几个高矮胖瘦各异的老板,共同点是胸前挂着大金链子,手腕戴着劳力士金表,手指搭在权杖上,大颗绿宝石闪着不善的幽光。

“你破坏了规矩,现在卖了这个场子也还不上钱。”

“何止还不上?每分钟都在倒欠我们钱!哪怕不算场外协议的连带亏损,滚动债额也已经超过两亿日元。我们也不想为难你,自己报个期限吧。”

虎杖小声问:“学长,这里还有什么规矩?”

秤冷笑:“死斗的规矩。”他蹲下身,沾有血迹的大手垂下,“规矩是我定的,当然也能被我打破。”

老板们都不是善茬,眯着眼笑出一脸横肉:“你什么意思,秤?天皇老子的规矩都一样,是不是废纸由我们说了算,你他娘的算哪根葱?”

保镖们肌肉隆起,蓄势待发。虎杖紧张地准备拦下暴怒的秤学长,以免造成普通人死伤。没想到,秤嘿嘿一笑,低头鞠躬:“见谅见谅,是我太冲动了。劳烦各位老板宽限我一周,一定连本带息还清。”

老板们满意抚掌:“这样才对嘛。你的信誉我们都很赞赏,但小子还是年轻气盛啊。”

其中一位老板伸手按住秤的脑袋,狠狠薅起一把头发:“一时伤了和气可不好,以后还有很多合作机会,是吧?”

“……”

“行了。虽然我们都很看好你,但该还的钱可一分不能少。你最好牢牢记住。”另一人不耐烦地丢下最后一句话,率先离开。黑西装们将老板严密保护起来,不见身影。

待人都走光了,虎杖忿忿不平:“他们也太过分了!学长你不反击吗?”

“这就是普通底层人的世界。”

被暴力和金钱倾轧的人生,活着的每一天,睁开眼便要考虑怎么支撑债务、饭钱和房租。

因和保守派大打出手而被咒术界驱逐的他和星绮罗罗,已经习惯了世界上多数人的日常。在今天之前,自认驾驭‘打赢比赛—赢钱—加杠杆—赢更多钱’循环的两人已经在规划新的分店位置。

现在一切化作泡影。他不仅要祓除咒灵,还要对付可恶的人类老板。没有当面把人揍得全身骨折,只是考虑到日后指不定有多少互相利用的机会。他不仅不打算放弃开连锁店的梦想,还要让它们名扬全日本。

“反击当然会有,我可不是不记仇的人。但现在先解决咒灵的问题。”他顿了一下,“啊不,还是先解决钱的问题。”

虎杖:“学长,我有一点积蓄……”

秤伸出手掌阻止他说下去:“我还没沦落到要跟学弟借钱的地步。”

他拨了一个电话:“喂,孔时雨?最近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活,我急用钱。要大额的。”

“我看看。你的拳击场倒闭了?欠了不下三四亿吧。”

秤咋舌:“消息传这么快?”

“不是,悬赏你项上人头的单子就是这个价格,刚刚飞涨来着。”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太快了。果然日本人对于速度和效率的追求在各行各业都有体现啊。”

“很平静嘛,看来你预料到了。噢,找到了!要不要试试当佣兵?【秩序之缸】刺激了不少高额消费需求,最近好多人都在搞卡牌生意,一单大概两千万日元左右。单主全部美元交付,还能赚一波汇率。”

“可以,帮我接够五亿的单子。”秤扭动脖颈,脑海中计划着祓除咒灵和干兼职的时间,“接下来有的忙了。”

“这个数太大了,个人接不了这么多。要加入帕可丽雇佣兵公会才行,这公会要按成交额分梯度抽成。当然,你要想干掉老大上位,废除这个制度或者吞并利润,成功的概率大约是你杀掉全部债主成功率的百分之一。”

“那个人很强?”

“非常强。公会最高长官是一个叫吉娜·帕可丽的女人,多次出入各国高危战场,已经快50岁了。业内对她的评价两极分化严重,但在她的铁血统治下,整个公会任务完成率为100%,无一人失手。”

“失手的是死了吧。”

“是的,单主最喜欢这种执行人。我印象里上一个这样的人,还是十一二年前的伏黑甚尔君。其实就是公会最近靠卡牌疯狂敛财,处于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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